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准备要沸腾。
昨晚他和妈妈大吵了一架,气的方漪兰一大早就去上班了,而他辗转反侧失眠了一整晚,直到天蒙蒙亮时才阖眼睡了会。
司欢吼完后,对方依然没说话主动挂了电话,再也没有打过来。
他急的浑身发抖,像溺水的人死死攀着一块浮木不肯放手。
“妈,是他的声音,我认得……”
方漪兰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只是杂音你就急哄哄说是小蒋,小司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司欢呆了一瞬,哽咽着说:“妈,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每晚上都会梦见他。没有亲眼看到蒋长鲸的尸体,我不死心。”
“如果真的是蒋长鲸,他没有死,只是发生了意外,他说不出话。他在向我求救!”
方漪兰被儿子荒诞的想法气哭了,“宝宝,小蒋真的死了,你要认清这个事实!算妈求你了,别这样好吗?妈已经一把年纪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
司欢嘴里含着苦涩,“妈,我想去找他。”
这句话像一个惊雷狠狠地打下来,方漪兰被吓到跌坐在沙发上。嘴唇发抖,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想去T市。”
方漪兰愣了好久没说话,捂着眼睛呜咽:“妈就剩下你和小枝了,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们母子团聚,求求你别做傻事好不好。”
方漪兰是个女强人,司欢四岁的时候,丈夫早亡。把儿子托付给公公婆婆,自己去打拼事业,最忙的时候整整三天没合过眼,全靠意志撑着。
她辛苦赚钱就是为了能给儿子一个好的环境成长,怕儿子受委屈,方漪兰没有再嫁。
司欢高考成绩不错,方漪兰很高兴,建议儿子报法律或者金融之类的专业,前景都很不错。
但司欢执意选择了临床医学专业,将来要当一名医生。
方漪兰不同意,司士越就是一名急诊医生,当年在手术台整整进行了十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
下班后开车赶回家为妻子庆生,太困阖了一下眼睛,不小心迎面与一辆货车撞上。
小轿车被挤压到变形,司士越被抬出来时出气多进气少,最后送去医院抢救的过程中已经没了呼吸。副驾驶座上的粉玫瑰花被血染成了鲜红色。
司士越救了无数人的生命,却被无情的夺走了生命。
虽然这么多年以来,方漪兰从没有在儿子面前抱怨过什么。但是自己一个人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忍不住掩面哭泣,责怪司士越为什么要这么早的放弃这个家庭。
司欢要走爸爸的路,方漪兰第一个不同意。
母子两吵了好几天,家中气氛降至冰点,司欢背着她填了T市的医科大学。
开学半个月,司欢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回家。学期结束,母子冰释前程重新和好。
然后就是末世爆发,方漪兰和在外地的儿子失联,国家需要一线的生物学家把她接到了B市的基地。
同事的家人在外地也联系不少,他们只能等待。
后来儿子回来了,身旁跟了小蒋,不久后生下蒋枝。儿子是罕见的双性人,除了最亲近的家人没人知道这个秘密。
方漪兰觉得这不要紧,她只要儿子平平安安地回来。
“我不同意,说什么我也不同意,除非我死了。”她说的很肯定,没有可商量的余地,回房间重重的把门关上。
就这样,母子俩为了这件事僵持,第二天方漪兰以上班为由离开了。
经过一晚上,司欢也觉得昨晚自己太冲动了,可他能怎么办,做不到就这样忘了蒋长鲸。
第8章 我是不是疯了
陈医生在末世前是有名的心理医生,末世后他觉醒了精神异能,利用异能结合治疗,成功帮助许多病人走出心理阴影。
人的心灵是脆弱的,尤其是在经历了末世灾难活下来的人多数都会患上同一种病——创伤后应激障碍。
病人多为亲眼目睹了亲人朋友当面被丧尸啃食至死。
或者是亲人死亡,需要开导才能走出来的病人。
反而在末世后,陈医生更加忙碌了。
“下一位病人。”陈医生按铃通知前台。
前台微笑着把病例表递给眼前年轻的男人,“好了,司先生您可以进去了。”
陈医生看到病人是治疗系异能者时,微微一笑,“司先生我们是同行呢。”
司欢颔首。
部分病人来到这里都很沉默,眼前的也不例外。“司先生在表上写了怀疑自己有妄想症,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省略号。为什么会这样怀疑自己呢?发生了什么吗?”
“嗯。”陈医生专业的绅士微笑笑容让司欢慢慢放下心防,对他讲述自己所面临的烦恼。
他怀疑自己的爱人没有死。
陈医生听完了司欢的经历后,思考了几秒后说:“光凭几通电话就觉得爱人没有死,会不会太草率了?”
“我认得他的声音,是他我敢肯定。”
“据我所知,被丧尸咬伤或者抓伤都不可能存活下来。”陈医生提醒道。
司欢抖了抖嘴唇说,他知道被丧尸咬了的人肯定会被同化变成丧尸,但是他心里就是不愿意向这方面:“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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