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策正左手抓着一只饼,右手抓着肉串,悠哉悠哉地晃荡在街上。看着新奇各异的玩意儿,好不自在。
走着走着,他被不远处的一群人吸引了。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大群人正围着某一处,连声叫好。凌策自是很少见过这种卖艺表演的,顿时来了兴致。靠着非凡的身手挤进人堆,总算看清楚了被围着的那个人的模样。
在见过师兄的俊逸,师尊的英伟的凌策眼里,眼前的人确实很一般。但是,他的剑法却让凌策叹惊不已,明明手里只是一根被处理过的长树枝。凌策盯着那个人的每一个动作,心里浮现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但他却说不出来是什么。
约莫表演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人退下了,有另一位卖艺人上来收'观看费',凌策才慢慢回过神,那人到一边休息去了,凌策也看不见他了,大大方方地掏出几碇银子放进旧碗里,不等阿田惊呼出声,凌策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他出来这么久,别让师尊生气了。至于那个奇怪的人,暂且被他放在一边了。
☆、怀疑
次日,阴尘爻师徒二人一齐上街。原因凌策昨天闲来无事跟阴尘爻闲聊了他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人,后者微微一倔眉后,就下了命令,“明天带我去看看。”
然后,凌策就按着昨天的路线领着阴尘爻上街来了。他确实也想再看看那人,总觉得,那人耍剑法的模样,很熟悉。
但是,二人在昨天的卖艺摊位旁守了快半天了,却没有半点昨日的喧闹样。他们没来啊!
“怎么回事.....昨天确实是在这里没记错啊。”
凌策在一旁独自困惑,阴尘爻却也没半点烦倦。
“师尊,待我去问问。”
“嗯。”
得到允许后,凌策起身朝着走来的一个行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一下,昨天在这个位置卖艺的那群人,什么时候会再来啊”
“哦你是说那个耍树枝的青年吗?”
“对对对,就是他们。”
“他们没有固定什么时候来,偶尔来一次。”
“这样啊...谢谢谢谢。”
凌策有些沮丧,这样说来,要遇到也没那么容易了。
把打听到的转告了师尊,阴尘爻居然又让凌策惊讶一次地打算留下来等。要知道,在以前,他是几乎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的。
所以,第二日,他们继续来到这个位置,为了不错过,他们甚至很早就来蹲点。
然后,无果。
第三日,无果。
第四日,无果。
第五日,依旧无果。
七日后,在凌策已经无感希望的时候,他们终于来了。几乎是看到人群的下一刻,凌策就拉着师尊挤上前,也不管这种举动是否无礼。
反正,师尊也不会怪他。的确,阴尘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介意。
“对对对,师尊!就是那个人!”
凌策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后,赶紧给阴尘爻指了指方向。阴尘爻循声望去,入眼,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阿阳已经换了一套剑法,每日重复同一套,再精彩也会厌倦,之所以不定时出来卖艺,就是因为他得研究研究新剑法,何时又成新一套,便何时出来表演。
在业余者看来,或许这几些剑法是大相庭径的。但其实,也就是那么几招,万变不离其宗。
毕竟,阿阳只是一介凡人。
阴尘爻细细地关注着阿阳的每一个动作,原本静如止水的眼底,似乎开始涌起波澜。
而凌策,则再一次欣赏到阿阳的剑法,还是那样精彩!
只是,他看出来了,大同小异而已,仅仅姿势换了。
他皱着眉,大脑快速运转着,眼神露骨地在阿阳身上打转,之前的怪异感,究竟从何而来。
思索无续,抬头正欲询问师尊,却看到了阴尘爻那副表情。就像,要把人群中心的那位青年生吞。
突然,凌策脑子里出现一道白光。
熟悉的剑法,流畅的动作,矫健的身手,为什么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会让他感到熟悉不是因为这个人,而是,这样的剑法,这样的动作,简直和北冥离的如出一辙!
五年,不,不止五年,早在北冥离掉崖前,他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凌策面前练过剑法,以至于,他都忘了!
想清楚了的凌策瞪大着眼睛盯着阿阳,但转而有突然暗淡,虽然身手一样,但是这副模样完全不是北冥离。
如果说容颜可以伪装,那身高呢体型呢?他和北冥离生活过一段时间,不至于分不清二人。
早已习惯被众人围着观赏的阿阳,此时也被两道灼热的目光盯得极其不适。他硬着头皮结束了一段,终于有机会回过身去看究竟是何人盯着自己,可这一回头,生生地把他定住了。
眼中的惊慌与恐惧在那一瞬闪过,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反应之快,凌策都不曾发觉,但是却没瞒过阴尘爻。
那个人!绝对有问题!耐心地等着阿阳表演结束,阴尘爻师徒二人都没有什么动作,就如真的只是围观群众一样。
但阿阳早在看见他们二人就开始慌乱,耍出的剑法变得凌乱,就连外行的观众都开始疑惑,直到下了场。
阿阳看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人群,那两人还在!阴尘爻也不在客气了,向着阿阳径直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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