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航这么一讽,邢慕颜气得直跺脚,又说不过对方,憋着满脸委屈,狠狠瞪了眼薛航,气呼呼地转身朝门口走去,鼓着嘴直嘀咕:“你们太过分了,竟敢这么对我,要不是哥病了,我才不会来这儿找气受。哼,给我等着,我回去叫人好好教训你们……”
“站住!”听到邢慕颜边走边骂,薛亦泊叫住了她,面沉如水,厉声质问:“刑慕寒病了?你说的脏东西是什么?谁叫你来找我的?”
被薛亦泊威严冷酷的气势摄住,邢慕颜僵在原地,瑟缩了一下,摆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来,轻哼着:“是又怎么样,反正我哥很快会好的。那个东西厉害得很,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你到底肯不肯接这桩生意,帮我们除掉它。”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谁叫你来薛家的?”
声音又沉了几分,带着逼问意味,薛亦泊盯着突然造访的邢慕颜,眼睛微眯着,锐利的眼神直叫人害怕,脸色异常的冷峻。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给你钱,你替我办事就好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一左一右,何安、何全上前挡住邢慕颜的去路,两人凶神恶煞地瞪着眼,大有不罢休的架势,吓得邢慕颜花容失色,举着包包拦在胸前,连连后退。
“邢小姐,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这么不肯配合,我们很难办的。”特意冲着何安、何全使了个眼色,薛航捏着拳头,笑得渗人,慢慢逼近邢慕颜,“只要你说实话,我们就答应帮忙。”
“你们想干什么……我哥可是刑氏集团的总裁,你们要是敢欺负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满脸的惊慌,邢慕颜退到大厅里,紧靠着柱子,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实话:“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上网查到的。你们别过来啊,我打电话报警了……”
半是威逼半是哄骗,最后连曦月都加入进来,扮演起温柔无害的大哥哥角色,以及在薛航跟何安、何全的不懈努力下,邢慕颜总算说出了实情。
“我男朋友让我来的,他是我哥的私人医生,他说我哥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只有你们能救我哥。”
其实从邢慕颜口中听到黎愁的名字,众人并不觉得意外。
毕竟两人情侣的关系早已传遍惠山,而邢慕颜自己是不会想到来找薛家的,所以只能是那位居心叵测的医生提起。
鉴于目前敌暗我明的局势,对方忽然一改躲在背后操作的风格,主动出面,通过邢慕颜找上他们,恐怕不仅仅是为救刑慕寒,其中必定有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不能因为顾忌着黎愁,畏畏缩缩地不敢正面应敌。所以,薛亦泊答应了邢慕颜,跟着她一起到邢家看看。
还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愿这趟邢家之行,能有所收获。
薛亦泊带着曦月、薛航跟俩徒弟,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邢家出发。
一路上,邢慕颜喋喋不休地讲起她的惊人见闻,一提起家里的老管家邢琰,就恨得咬牙切齿,嘴里也没什么好话。
“你们不知道,邢琰他根本就不是人。我看见他在我哥床边鬼鬼祟祟的,把我哥身体里的一团黑气给吸走了,就像电视里演的妖怪吃人那样。难怪我哥昏迷不醒,肯定是他干的,把我哥的魂魄还是元气给吸走了。”
“那个邢琰,总是神神秘秘的,三更半夜地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整天冷冰冰的,除了我哥谁都不搭理。他以前不这样的,我记得他可疼我了,现在对我也是黑着脸,凶巴巴的。”
看见邢慕颜坐在车里偷偷打短信,后座的薛航眼里闪着精光,毫不客气地讽刺起来:“哟,又在给你男朋友通风报信呢!老管家邢琰要害你哥,也是他告诉你的吧。哥作为过来人,好心劝你一句,别太相信他,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薛航话刚说完,曦月忍不住摇头,冲着薛亦泊无奈一笑,随即捂着耳朵,远离吵杂。
果然,听到有人在诋毁男友,邢慕颜立马就急了,尖声驳斥薛航,愤愤不平地维护起来:“不许你说黎愁的坏话,才不是这样,他是为我好,担心我,你们懂什么……”
罕见的,后座的薛亦泊、曦月跟薛航,三人极有默契地互望一眼,神色同步,皆露出了无奈又隐忧的表情。为了车里安静和谐的氛围,谁都没说话,沉默不言。
从车上下来,一踏进私人领地,邢慕颜顿时有了底气,也不惧怕身后的人了,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头,被几个迎上来的佣人呼拥着,穿过花园,派头十足地进了屋。
薛亦泊和曦月并排走在后面,身后何全瞄着周围环境,不时嘀咕:“邢家真有钱,瞧瞧这花园,这别墅……”映入眼帘的宽敞花园,绿树成荫,花香四溢,一座欧式风格的别墅矗立眼前,恢弘大气。
等他们进了客厅,人还没坐下,就见邢慕颜站在楼梯口,急匆匆地招呼上楼,说是刑慕寒的情况不好,让薛亦泊赶紧去看看。
从容镇静地环顾了一圈,薛亦泊缓缓落座,神情淡漠,瞥了眼火急火燎的邢慕颜,沉声道:“不急!把你男朋友叫来,大家一起坐下商量,看看要如何救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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