鸩书闻言看了他一眼,平平淡淡的道:“肉,秽物也,对自身并无好处。”他说完看了眼四周,见江湖众人吃大鱼大肉吃的不亦乐乎,连老翁都在吃之后,抿了抿嘴,挽回了一下,“我从小吃素菜,习惯了。”
江落青自然看见他的眼神了,越大觉得这人有趣,他道:“你平日为何话如此少?”
鸩书吃饭一直被打断,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放下筷子回答了,他道:“不少。”顿了顿,道:“很多了。食不言寝不语。”
江落青被他说的一愣,随即一笑,看了一眼周围热火朝天的众人,又看了眼这个吃的文文雅雅的公子,脑子里转了一圈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不去打扰这人吃饭了。
斐济抽空看了眼身旁的人,见他终于安分了,这才分心去结识过来的人。
是饭菜用完的时候吧,江落青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周围大多数人趴下了,他去看斐济,就见斐济一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
“怎么了?”他压低声音道。
“不太舒服。”斐济道:“我出去透口气。”
江落青起身跟上,“我跟你一起。”
到了后门那里,斐济袖子一抬,两只虫子嗡嗡叫着从他袖筒里飞出去,隐入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江落青没注意到这点,他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这才觉得好了一些,他侧头看斐济,刚想问他舒服些没,就见他脸色苍白发青,那是灯火都遮掩不住的苍白。
他上前把斐济搀扶住,急急道:“师兄,我带你去找鸩公子!”
斐济靠在他身上,哑声道:“好。”
结果两人一进侧厅,却发现里面的人竟都是趴在桌上,神志清醒,脸色难看,无力行动一般!
江落青扶着斐济过去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斐济站立不稳,靠在他身上了,匆匆一瞥,就看见他额头上满是汗珠。
扶着人坐下,目光在人群中找了一下,这才看到了在隔壁桌蹲着给人把脉的鸩书,他两步上前道:“鸩公子”
鸩书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做了一个止住的手势,他道:“你师兄和这里其他人都一样,是中毒了。”
他声音四平八稳,拳拳在握的样子也多少影响到江落青,让他没那么急了。
江落青知道把脉的时候需要集中精神,所以不去说话打扰鸩书,只回到斐济身边守着,顺便帮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鸩书把完脉站起来,走到老翁身边,摊开一套针道:“我先给您扎两针试试?”
正盘腿坐在地上的老翁猛地睁开眼睛,他看了眼鸩书,点点头。
斐济这会儿也睁着眼睛,可他体内的毒来势汹汹措不及防,这会儿他只能勉强抵抗,压根分不出心神来关心外界。
江落青被鸩书镇定而随意的语气有些惊到,他衬着鸩书还没开始扎,于是问道:“你知道是什么毒了?怎么解?”
“不知道。”鸩书把从火上过过得针拿稳转了转,他从肩膀开始入手扎,他道:“我正要试试怎么解。”
话里话外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江落青想不出一个医者怎么能说出这么轻佻到扰乱人心的话。
针扎进去了,江落青错开眼睛不去看。
他挪开视线,刚巧就看见了从正厅走进来的人。
那人身穿一袭黑衣,头戴斗笠,脸用黑色细纱蒙住,江落青隐约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却想不出那里眼熟了。
那人手上拿着长剑,青色的剑鞘,上面是棱形的花纹,在灯火下落出轮廓分明的痕迹。
江落青皱眉道:“来者何人?”
斗笠抬起,江落青看见了一双眼睛那人并未理他,只抬脚往侧厅走。
江落青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个想法一出,只见那个黑衣人长剑出鞘,一剑下去,血溅三尺。
那被剑刺穿身体之人颤了颤,彻底没了生息。
周围清醒的人看着这一暮,神色各有不同。
江落青脸色一变,袖中短剑出手,右手手上他左手持短剑,抬手就朝黑衣人攻过去。
“你敌不过我。”黑衣人低沉的声音从斗笠中传出来,他道:“我可以放你一马,只要你告诉我名仙会这次的丹药在那儿。”
江落青皱眉狠狠刺过去,他道:“你莫不是还要把这儿的人都赶尽杀绝不是?”
黑衣人没说话,只与他动手间招式越发凌厉。
碰——!短剑被击落在地,江落青就地一躺,狼狈的躲过朝他袭来的长剑。
这一番动作下来,他银色的衣衫上渗出了星星血迹,他的伤口裂开了。
凌厉的长剑毫不迟疑的紧追上来,江落青咬牙,手中紧捏着木凳腿,想拼尽全力斗一斗。
叮——!长剑被挑开,一道窈窕的背影挡在他前面。
“快闪开!”
是斐思若的声音。
江落青眼睛一亮,随即暗下来,他匆忙起身退出战圈,他这时候凑上去,完全就是给斐思若添麻烦。
江落青皱眉退到鸩书身边,他皱着眉头观察前面的战局。
斐思若虽说是有些手脚功夫,尤其是轻功,但是这在这些江湖人中可以说是并不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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