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陌不急不燥道:“哦?诸位难道不是为慕夫人求医而来的吗?“
姜士铭上前质问道:“苏潋陌,诗璃之症,是否与你有关?”
苏潋陌斜了他一眼,淡淡问:“姜庄主这话倒是蹊跷,慕夫人身在无瑕山庄,我从未见过,如何会与我有关?”
姜士铭脸色一变,极力掩饰心虚:“诗璃病发于盛宴之后,若非与你有关,怎会这般巧合!”
苏潋陌道:“按姜庄主这话,莫不是在这之后出事的人,皆都要算在我的头上?还是姜庄主觉得我与慕夫人之间有不可告人之事?”
姜士铭像被戳中心窝一般,当即大怒:“你等奸人,莫要污蔑诗璃的清白!”
苏潋陌含笑问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姜庄主这般激动做什么?”
姜士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显得十分尴尬,慕云择倒是面色平静,说道:“诗璃病得突然,群医束手无策,听闻苏公子医术卓绝,还望能施以援手,救诗璃一命。”
苏潋陌讥讽道:“慕庄主这求医的阵仗倒是不小。”
慕云择道:“天下武林正道,同气连枝,诸位前辈与师兄,也不过是想助无瑕山庄一臂之力罢了。”
面对这数十个虎视耽耽之人,苏潋陌依旧那般气定神闲:“即是正道,何必来求我这个邪道,就不怕丢了脸面吗?”
华山掌门胡一鸣在无锡时着了他的道,被他假扮成自己的样子混进无瑕山庄,以至于在江湖上留下笑柄,他一直耿耿于怀,此次主动跟随慕云择前来,为的就是一雪前耻。他冷哼一声,说道:“苏潋陌,你心术不正,为祸江湖,人人得而诛之,你若肯施救于慕夫人,还能多活上几日,否则的话,便要叫你血溅当场!”
苏潋陌鄙夷地望了他一眼:“怎么,慕庄主都尚未发话,胡掌门便先替他下了决定?”
胡一鸣脸上挂不住,慕云择却道:“胡掌门与我无瑕山庄乃是至交,他说的话,自然也就是我的意思。”
这里每一个人,都想要将他杀之而后快,但每一个人,还要装出一幅大义凛然的模样,苏潋陌越瞧他们越虚伪,索性就放声大笑,直叫那些自称英雄豪杰之人都铁青了脸色,碍于慕云择没有发话,也不能贸然行动。等笑够了,苏潋陌打开身旁的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本陈旧的书籍,问道:“慕庄主可还识得此物?”
在场众人见到封面上那四个大字,皆是露出诧异之色,更有甚者已难掩神情里的贪婪。慕云择眉头一皱,勉强维持平静:“无涯秘卷之说在江湖上流传百年,却从未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苏公子擅于易容,又何况区区一本书。”
苏潋陌料到他会这样说,也不着急,只淡淡道:“是真是假,慕庄主比我更加清楚,我方才翻了一下,见上面写着修炼此功需得以孩童心血为引,不知可有此事?”
那无锡城孩童失踪一案已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至今没有寻到答案,听了苏潋陌此话,在场已有人不禁将这两者联系起来。慕云择脸色一沉,冷冷道:“苏公子想要借此转移众人视线,未免太可笑了。我且最后问你一句,愿不愿意为诗璃诊治?”
苏潋陌啧啧两声,微笑望着他道:“贵夫人之病,好或不好,全在慕庄主身上,怎么今日反倒求起我来了?”
慕云择道:“你是不肯了?”
苏潋陌嘲弄道:“慕庄主此行所为何事,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
慕云择缓缓将剑拔出指向他:“既然如此,今日便将新仇旧怨一并算了吧。”
苏潋陌不慌不忙地望了一眼他手里的剑:“不是说赤霄剑是无瑕山庄的镇庄之宝吗,怎么慕庄主不以它为佩剑?”
慕云择道:“只要是剑,皆可取你性命。”
苏潋陌笑了两声:“恐怕是慕庄主早已发现贵庄视之若宝的那柄剑,不过是空壳吧。”
众人皆露出愕然之色,不知苏潋陌此话何意,慕云择眼神里杀意尽现,剑尖已指向苏潋陌的咽喉,两人相距不过丈远。苏潋陌道:“真正的赤霄剑就在飞羽阁中,且就在这间屋子里,不知诸位可有兴趣?”
慕云择喝道:“苏潋陌,你休想混淆视听!今日江湖正道齐集,便是你的死期!”
他挺剑欲要刺过去,胡一鸣却突然拉住他胳膊,说道:“慕贤侄,此人已我们包围之内,插翅难逃,不必急于一时,且听他将话说清楚。”
这胡一鸣原本就是利欲熏心之辈,对赤霄剑觊觎已久,一直试图将它占为已有,这么多年来才会与无瑕山庄来往频繁,现下慕百川已逝,慕云择虽然武艺高超,但羽翼未丰,对他来说正是大好时机,不管苏潋陌说得是真是假,他都不肯放过。
苏潋陌扫了他们一眼,说道:“江湖传说,赤霄剑中藏中绝世宝藏,得之便可成为武林第一人,而这宝藏,指得就是无涯秘卷的全本,诸位难道没有兴趣吗?”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便是姜士铭都流露出几分贪婪,苏潋陌又道:“古来宝物能者居之,现在赤霄剑就在这间屋子里,我飞羽阁绝无独占之心,不管谁寻到,皆可将它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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