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凉佩剑瞬间出鞘,丁丁当当卸去几道鞭影,手下微乱,面容仍是从容平静,还在微笑,“过奖。”
魏骁戎心下冷哼,对莫生凉的死撑硬抗十分不屑。他担任魔教教主不过一年,从这一年二人的交手看来,魏骁戎胜多输少,他完全有办法独身一人制服莫生凉。
他就不信,这看上去人模人样的莫生凉,踹倒在地狼狈非常的时候,是不是还能笑得出来?
怀揣着这样一个猥琐的念头,魏骁戎出手也越来越刁钻,基本都是那种需要莫生凉极其费力才能抵挡住的招式。几招过后,莫生凉果然招架吃力,但那张富贵人家的公子脸上,依旧是镇静的神色。
魏骁戎冷笑,等老子把你踩在脚下,非要点你笑穴,让你笑上一天一夜。
二人的恩怨,是从魏骁戎当上魔教教主的第一天就结下的。
踩着前任教主尸体成功上位的魏骁戎,被来铲除魔患的莫生凉一脚踹下了教主的宝座,头先着地,那一瞬间的狼狈,连他的自己人都笑得双肩直颤,更遑论逐云盟手下的虾兵蟹将。
接下来几个月,魏骁戎去哪里,都能闻到那让人讨厌的暗香在身后如影随形,然后就是一通持续不断的骚扰,逐云盟各种嘲讽,尤其对他这个第一天上位就头着地的教主。
可想而知,魏骁戎对莫生凉的憎恶,绝对是恶到了骨子里。
又几个月,魏骁戎闭关出关,实力大为精进,已从勉强获胜达到了可以血虐莫生凉的地步。
他自然得把握机会好好折磨这个让他丢尽面子的贱人。
比如现在。
“你要是跪下叫几声爷爷,老子可以考虑不让你舔|脚趾。”魏骁戎霸气十足,轻佻讽刺,语气中的笃定仿佛莫生凉已经落败似的。
莫生凉再次险险避过锋芒,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抬眼微笑,唇红齿白,霎是迷人,“爷爷。”
短暂的怔愣过后,魏骁戎狂笑起来,这一声简直叫得他全身血液都有种沸腾的感觉,再看莫生凉,后者稳稳负剑而立,脸还是那张脸,怎么就看着带了几分媚色。
“放我一条生路吧。”莫生凉接着开口,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微笑。眼看着魏骁戎要拒绝,他再度启唇,清朗玉润的声音含在口中,“爷爷。”
魏骁戎登时觉得一股无名火腾的烧遍他全身。
哪料这个怔愣的空当,莫生凉的轻功瞬间提起,瞬移一般让到魏骁戎身后,长剑之上寒光凛冽,眨眼间刺穿魏骁戎的心脏!
但紧接着,莫生凉的眉头不自觉地一皱。
是残影。
但魏骁戎逃得也不利索,衣袍被削去了一块,像个要饭的。他阴鸷的目光瞬间锁定在莫生凉的脸上,捏了捏手里的九节鞭,“行啊,光明磊落的盟主,什么时候也学会偷袭了?”
“近墨者黑。”莫生凉意有所指地颔首,迅疾的一剑挑出,魏骁戎且战且让,却满脑子都是莫生凉刚才那两声“爷爷”,怎么想怎么燥热,恨不得撬开他那张嘴让他再叫几次。
结果这断断续续的一走神,莫生凉的一掌印了过来,魏骁戎躲避不及,被那强劲的掌风摧枯拉朽轰去了大半气势。
一击得手,莫生凉乘胜追击,不想魏骁戎突然挺身迎上他的攻势,莫生凉心下微惊,道一句有诈,便想扭身避开。
但魏骁戎更快。
未握武器的手心黑芒闪过,瞬间没入莫生凉腹部!
两人距离极近,莫生凉这一口鲜血便淋漓地喷了魏骁戎一身,魏骁戎收鞭看着莫生凉倒下去,低着眉眼,邪气地舔了舔流到自己嘴边的莫生凉的血,问他,“疼不疼?”
这透心锥是他闭关时候研制出来的,淬了毒,世上暂无解——他本来就没打算研制解药。
莫生凉蜷起身子像虾米似的缩着,肉眼可见的汗水一滴滴流下,没入土壤,连同着鲜血一起。他紧咬着牙,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镇定,“疼。”
魏骁戎哼笑,提着莫生凉的衣衫将其拽起,瞥了眼他的腹部,那里流满黑血,被污染的不能再污染了。
看来,自己这暗器透心锥没白研究。
验收完实验成果,魏骁戎漠然的目光扫过莫生凉的脸,像在看死人一般,嘴唇微动,“再叫声爷爷,让你死得痛快。”
莫生凉认命地微闭上眼,气若游丝,布满黑血的一只手像抓救命稻草似的依附在魏骁戎的衣袍上,嘴角艰难地上扬,是一个破碎的笑容,“太疼了,不叫。”
魏骁戎冷笑,刚欲将这人丢出去,心脏处突然一凉,低头一看,莫生凉的长剑已然狠狠刺穿了过去。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做到的?
再看莫生凉,已然昏死过去。
但魏骁戎临合上眼的瞬间,分明看到了莫生凉嘴角微动,像一个戏谑的笑容。
再次苏醒,太阳已然高悬,魏骁戎神思恍惚地眨眼,意识渐渐归体,迎接他的却不是胸口的疼痛,而是腹部的撕裂伤。
那种疼,像是有人把他从中间活生生掰断一样,妙不可言。
他低低□□着蜷缩起身体,却骤然发觉声音和衣服的不对劲。这什么鬼声音?听上去娘们唧唧的,像莫生凉那个贱人的声音。
还有这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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