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真金白银卖到这里的。”武之甯说:“卖身契已经压在此处,岂容你说带就带。”
“卖?”安朝昀尾音上扬。
“我皇兄宫中奴隶,自然是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武之甯说:“安小侯爷,这道理你明白的吧。”
“恩。”安朝昀昂起头,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我明白的,那我今天替她赎身,你多少钱卖的她,我一分钱都不会少勾栏院,从现在起她是我的人,四公主,没话说了吧?”
“你!”武之甯面色紫涨,随后恨恨咬牙:“这贱人果然有几分姿色啊?先是勾引我兄长,现在又勾引了我未来夫君!”
“.....”安小侯爷像是挨了当头一棒,直接吓破了音:“什么玩意儿?”
在场瞬时变得安静,安朝昀飞快的扫了一眼人群末处的沈溪,人头攒动,没看出个所以然,遂急声道:“你生气就生气,乱给人扣帽子算什么事?”
武之甯道:“你什么意思?做我的夫婿很可怕吗?”
“......太可怕了。”安朝昀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武之甯再次被气到:“我亲耳听父皇与安王说的!给你我指婚,就是还没来得及下旨。”
“嚯。”安朝昀摸了摸脖子上没消的红痕:“我怕是安王府的假世子,我猜我爹在外还有个私生子,四公主,跟你有婚约的肯定不是我。”
“噗嗤”人群里的沈溪忍不住笑出了声,武之甯气急败坏的转头道:“你笑什么!给我掌嘴!”
“我看谁敢?”安朝昀爆喝:“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活的不耐烦了吗?”
“你看我敢不敢!”武之甯尖叫:“掌他的嘴!”
她带的随从们唯唯诺诺,显然是迫于安朝昀施压,武之甯咬牙,“蹬蹬蹬”穿过人群至沈溪跟前,抬手欲打。
安朝昀闪电般的扣住了武之甯的手,厉声道:“四公主,虽然我爹教导我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但是不代表我真的会无限制的包容你无理取闹。”
“你!”武之甯骄纵成性,还是第一次遇到人敢与她硬碰硬,一时间气得眼眶发红:“你是我未来夫婿,为什么偏偏要跟我作对!你帮那个贱人就算了,为什么男人你也帮!”
“你懂‘矜持’二字怎么写吗?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一直挂在嘴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安朝昀白眼都快翻上天灵盖了:“这位是沈太师家的公子,我的朋友,你敢打他就是跟我过不去,听明白了吗?”
“你说谁不要脸!你说谁不要脸!”武之甯歇斯底里的叫骂,那厢那跪在地上平静沉默的青衣公子不知何时竟然站了起来,挑唇微笑。
“四公主和三殿下真是作风相当,不是强人所难就是逼良为娼,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说什么?!”武之甯尖叫:“你说谁逼良为娼!活的不耐烦了吗!”她跺脚骂道:“这两个臭男人合伙欺负本公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没用的东西!都傻站着做什么!给我教训他们!”
“四公主.......这两个人动不得啊。”随从斗胆提醒:“真伤了,不好交代.......”
“那就看着本公主无端受辱吗!”武之甯大叫:“让你们打就打!打坏了算在我头上!”
“那你可能要出不少银子替手下看病了。”安朝昀活动活动筋骨,嗤笑出声。
一时间剑拔弩张,众人皆是下不来台,门外,贺斌冒了个头,满面的忧心忡忡,他朝安朝昀挤眉弄眼了一会儿便大呼小叫着进门。
“怎么啦怎么啦各位?”他故作惊讶:“这找乐子的地方,怎么打起来啦?噢哟,这不是四公主吗?参见四公主。”
贺斌是个圆滑的,一眼就看出来局面僵持,如果真动起手来,这男人欺负女人,侯府欺负王族,就算安朝昀原本占理儿,也会变得不占理儿。
贺斌这和事老演的像极了,他装模作样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沉吟片刻道:“为了四公主的颜面,这姑娘肯定不能让小侯爷带走,但是逼良为娼的事传出去对四公主的名声更是有损,即便咱们都知道四公主并没与逼良为娼的意思。哈哈哈,不如各退一步,让沈公子为这位姑娘赎身,成就一段英雄救美的佳话,小侯爷和四公主也能重修旧好,如何?”
“重修旧好?”安朝昀越听越不对味儿,只觉得这是个隔夜的馊主意,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沈溪和武之甯异口同声道:“甚好。”
这点子到底好在哪里啊?安朝昀只觉得这是个大事不好的兆头,随后武之甯主动上前,腻歪歪挽了他的胳膊道:“安小侯爷,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那个贱人一马,你也不要在跟我生气了好不好?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
女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一副恨不得生啖我血肉的样子,还有什么叫日子还长?安朝昀就觉得要折寿,表面上还稳若泰山,目光紧张的不停的瞟向沈溪。
沈溪凉凉的挑了一下嘴角,似乎早就无法忍耐,更加不想和他们这群人多纠缠,转身由贺斌带着去找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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