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昀继续哼唧:“好苦啊沈兄,你要不唱首歌给我听听......”
沈溪:“嫌苦是吧?”
“嗯嗯嗯。”安朝昀:“唔唔唔——”
沈溪松开了他被捏的通红的挺翘鼻子,冷眼看他大喘气:“还嫌苦吗?”
“不了不了。”安朝昀伸出左手,主动而诚恳:“自己来自己来。”
也不知道沈太师怎么育的儿,安朝昀在心里充满怨念的想,这沈溪看起来温温柔柔,手段怎么那么狠呢?灌药的架势跟灌辣椒水似的,还油盐不进,要知道从前在家里,他安小侯爷撒个娇,亲娘姨娘,丫鬟老妈子通通拿他没办法。
可能真的是书读少了,安朝昀并不晓得世上有一句话叫一物降一物。
作者有话要说: 裸奔憋字数,困得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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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安小侯爷半途失踪搞的人心惶惶,贺斌一边要招呼客人,一边派人去找,虽然是玩伴,但安朝昀毕竟是安王府的独子,出了事怪罪下来,自己几个头都不够摘的。
“你家小侯爷呢!”他对着安王府的小厮气急败坏的吼。
“小侯爷不让我跟着!”那小厮一脸快哭出来的样子:“他被沈公子搂着,就赶我走。”
贺斌感到一丝恍然,心里有些奇怪,他说:“赶了你走?那太师府的随从呢?”
“沈公子没带随从。”
“堂堂太师公子,出门不带随从?”贺斌奇道:“还是说他早就故意把随从给打发了?就像小侯爷打发你一样。”
猜归猜,人不见了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贺斌内心惴惴不安了一个日夜,一早自岳海楼的客房里醒来,他就唤来了随从询问安朝昀下落。
“再多加些人手去找。”贺斌披着衣服憔悴的走到阳台上,忽见另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喧嚣过市。
贺斌一下子睡意全无,睁了一下眼,伸着脖子看:“奇怪了,三皇子怎么跑出来了,这声势浩大的要做什么?”
小厮替他披上外袍,小心的问:“少爷,还要找吗?人太多怕惊动了安王府,不好交代啊。”
“先不找。”贺斌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冲撞了三皇子就糟了,哎。”他推了推小厮:“找两个机灵的去探探风声。”
伺候安朝昀那个大麻烦吃了药,沈溪去浣手,恰好看见一大把岁数的老大夫宋蒿正坐在磨盘旁边剥玉米棒子。
“宋大夫一把岁数还吃这个?”沈溪眨了眨眼,略带好奇的走上前问。
“我牙口好着呢。”宋蒿毫不客气的递了一根玉米棒子给沈溪:“帮我一起剥。”
沈溪茫然失措的捧着那根玉米棒子发了一会儿楞,遂有样学样,笨拙的开始剥玉米粒。
安朝昀辗转反侧的睡在靠窗的卧榻上,这医馆里的硬榻比家里差远了,睡得他腰酸背疼,胳膊的问题其实不大,若是换做以前,他肯定归心似箭。
今时不同往日。
他撑起上半身,慢慢的推开半扇窗,从缝隙里偷看,那个文质彬彬的沈溪正背对着他坐在磨盘边,陪着须发皆白的老头剥玉米棒子,浑身的刺都收敛了,时不时侧过脸询问的天真模样看起来真是软的不行。
安小侯爷一手托腮,拗了一个舒坦姿势将脑袋架在窗台上,略略出神。
“纸上得来终觉浅,尤其是这人命关天的事,更不是自己随便看看书就行的。”宋蒿喋喋不休的说:“就比如你这个合谷穴,扎浅一点跟扎深一点,天壤之别啊。”
“恩。”沈溪点头:“您说的没错,可是我除了读书,也没有别的渠道。”
宋蒿捻着乱糟糟的羊角胡子笑了:“在这儿等着我呢?”
沈溪脸颊微红,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一粒一粒的将坚硬的玉米粒捋下来,宋蒿说:“你衣着不凡,将来仕途无量,学这些做什么?想去当御医啊?御医啊,看起来好像是个官儿,那都是宫里的下等人,被人使唤,苦着呢。”
说完,趁着沈溪发呆的功夫,宋蒿捧着竹筛子慢悠悠起身,往门口走了。
就在此时,大门被人轰然踹开。
宋蒿被吓得左脚拌右脚,竹筛子里的玉米粒洒了一地,来人熟视无睹,一左一右夹住他往外走。
“宋蒿,可算找着你了。”披甲的禁军将小小一个门户围的水泄不通,自门外走进来一个贵重男子,负手道:“我是三令五申你不来,好请歹请你也不来,非要我当那三顾茅庐的刘备你才肯是不是?”
宋蒿半个身体往后赖,吹胡子瞪眼,毫无形象的嚷嚷道:“谁说你亲自来了我就会去,我不去!放开我!”
“你老糊涂啊?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武之虹说:“你可知道若你医好了我皇弟,能得到多少真金白银的酬劳,这等好事,宫里的御医求都求不来呢!”
“呸,你以为我不知道!”老头子“啐”了一口:“你们一家子斗来斗去,绵里藏针,今天医好了明天又弄死了,御医那是没法子,可我凭什么陪着你们折腾,治得好疾病治得了你们的人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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