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虞还会给濯灵送小狗,捡到只小奶狗,高兴地如同献宝,捧到了濯灵面前。濯灵虽未说喜欢不喜欢,却接过小狗,带它去寻东西吃。
晏适容看着那小狗眼睛湿漉漉的眼睛,心下无限羡慕,忍不住摸一摸。
他的毒再吃几贴药便无碍了,回春神医向他辞行,说要去云游四海。
许是他们手艺人都爱玩得高深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晏适容象征性地干嚎了两下,“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哟回春。”
回春虽被他恶心得不行,但毕竟医者父母心,还是免不了叮嘱几句:“虽说你现在身子要好了,可也得节制些。”
晏适容疑惑问:“节制什么?”
回春丝毫不避忌,大咧咧道:“房事啊。”
晏适容抚额道:“……你能不能别一天天地总想着这事?”
回春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你就没想过?”
晏适容一时语塞,脑袋偏向别处:“我想那些作甚?”
回春心里门儿清,面上笑:“那真是可惜了啊。”
晏适容挺胸折袖,一派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模样。
可心里……
他想啊!!他好想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真的好想!!
薛措却总担心他身体,不让他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他日日挑灯研读《后旱书》却实在没有半分用武之地。
回春一窥晏适容这憋屈的神情,便晓得自己终于占了上风,不免有些得意,从袖子里掏出两瓶香膏,挤眉弄眼暗示道:“省着点用啊。”
晏适容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当即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不要我不要!我怎么能用这种东西!”
回春神医歪头看着他,数了数。
一……
二……
三……
晏适容的手迅速伸了过去,将药膏藏进了自己的怀中:“好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回春熟知晏适容这德行,也不意外,只问:“薛措呢?”
晏适容摇了摇头。
薛措这些日子早出晚归,也不知是做什么去了。
同样是早出晚归的淳虞便好上许多,每日像献宝一样哄濯灵开心——虽然依旧是热脸贴冷屁股。
这日薛措照惯例回来得很晚,一身暗香,却不是从前的味道。
晏适容蹙起了眉头,“你吃了饭吗?”
“用过了,”薛措顿了顿,“你不必等我。”
他一脸疲惫地往屋里走,晏适容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未语。
濯灵挑了挑眉,看破不说破,只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晏适容茫然地摇了摇头。
濯灵拍了他下:“那这么多年建春街你可真是白混了。”
晏适容闻言,“蹭”地站了起来,一时警铃大作:“你说什么?!”
濯灵将他给按下来,耐心启发道:“你可知这城叫什么?”
“风花城啊。”
濯灵点头,继续发问:“你可知这里为什么叫风花城?”
晏适容茫然地摇了摇头。
濯灵憋笑,又问道:“你可知我为什么给你安置在这里?”
晏适容依旧摇了摇头。
濯灵忍不住笑出声来,也是,晏适容成日里被薛措拘在这宅子里,怎见识过外面的风景。
晏适容看不得她阿姊这样卖关子,便道:“你笑什么?”
濯灵笑得愈发猖狂:“这里可是风花城,是北疆最最风流的地方,风花雪月之处遍地都是啊。”
晏适容难以置信:“可你不是说这里热闹才给我安置在这里?!”
濯灵推了他一把,与他说实话了:“诓你的,我从前听闻北疆数风花城的风月最好,小倌一个赛一个惊艳,这便想来见识见识了。”
晏适容与淳虞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濯灵叉腰,一脸“本公主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模样。
淳虞脸色很是难看。
晏适容不禁回忆起那句京中盛传的俗话——大鹏一日同风起,濯灵能浪九万里。他气不过,眉一竖,眼一瞪,指着自己鼻子问道:“难道我比不上那些小倌吗?”
濯灵觉得自己弟弟是失了智,越发没出息都和小倌比美丑了,随口道:“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不可能的,薛措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呢!”晏适容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警告着濯灵:“你可不要带坏薛措了!”
濯灵问:“请问我们之间谁去青楼比较多?”
“我不管!”晏适容将桌子往前一推,大声宣布:“我自闭了!”
说罢,他便气冲冲地回了房 。
濯灵看着晏适容负气离开的背影,好笑地摇了摇头,都多大个人了,还听风就是雨,关心则乱。若是薛措能逛窑子,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这两人一个沉闷温柔,一个胆小敏感,若没她濯灵搞个冲突,指不定哪日才能相亲相爱呢。
晏适容气冲冲回到房里,却发现薛措在沐浴。晏适容蒙濯灵那般不着调地点拨一番,心生疑窦,暗搓搓想,近来薛措真真是一回房就先沐浴,这样急着洗澡莫不是销毁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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