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的眼亮了一瞬:“知道了，本官这就过去。”
说完快速整理好衣服就出去了。
后面的几个丫鬟忍不住议论起来:“不知道大人本来是要去见谁呢?”
“可惜瑞王来了，大人也去不了吧!”
“大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偏偏和瑞王交好呢?”
“混账!”最年长的丫鬟听到这里恼怒地责骂，“王爷什么人?也是你们能议论的?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议论王爷的话。”
“是。”几人讪讪地低头，却又在她离开后议论起来。
“什么啊?春香姐不就是仗着自己在这府里多待了几年嘛!”
“就是，还不是和咱们一样都是丫鬟。还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大人都没这么凶呢!”
“大人就是脾气太好了。”
春香并未走远，听了她们的话也只是不出声地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们，这宁府的下人向来换得勤，她可从来没见过说了王爷不好的话后第二天还能出现在府里的人。都知道王爷与大人交好，但她们好像还没能体会到其中的概念。
宁白来到前厅时，刘旭正在上座喝茶，见到他来了，放下杯子起了身。
“让王爷久等了。”
刘旭笑了笑:“哪有?本王这也是刚来。”
“王爷很久没来我府上了，今天怎么想起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旭觉得这话里似乎有哀怨的味道，可是宁白一脸含笑的样子，让刘旭觉得果然是错觉:“想来不就来了嘛!”
宁白笑意深了几分，有些无奈而又好笑:“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王爷还跟我说什么客套话?是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吗?”
刘旭一愣:“欸?宁兄你怎么知道?”
“王爷刚刚见了我起身了吧?”宁白微微一歪头，看起来比平时活泼了些，“王爷若不是想让我帮忙，就不会这么做了。”
刘旭笑了出来，本来的一丝求助于人的不好意思也没了:“也对，本王都忘了你的脑袋可是最聪明了。”
宁白很满意他的反应，他希望刘旭能多依赖他。
刘旭这下就单刀直入地问了:“本王查出丢失的粮草并未出京城，那就是卖给京城的粮商了，你觉得是宁家的可能性有多少?”
宁白回答得毫不犹豫:“零。宁家做事一向稳健，不会蠢到去做这笔生意。”
刘旭点头，宁白这么说他就放心了:“本王相与宁家家主见一面，粮行的事他应该清楚，这么大一批数量的粮食进入市场，应该会有蛛丝马迹才是。”
“这个不难，宁家现在的家主是我大哥，我可以安排。只是……”宁白顿了一下，“不是说冯玉堂已经畏罪自杀了，王爷又是怎么确定粮草还在京城呢?”
“这个……”刘旭眨了眨眼睛，来之前就猜到了宁白会问，毕竟要请人家帮忙，糊弄过去也不好，况且宁白也不是外人，所以也未准备隐瞒，纠结了一下就开口了，“其实……”
话没说完，宁白就敲了敲他的头:“这应该是机密吧?王爷不用说也可以的，我并不是非要听的。”
刘旭一愣，话就憋回去了:“不听吗?”
“便是不知道原因，我依然也会帮忙。只是王爷也该多长长心才是，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宁白无奈叹气。
刘旭心里也松了口气，其实他便是说也会省去很多内容:“这不是对你本王才这样嘛!”
临走之前，宁白答应了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会通知刘旭。事情如此顺利，刘旭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夜晚，宁白走进了宁府的地下室。
那里躺着一个满身伤痕的女子，却正是白天为宁白更衣的丫鬟。
“大人……”那丫鬟看到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爬到他跟前，“大人，您是来救我的吗?不知道是谁做这样的事，大人，救救我。”
因为神志已经开始混乱，让她没能发现此刻的宁白与平日里自己见到的完全不同。
“本官穿这身衣服好看吗?”宁白突然的发问让丫鬟愣了一下，然后本能地点头:“好看。”
宁白笑了出来:“是了，你说过的，无论是谁都会被我迷倒。”顿了一下，他的脸色却又变得阴沉起来，“可是为什么他都没多看我一眼呢?”没有惊艳，没有多余的打量，他不喜欢这样的吗?
丫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不停地求救:“大人，救救我。”
宁白闭了闭眼睛，又恢复了平静:“不过也都无所谓了。”他低头看了看丫鬟在他衣服上留下的血印，“已经弄脏了。”说完踢开了他，任由那人在后面呼喊，走了出去。
门口有大汉恭敬地立在一边。
“还有力气弄脏我的衣服，是不是需要我教教你们怎么用刑?”
几个大汉慌忙跪下，额头上都有了汗珠:“属下知错。”
好在宁白惦记着刘旭的事情，终究没有跟他们计较了:“处理干净点。”
“是。”
那么，宁白开始认真思考，下次见面要穿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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