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完尾巴毛,谢淮君这才觉得满意了很多,把沈诀放到床上,沈诀立刻变回人身坐在床上。
那一团尾巴毛还在床上,沈诀看起来一脸忧伤。
“师父。”沈诀颇为委屈的唤他。
谢淮君只当没听到。你个小崽子,前两天可没少折腾我,手腕上还藏着一刀怕你看见,不就修个毛,至于吗?
“对了。”谢淮君清清嗓子。
沈诀一脸期待的望着师父,偷偷在心里希望师父能给一个亲亲作为补偿。
“记得把狐狸毛收拾干净,不然睡着很痒。”谢淮君说完便穿好外衫,还不忘提醒沈诀,“你快点穿上衣服。”
沈诀一脸难过的收拾自己的尾巴毛。
这样拖拖拉拉的,两个人到正午才出门。
一众师兄弟无事可做,在一起一边嗑瓜子一边说客卿大人真是起的越来越晚,沈师兄真是受累了。
里边就数谢吟说的最欢,没有师父和小叔在说话一点儿也不结巴,众师兄弟听的津津有味。
而另一边,沈诀刚刚问出城中李举人家到底在何处。被问到的那人眼神奇怪,不过还是指了路。
那李举人住在北城门,挨着城门的两间小房子便是李家。
即便说的这样清楚,谢淮君二人还是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这两间合在一起的独门独院的小房子。
房子真的是不大,门口没有牌匾,什么标志都没有。大门是铁的,一片一片的生着锈。院墙灰蒙蒙的,也不太高。
看起来也是荒废许久,早没人住了。
为了找玉镯子,不得已谢淮君也做了一次梁上君子,翻墙进去的。
院子里边不大,野草丛生,很久没人打理了,院子角落有一棵不小的合欢树,此时刚到花期,开得甚是好看。
谢淮君拿出铁丝几下撬开了里面的锁,很有准备的往旁边一躲,内门打开的同时灰尘也扑面而来。
沈诀就在谢淮君身后,被扑面而来的灰尘拍个正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屋子很小,里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家主人在临走前大概是收拾过,里边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家具上铺着白布,好像在等着谁回来。
房间最里边是一排书柜,看里边的东西,可能住在此处的李举人是去进京赶考去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收拾好了房子便离开了。
谢淮君已经确认过此处没有异常,只是此处既没有人也没有线索,不知道那镯子到底在何处。
只能全部搜索一遍,谢淮君暗想。还好这房子不大,搜索一遍也不是很麻烦。
然而他和沈诀一起搜索一遍,还是没能找到玉镯子,反而在书柜里找到一张纸。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上边就写了这三句诗。
谢淮君想起来,昨夜杨嘉柔也曾说过,不如怜取眼前人。
不会是……谢淮君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好歹李举人也是个举人,竟说话如此浅显吗?
谢淮君想着不如一试,便走到院中,略施法术在合欢树下挖了一个坑。果然没多久,里边有一个木头盒子。
把盒子拿出来,掸干净表面的土,里面确实是一只玉镯子。不过成色一般,也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
“师父如何知道此物在合欢树下?”沈诀不解。
落花风雨更伤春,那就在落花处找镯子,这意思可够浅显够敷衍的。谢淮君在内心暗暗鄙视了这位举人,顺便给沈诀解释了一番。
找到了镯子,师徒二人便直接回了客栈,等着晚上去找杨嘉柔。这已经是最后一件东西了,既然找到了,杨嘉柔也该放过宋夫人了。
结果谢淮君回到客栈的时候,谢吟还带着师兄弟们一起嗑瓜子聊天。
正讲到谢家本家众小辈对小叔的钦慕之情,不知道家里有多少兄弟姐妹想拜入小叔门下,就是因为小叔宠爱沈诀,所以才毫无机会。
其实因为谢淮君在凝辉宗,大多数谢家人都想拜入凝辉宗门下,所以在座的这些有不少人都姓谢。
“谢吟!”虽然谢淮君挺喜欢被人夸的,但是自家侄子带头歪话题确实十分不妥。
“小……小叔?”谢吟猛地一听到小叔的声音,吓得从板凳上窜起来,顿时又变成了小结巴。
其余弟子见客卿大人回来,连忙毁尸灭迹,纷纷站起来准备认错。
“师门大会马上要开始了,一个个都不知道努力修炼,就知道插科打诨。”谢淮君冷冷的扫视一圈众弟子,“没什么事做便把内功心法抄五十遍,明天日落后交给我。”
“是,客卿大人。”众弟子有气无力的答道。
于是谢淮君大摇大摆的带着沈诀上楼。
一众弟子连忙回房抄写内功心法。
等到晚上子时,谢淮君拿着玉镯子,再次来到了城北小楼。
这一次小楼里竟挂了灯笼,虽说光线昏暗了些,但是在这鬼屋里有两盏灯心里安慰还是不错的。
杨嘉柔在门口等着,那支断掉的玉簪不知道怎么被修复好了,已经戴在了她头上。
不管此地有多阴森,也掩盖不了杨嘉柔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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