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搭在江晏宽阔的肩上,手下的肌肉随着动作紧绷又放松,像是一张有劲的弓。
平日里对师尊的恭敬都被抛之脑后,江晏像是逮着猎物的雄狼,动作带着野性的粗鲁,商悦棠必须时不时对着他宽阔的背脊一顿爆锤,才能制止他过分的举动。
江晏抱着他亲了很久,像是不知疲惫一般,从坐在屋脊上亲,到躺在乌瓦上亲,又抱着他回房在……床上亲。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商悦棠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一脚把江晏踹出房门,理了理衣襟,遮住被啃得青青紫紫的脖颈。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江晏敲了敲门,商悦棠没好气道:“干什么,滚回去睡了。”
江晏道:“师尊,徒儿再说一句话。”
门开了一点,商悦棠秋水潋滟的眼眸从那窄窄的缝隙里瞧着他,带着点警惕和未散去的艳色。
江晏这时候才知道脸红,手背挡住半张脸,有些不好意思。
他道:“晚安。”
鸡都打鸣了,还晚安……
商悦棠腹诽着,但还是忍不住笑着回答:“恩。晚安。”
“……商前辈?”
遥远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商悦棠一个激灵,越水剑差点掉在地上。
段宁雪担忧道:“前辈,你怎么了?”
商悦棠正色道:“无事,只是想到了天下宫最近的教育问题,有些担心罢了。”
段宁雪一头雾水:“啊,在外也不忘天下宫,商前辈真是负责啊。”
商悦棠:“……恩。段道友你刚才想问什么?”
段宁雪道:“我是说,你们先走吧,我去找江师兄!”
商悦棠一僵,才想起来段宁雪好像对江晏有那么点意思……
他道:“我去找他就好。”
东方意好心道:“偏院也同这里不远,我们一同去便是。”
商悦棠道:“不。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们很快回来。”
东方意对他强硬的态度有些吃惊,但也乖乖道:“好。”
段宁雪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忤逆前辈,找了个位,挨着喻景宁坐下了。
偏院中,一道清雅如竹的身影正在挥剑,剑破长空,鸣动不止。
商悦棠停下步伐,静候在院外,看着那游龙惊凤的人影,眼中有些欣慰,也有些担忧。
那晚,江晏所说的梦,还被他记在心里。
事后他再去询问江晏,江晏也回答得模模糊糊,一问得深了,便头痛欲裂,他没有办法,只能把这件事暂且搁置。
可他还是有些担心,梦与神魂是相接的,江晏的魂魄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还有他的体质,会不会也是这个问题的副产物?
江晏一见商悦棠的身影,收剑比使剑更快,撒着欢扑过来,把师尊抱在怀里,埋头便要去叼他的嘴唇。
商悦棠推开他的脸,道:“大白天的,干什么呢?”
江晏委屈道:“晚上您也不让我干……”
商悦棠:“……”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上次他被江晏啃得怕了,这几天只准他摸摸抱抱,江晏甚是不满。
商悦棠先发制人,训道:“你刚才那套剑练完了吗?!”
江晏道:“没有,但我想亲你。”
商悦棠:“……”
江晏重复了一遍:“我想亲你。”
商悦棠非常冷漠无情的拍了拍他的头:“梦里去亲吧。”
江晏眼中泪光闪烁,像是被主人骂了的狼狗:“师尊是不是烦我了?”
商悦棠无奈道:“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我亲?”
又特么绕回来了!
商悦棠抓狂道:“你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们又在什么地方?!你就不能忍一下吗!”给你亲了,怕不是亲到大典都完了,你都不松口。
江晏脸红扭捏道:“那回天下宫,就可以亲了吗?”
商悦棠沉默了一会儿,道:“随你。”
……
通天塔前。
历问夏看着远方,道:“商掌门和两位道友到了。”
喻明喆艳羡道:“国师真是目穷千里。”
历问夏道:“陛下今日后,也能拥有同我一般的眼力。”
喻明喆刚想说话,喉咙深处便涌上不适,咳嗽起来。声音撕心裂肺,嗓子疼得像被铁烙了一般。
历问夏大惊,道:“陛下今日可是没喝药?!”
喻明喆嘶哑道:“今日太医院派人过来赔罪,说药坊的药材被雨潮了,不能入药。”
历问夏心有余悸:“还好我随身携带了丹药,虽不如陛下平日里的方子有用,但应该能缓解陛下的痛苦。”
他从怀中掏出一颗赤色小丸,将其递给喻明喆。
喻明喆痛得难受,也不等茶水上来,便直接吞服。好在那丹药滑腻无比,一入口就顺着喉管滑下去了。
历问夏道:“陛下先在这儿休息,我去带商掌门他们入座。”
又对周围侍女厉声吩咐道:“好好照顾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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