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什么事都叠在今年发生了,江落青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一直好运下去,因为他的霉运今年可能全部会被用完。
他真的就只是饿了的不行了,想用睡觉把肚子糊弄过去,结果一睁眼就是满目血红。
这桃信怕不是能带来桃花运,而是能无差别攻击带来厄运!
一把弯刀顺着他的脖子勾过来,江落青皱眉手中的弯刀立刻抵了上去。
第二十五章 深奥的遗传学
也许是因为他手里拿的也是弯刀的缘故,那刀的力道停了停,江落一鼓作气,刀顺着那人的胳膊削上去,一颗人头顷刻间落了地。
他颠了颠手里的弯刀,有些不适应的挥了挥,他还是更熟悉长剑一点。
身后传来破碎之身,江落青猛的压低身体,侧头便看见一把泛着光的黑色镰刀割破马车外面的一层木框横着从他这里出去了,刚才他要不是低头的及时,恐怕就被勾了个透心凉。
有起床气的江落青十分不高兴,抬手对那只划到半空的手就是一刀。
哐当——
弯刀掉在地上,那个被割掉手的杀手捏着手腕哀叫着退去,结果退到一半,就被人捏着脖子,轻轻一扭,骨骼咯嘣一声,便没了声音。
秦子义松手让尸体倒在地上,上前一步把江落青从车辕上拉下来道:“你没事吧?”
“没事。”江落青拨开他的手,随手把脸上的血抹点。这次镰派出动的人比较多,动了八个人,江落青解决了一个,伤了一个。
秦子义解决了两个,剩下的几个人留给了他的属下。
江落青皱着眉嘶了一声,摸了摸脖子后面,结果却摸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不过幸好口子比较浅,也没流多少血,但这种口子特别磨人,疼起来比手上开了一道大口子都疼。
他嘶嘶抽着气就被秦子义听到了,略微落后一步,就看到了他后颈上的血迹。
“接着。”他从袖筒里掏出一小瓷瓶治皮肉伤的药扔过去。
江落青下意识伸手一接,入手是温热的,他看到药瓶时一愣,转头的是秦子义已经去看其他人的伤亡情况了。
也没人死,三个人受了重伤,倒是一直骑马的那几个有点本事,只受了点轻伤。
受了重伤的人拉响信号弹等着锦城的人来接,而江落青他们一些受伤轻,甚至没受伤的则继续赶路。
这次江落青窜进了马车里,他用食指占了药给自己抹,一边抹一边道:“你到底得罪谁了?一次不成,竟然还买了一次就为了杀你。”
虽然这些镰派的人功夫都低,真正的高手还没出来,但这也架不住人海战术,更别说这儿的人都没有内力,那些被派过来的人还有内力了。
秦子义神色淡漠的看了一会儿江落青,看的江落青开始不舒服的时候终于挪开视线开了口,“不过狗急跳墙罢了,后面不会再有危险了,你且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江落青捏着瓷瓶撇撇嘴道:“到时候如果再有杀手过来,我就自己先跑,等你们打完再回来,免得被牵连。”
嘴硬心软。秦子义在心里给这个心口不一的丞相三公子下了一个定义,临走前怕后面的人用不到柴火特意自己去捡了两捆,看到他撑不住二话不说就出手,醒来发现不对第一时间是帮他对付别人而不是运起轻功跑路的人,早就在他心里换了个形象。
这会儿见他说跑路也没当真,只轻轻勾了下嘴角,眼神在他的脸上流连一番道:“怎么一直戴着面具?”
江落青听了他的话,把手伸到脑后紧了紧脸上的面具,闲散的道:“容颜鄙陋,羞于见人。”
他刚说完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好像是一些女子该说的话?
秦子义听到江落青这么说,嘴角的笑容却是越大了。
也不知道那个一直喜欢嘚瑟自家里无一人容貌陋者的江丞相,听了自家儿子的这话,会作何感想。
也真是让秦子义说对了,从那次之后就再没碰到刺杀的人,一行人顺顺利利的在第二天进了一座小城。
那小城里经常光顾的便是行商和镖师,所以里面多是客栈酒楼,但量多不一定好,比如眼前这盘菜。
那味道真的是,吃下去真的是有种正在吃草的感觉。
他抬头看了眼桌子上的人,结果其余人却都是面不改色的往肚子里吃,而且他隐隐约约还觉得这些人在抢。
这是军中才能练出来的,但江落青对这并不熟悉,所以只觉得他们是吃惯了这种东西。
他往旁边凑了凑,低声对秦子义道:“你手里有银刀吗?”
秦子义停下筷子,垂着眼道:“有,怎么了?”
江落青自己也想忍忍的,奈何他实在委屈不了自己让写东西下肚,他道:“给我两三个银刀,我给你弄点味道好的东西去。”
他这声音明明压的很低了,但刚才吃的热火朝天的一群人却若有若无的顿了一下,他看过去的时候吃的速度慢了不止一星半点。
秦子义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自己的下属,把自己腰上的钱袋递给江落青道:“多弄点。”
感情这秦子义也吃不惯这儿的东西啊,早说嘛!
喜欢吃,那肯定也有两手。这句话说的就是江落青,他一般不往厨房跑,时刻谨记君子远包厨,但这次情况不一样,他算一算已经饿了第三天了,第一天还只没滋没味的吃了条腥气四溢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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