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朗了然地看着刘季阳,“你是不是想让我对王子不好,然后让他死心,然后你就在一旁安慰,然后就把我的人哄到你手。说,你是不是这么想的?”王爷多聪明,多有占有欲啊,刘季阳那一点点的小伎俩还是逃不过易王爷的法眼的。
刘季阳被戳穿心里,不服气道:“王爷,你思想咋这么龌龊呢?不过,既然你都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了,我要不这么做还真对不起你。”刘季阳才不怕呢,大丈夫就得敢想,咋的!
“好你个刘季阳,你也太明目张胆了,挖墙角、撬行啊!”易天朗怒发冲冠,不过他没戴帽子,头发又有点软,所以怒气冲了两冲,发没起来,也没冠可掉。发小们一个个的在旁边看热闹,笑嘻嘻的,谁也不嫌乱子大。
易天朗跨前两步,走到王子身边,一把抓起王子的手,“珍宝,跟我走!”然后回头瞪了刘季阳一眼,“偏不让你如愿。”
船起航了。众人站在弦边,看着渐渐远离的羽雾岛心潮起伏。忽然一道庄严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孩子!保重!”那是羽雾王在跟珍宝道别。
王子眼中闪烁出晶莹的水雾,温柔地送回自己的祝愿,“保重!父王。保重!羽雾岛。”
也许是离别太过伤感,易天朗一手握着珍宝的手 ,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使劲地挥舞,高喊道:“保重——羽雾王!我会好好照顾珍宝的——!”
易王爷的声音太过突兀,船上的人都吃惊地看着他。
易天朗放下王子的手,在众人或疑惑或揶揄的目光中,示】威似的,扬了扬下巴,用双手在嘴前拢了个喇叭,继续喊道:“岳父——有时间,我会带珍宝回娘家看你的——!”
第8章 八
找正了航向,大船一路飞驰。
离开羽雾岛也有两日了,不知珍宝适不适应船上的生活,易天朗今天第五次来到珍宝的房间。
“珍宝,你还好吗?晕不晕船?跟我们一日三餐习不习惯?”易天朗坐在珍宝面前,仔细端详。连着看了两天,越看越觉得珍宝眼睛也漂亮,嘴巴也好看,鼻子真挺,皮肤好白嫩,身材修竹一般,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珍宝坐在床边,被易天朗不错眼珠的目光盯得有些闪躲,“还好,没有晕船。饭我吃的很少,自己控制就行了,多谢王爷费心。”也许是离乡别绪,珍宝看起来兴致不高。
易天朗没话找话:“你以前坐过船吗?”
珍宝摇摇头,“这是第一次离开羽雾岛。”
“你真的没有晕船?怎么看起来好像挺难受的样子?”易天朗盯了半天没白看,好像发现了点什么。
“没什么。”珍宝不经意地掩饰,实在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到底怎么啦?”易天朗伸手摸了摸珍宝的额头,温度正常,却在手收回的时候,意外地发现珍宝的脸上似乎跟原来有些不一样了,吃惊地道:“珍宝,你的头发,还有眉毛怎么不那么白了?”
“王爷。。。”珍宝别过头去,明显不太愿意说。
易天朗两手扶住他的肩膀,恳切道:“你告诉我,怎么啦?有什么尽管对本王讲,莫要委屈了自己。你若不说,我猜不出来,岂不白白难受,还是说出来,有什么事,咱们一起解决。”易天朗这话的确发自肺腑,王爷向来怜香惜玉,最看不得美人受半点委屈。
珍宝看了看肩上的手,抬眼缓缓地道:“王爷,羽雾岛上的人,所有的灵力都来自羽雾岛本身,羽雾岛就象我们的母亲,一旦脱离母体,我们的灵力就会抽丝剥茧般一点点失去。现在,我们离岛越来越远,我的灵力正随着远离根源而逐渐消失,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了。”
易天朗听了很是惊讶,“怎么会这样?那是不是很难受?”
“有一点。”珍宝点头道。
易天朗很想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在珍宝身边坐下,拉过珍宝的一只手怜惜道,“明知这样,为什么还要跟我上船呢?岂不让我愧疚死。”
珍宝却不甚在意道,“王爷,我们的命运已经联系在一起,再不能分离,所以,该舍弃的东西留恋也是无用。”
易天朗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抱住珍宝略作安慰,“难为你了。”
七日后,珍宝的眉毛、头发彻底变成了黑色,身上的灵力也再无半分。不过,黑了发的珍宝黑白分明,如画中仙一般,更加的美丽耀眼。
船在海上又漂泊了一月有余,这日,易天朗的船队终于在大粥国的港口靠岸了。
下船前,易天朗手里拿个锦盒,来到珍宝的房间,坐在珍宝对面,语重心长地开口道:“珍宝啊,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人,你这么美,为夫都嫉妒死那些看你的目光了,船上人少,我还能挺住。待会儿下了船,大粥的子民万万千,所有人都会被你吸引,你说,我要看到如此景象,那我还不得立马气出个中风来?”
珍宝挑起眼皮看着他:“那你想怎样?”
易天朗笑嘻嘻地打开锦盒,“你看,这是二百颗顶级南珠,个个珠圆玉润,溢彩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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