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昀“啧”了一声,不无感慨——这正中了武之虹的下怀,一个神志不清的小皇子,拿什么跟他比呢?
送走了贺斌,安朝昀一转脸就被他爹抓了个正着。
“贺斌做什么突然献殷勤?”安王鹰眼一瞪说:“你是不是又偷家里钱资助他搞事情了?”
“.......”安朝昀说:“爹,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苟且。”
“你真当我老眼昏花了?”安王嗤笑:“你安小侯爷的风流韵事写在纸上能绕都城一圈,真是比你爹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朝昀说:“没办法,谁让我像我娘呢。”他眸光一转说:“娘,爹要说他的风流韵唔——”
恐怕整个长安城也只有安王会对亲生儿子用锁喉了。
“小兔崽子。”安王把安朝昀往角落里一塞,咬牙切齿:“还学会埋汰你爹了。”
“我爹。”安朝昀指了指脖子上的红印:“亲爹。”
“掐你两下还来劲了。”安王说:“你跟姑娘眉来眼去也就算了,大不了给你娶几房妾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怎么还跟男人扯上关系了?”
“?”安朝昀说:“什么玩意儿?”
“还跟我装蒜,你当老百姓都瞎啊?”安王说:“你跟沈太师家的公子的事半个长安城都传遍了,今儿早上还有人给我塞话本子呢,你要不要看?”
“要。”
“要你个大头鬼。”安王气急败坏的抽了一下儿子的脑袋瓜:“真当我要给你看啊,把你给能耐的。”
“我警告你,不管你怎么胡来,安家香火不能绝在你手上。”安王说:“还有,那是太师公子。”
“我会被口诛笔伐到坟头草三丈高。”安朝昀抱头道:“爹我知道了啊啊啊!”
安王丘八出身,发起火来连安朝昀也招架不住,他乖乖的在墙角发了会儿站,突然好奇,趁着安王去哄夫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他爹的书房。
“话本子。”他碎碎念着,在为数不多的几本诗词里翻找:“居然还有话本子。”
还真给他找到了。
他将话本子往衣服里一揣,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然后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屋里,把门窗一关滚到床上,这才一脸兴奋的将那皱巴巴的话本子翻出来看。
“安朝昀把沈溪按在茶肆的窗棱边,用力的扯开他的衣裤,听他低声啜泣,越发兴奋难安,内心如野兽咆哮,只恨不能将他咬碎了立刻吞入腹中,小侯爷咬着怀中人儿白嫩的耳垂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与此同时,另一位主角在宫里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沈卿。”六岁的武襄抱膝坐在床头,用少年老成的口吻小心翼翼的问:“你也生病了吗?”
“没有。”沈溪鼻尖有点红,他皱了皱眉起身,对武襄道:“九殿下,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
武襄乖觉道:“没事,沈卿是为我好。”
沈溪怔了怔,心中叹息。
这个九皇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生在帝王家,生母虽是皇上宠妃,却早逝,又有虎狼兄长在上,实在是前途多舛。
御医来看病,武襄又哭又闹,别说扎针号脉,连药也洒了一地,皇上拿他毫无办法,却又怜他是爱妃的病弱遗腹子,不忍责骂,直到沈溪到来。
武襄三四岁的时候,沈溪曾教他识过字,武襄是记得沈溪的,却也意外的信任沈溪。
沈溪知道宋蒿不愿进宫,安朝昀又夸下了海口,他思来想去便哄骗兼施的从宋蒿那儿骗来了医治之法,简略的抄录下来。
无论是用药还是针灸,都是纸上谈兵,沈溪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全无把握能把武襄治好,可武襄在他面前意外的温驯,他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
看来是九皇子命不该绝。
而事实上沈溪对武襄这个皇子无甚印象,只记得几年前沈太师对他说,溪儿,皇上觉得你文采斐然,甚是欣赏,令你择日进宫。
学以传道,他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无非觉得武襄这个孩子比旁人聪明一些,记性好一些,识字快一些,现在想来......
两根银针扎进头部的穴位,武襄咬了一下嘴唇,细微的发抖,沈溪说:“九殿下忍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恩......”武襄哆哆嗦嗦的说:“沈卿,我想看山海经........可是父皇让我多看兵法论著,你.....你待会儿给我讲讲好不好?”
“恩。”沈溪应了一声,他脑子里浮现出皇上听说他要去太医院当学徒时的表情,心里除了释然以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太子师,若是太子说一,莫敢不从,那这师的存在有何意义?
真是莫大的讽刺。
而且他怎么也不想日日对着武之虹那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安朝昀:本子!我跟沈溪的本子!
怕不是有毒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七十一章
武襄被嬷嬷哄睡了,沈溪收拾了东西打道回府。
回到家,沈太师疾言厉色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太子师不当,跑去当太医院学徒?你知不知道言官在皇上面前的分量?那是一百个太医也比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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