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学生运动天天爆发,今天这里一群不过二十出头的学生慷慨激昂地演讲无作为,亡国恨。政府派警察去驱散,刚驱散完,明天又有一场,哪里人多去哪里,眼看就要失去控制,要把源头扼杀摇篮,暴力不可缺少。
政府派人去见唐将军,要求动用兵力武力震慑。
唐将军臭脸一拉,连人都不见,直接赶出大门。
他住在顾家,生性粗暴,也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客人的心态,经常性被气炸,就在顾家几乎天天撒着野。
话说有一天啊,也是风风火火地来了脾气,不分攻击对象地一脚踹在一张摇晃的老藤椅上,藤椅被踹断了一根脚。
顾章回来一看,脸顿时黑得像锅巴,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藤椅是他爹生前坐在那里摇摇晃晃地看报纸。很老旧了,摇起来就会吱吱嘎嘎地响,顾喆小时候,有一次闹别扭时,坐在上面正要发泄情绪,好好哭一场时,因为他爹看到他,用手指扣那藤蔓子,顿时更来气了,抓小鸡一样,把顾喆揍得屁股开花。
顾喆觉得自己被揍的莫名其妙,自己还没来得及哭啊,别扭也没多闹啊。
事后,他才知道,他爹嫌弃他扣藤椅。
自此,他看到藤椅,莫名心惊。
但唐将军这弹药包不知道缘由,真把自己给点着了。
宝祥回来听顾喆那小子笑嘻嘻地描述,他爹追着他外公揍。
想像的画面太具冲击力,宝祥皱着眉头,打了个寒颤,怕事情闹得不愉快,急匆匆地去医疗室看看情况。
一进门,就看到顾章那张青红肿胀的猪头脸,而唐将军倚坐在床上,表面看也没伤痕。
宝祥又气又急,看着顾章挂了彩的脸,就知道唐将军下手有多狠,生怕顾章身上疼,没敢拍他,扯着他衣服下摆,急着问道,“你多大了,还动手动脚的。”
顾章下巴一抬,指着唐将军,“那边有更老的,还是动手动脚的。”
“……”唐将军那个气啊,郁结得内臟更疼了,他不及顾章狠,又狠又有心机的,表面上,他揍得顾章挂彩,实际上,顾章只打他衣服下面的,衣服遮住了青肿,实际上,被揍得疼到站不起来。
这下,唐将军终于消停几日。
但局势越来越糟糕了。
面对日本大兵压境,此时的政府,对发动全国性的抗战,还心存犹豫。
对于日本侵略企图的判断,在国民政府的内部,也存在不同的意见,虽然主战派积极抗战,但政府采取消极抗战的态度,仍是坚持“应战不求战”的方针。
一天夜里,紧急接到军令,奉命守卫北平。
顾章简单交待几句话,就匆匆忙忙出兵。
宝祥牵着睡眼惺忪的顾喆顾贝,神情因不安紧张而恍惚不已,顾喆心大,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口安慰道,“爹又不是头一回去出兵打仗,别担心了,过几天,最晚也一两个月就回来了。”
宝祥点点头,“贝贝,明天我们一起去求根签吧,最近老是眼皮跳跳的。”
顾贝困得不行,也含糊点点头。
日本兵悍然驻扎在北平北部。
北部有个城,叫南苑城。
唐将军带着兵力驻扎在此。
日军突然向南苑城发起进攻,由于汉奸赵鹏的出卖,不费吹灰之力,就以精确的炮火袭击。
赵鹏是个人才,在哪都能作妖。
香月青思在天津城喝了两天清茶的时间里,牢牢抓住了机会,巴结上了他。
赵鹏在山田助也处,处心积虑地伺候他,爬得最高也不过是当个打杂的,表面上跟日本兵混得不错,但一直无权无势。
什么是权什么是势
就是举手投足间翻云覆雨。
赵鹏渴望权势,妄图东山再起,也凭借对北平天津的了解,与香月青思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唐将军的守军的重武器和防空武器几乎为零,士兵的主要武器只有“汉阳造”□□、大刀及少量的轻击枪,而日军普遍装备着三八式□□,更何况当时日本二十师团下辖第二十六野战炮联队共四十门大口径重炮,此外还有塘沽海军航空队的空中支持,日军第二十师团主力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向南苑发起进攻,黎川亲率所部向南苑驰援。
唐将军的兵力几乎是被压着来打,还手之力微不足道。
七月二十六日,日军攻占平津之间要地廊坊后,向唐将军发出最后的通碟,限第二十九军于七月二十八号中午前,从北平附近撤退完毕。
唐将军苦苦死撑,梗着满腔怒火,表示誓不投降。同时下令顾章。
顾章奉命到南苑与司徒骏文副军长,共同负责北平防务。
第104章
唐将军苦苦死撑局面,梗着满腔怒火,表示誓不投降,同时下令顾章前往南苑发起攻势,试图阻断日军的大围攻。
顾章奉命到南苑与司徒骏文副军长,共同负责北平防务。
司徒骏文是个西北兵,祖上三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军阀战乱时,被强占了土地,被人用枪指着去当了兵,有事候觉得命运多舛,但偏偏又会峰回路转,他一当兵就不得了了,仕途顺畅得祖坟冒青烟。他
年纪不过四十来岁,由于长期驻军领将,面上风霜刀痕,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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