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面色平常,并无多少变化,他垂眼,转眼又一脸笑意,“客气了。”
江落青若有所思的道:“对了,牢中关押了几位从犯,改过良好,据说是姓幕和洛,斐公子这次过来……”
斐济没接话,江落青就自己把话接下去,“这两位犯事倒并不是很大,主要就是,混迹之中被抓了,等会儿我让人把人放了。斐公子,还有事吗?”
斐济看着江落青脸上的笑,那并不是很有诚意的笑,甚至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假笑,眼里还藏着冷意。叹息一声,他道:“这些年不见,真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变成如今这样。”
连一腔热血都被冻住了。
江落青客气道:“斐公子倒是变化不大,和从前差不多。”
斐济嘴角微勾,苦笑道:“是吗?”
他言罢,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江落青收拾好后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之前留在外面以防万一的士兵早在镇压结束的时候就陆陆续续进城,这段时间休息的不错,路上一个个精神饱满,不过戒律森严,即使一路上闲的没事也不会没话找话。
江落青在前面骑马走着,走到快看不了锦州城的时候他若有所感回头看去,却只看到了锦州城三个大字,城墙下还有越来越小的人群,那些人是来送他们的,感谢他们解决了这段时间一直肆意妄为的江湖人士。
收回目光,两腿轻轻一夹马腹,带着人慢慢消失在重峦叠嶂的山峰之中。
他带着人回了京都复命,这次京都内乱应该已经结束了,毕竟这次没人来拦住他。
军队驻扎在京都之外,江落青带着几名在这次镇压和追击叛军时表现突出的士兵进京。
进去只带了一百人,一百人皆骑着高头大马,并没有多刻意,也没提前清理过街道,但他们的到来的确惹了不少人观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挎着花篮,里头都是花瓣。
她们也不怕那高头大马,脸上带着红晕笑意就跑到江落青前面去撒花瓣了,撒完了就不知从哪儿再拿一篮子继续。
马下溅花,江落青这一群大老爷们一路走过来可谓是身留余香。
江落青不知这是谁安排的,虽说并没脸色难看,但也笑不出来就是了。
倒是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小伙子高兴的很,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看着周围跟他们打招呼,嘴里乱七八糟夸赞他们的百姓,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这次上了金殿的时候江落青这才看到了京都动荡后的结果,原本的镇王直接升为摄政王,早已成年的帝王坐在金椅上跟个摆设似的。
“江中将这次带人平了叛军后又带人一力平了起事的大批江湖中人,臣建议,可升为将军!”一个江丞相身后的官员侃侃而谈。
“臣以为不可。”一位英气的武将站出来,他眉毛浓黑,说话时眉头一皱,自有种不怒自威的凶悍气。
秦子义把目光从呈上来的奏折上移开,随意扫了眼那武将,把目光放在下面那个一言不发,浑身气势冰冷的逼人后退的人身上,心想,“又瘦了。”
上座的皇帝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位武将继续说下去。
武将见状,沉声道:“江中将不过短短两年之内就一升再升,现如今又因为几件小事平乱而要升为将军,实在是乱来。”他顿了下,终于想起这是朝堂上,要委婉给人留面子,于是道:“就怕底下有人不服。”
文臣眉头一皱,他身后就有人站出来启奏道:“禀圣上,摄政王。前几次有许多人去自请镇压叛军,却都一无所获,只有江中将去了之后那叛军才被捉住,而且紧接着又疲军应战那些手段诡异的江湖人士,如此这般竟然都能成功,可见江中将的能力如何,没必要为了所谓不服人心就把官阶压住,人心都是慢慢压出来的。”
“军心怎会如你所说这般简单?岂不儿戏!”
原本军部三大将军和一位已经老糊涂在家中等死的大元帅,互相制衡压制,多年来一成不变,前两年华家想借机上位弄出来的乱子到最后直接撹成浑水,被镇王趁机弄掉许多人,最后乱子平定下来,镇王被当今处理的一些事情弄的不太高兴,最后直接给自己弄了一个摄政王来玩儿。
朝堂上没一个敢放屁的,就连江家这个保皇派也因为当初江家落寞是被当今落井下石给凉了心,对于摄政王这个荒唐职位全当没看见。
这次那些个不知死活的文臣想往军部里面明目张胆的塞人自然引起众怒,上次的动乱余波刚平,众人神经还没松下来,文臣就上去戳一戳,自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反击。
第二百二十章 京都
文武臣争着争着也就变了味道,不知道是谁起头翻了下以前的账,这下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越翻越多,撕这个踩那个,牵扯了不少隔岸观火的人进去。
最后也就只有只有江丞相和另外三个将军安安稳稳的站着看,没人敢把这些人拉进去。
江落青带着自己的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金殿中央,好像这些争执全然与他无关一般。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是这次他挑出来立功最大的几个人,几人中只有一两个进过宫,但大家通通都没上过金殿,心里是下意识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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