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勾起红绸的一角,珠帘相撞碰出脆响,红色烛光将晏适容精致的下颌角映得红粉,然后是他的菱花上翘的唇,是他挺直英气的鼻子,是他剪水揉波的一双瞳,是他浓密平直的两道眉,是他眉间丹红的一点朱砂。薛措手上汗湿,心跳剧烈,他的阿玉这样好看。
这样好看……
好看到若不慎被人瞥去一眼容光,都让他恨不能剜去来者的一双眼。
红绸扯下,薛措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唇齿相抵,薛措的手摩挲着他的脸颊,想到昨晚太过放浪,他又闷头站了一天,想必已是极累,便稍稍放了放他。
晏适容轻轻在他嘴上啄了啄:“我很高兴。”
薛措自知定力有限,念及他后处不便,便主动起了身,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我也高兴。”
晏适容乐颠颠道:“不只今日,我昨日也高兴!”
薛措手一顿,酒险些要洒出去:“昨晚……怪我,你还疼吗?”
晏适容便解了衣袍,一脸任君检阅的模样:“不疼——好吧,还有一点点……”
薛措无奈地笑了笑,走来将合卺酒递与他。晏适容握着酒杯,与薛措勾着手,心里早便像是醉了一般,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你说我会不会有娃啊?”
还未等薛措说话,晏适容便开始自顾自地喃喃道:“完了完了……你昨晚……好生生猛……我现在大概已经有娃了吧!”
薛措深吸一口气,将合卺酒给他闷头灌下,怎么就管不住他这张嘴呢!
大魏王室这个房事教育就不能给小王爷普及一下吗?
晏适容踢踢他的脚,仍不死心地发问:“问你呢,我现在该不会有娃了吧。”
薛措夹住他的脚,轻轻扣住他的腰,手指轻轻往上爬:“阿玉,我发现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不怕!”晏适容挺直了背,一脸坦荡:“我只怕不能与你一道死!”
薛措心底便像是有密密麻麻的小蚁咬着,一声一声地唤着:“阿玉……阿玉……”
晏适容躺在榻上,撒起娇来,指使着薛措给他这揉揉那捏捏,“若你伺候好爷,爷今夜便任你为所欲为。”
薛措依言照做,揉着揉着,却见晏适容睡着了。
睡得很乖,像是个不然尘垢的孩子。
他笑叹了口气,解下他的冠玉,轻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晏适容睫毛覆下来时便似两排小扇,半梦半醒间,嘴上仍止不住地说骚话:“办我……办我啊……”
薛措被这睡得迷糊的人气笑了,“阿玉,叫夫君。”
晏适容一动不动。
薛措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长睫,哄道:“阿玉,叫夫君。”
许是觉得痒了,晏适容伸手挥拨,却被薛措捏住腕子,沉声道:“阿玉,你该唤我一句夫君。”
罢了,薛措想,“来日方长。”
他走去吹灯,忽听晏适容那边似有响动。
他转身,伏在榻边,听晏适容轻轻地用糯软的仿若梦呓的声音道——
“夫君……”
薛措不动了,眼睛倏地睁大,心里似被什么击中了。
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翘,甚至毫无遮掩地笑了出声,低下头,嘴唇轻柔地蹭了一下他的额头。
“阿玉,我在。”
“我一直都在。”
“我一世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小天使的肥宅水,因为上面显示的是空格,所以我也不知道称呼你什么,谢谢啦!
感谢超凶和果子的雷,破费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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