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朗拉起皇后一只手,轻轻抚摸道:“娘,到什么时候您也是我最亲的人,儿子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您啊!”易天朗一句话哄得皇后笑没了眼,“再者,书院的钱您已经都出了,那些先生一头羊也赶,两只羊也放,多珍宝一个不多。另外珍宝想去书院,还因为那里的人多,也是他年轻贪伴,想跟人多交流,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皇后终于被易天朗的甜言蜜语顺得心情舒畅,松口道:“行啦,行啦,想去就去吧,叮嘱他要谨言慎行些,别惹出什么乱子来就行。”虽然珍宝挂了闲王妃的名,但皇后可还记得以前易天朗私下说过,只当他是拜把子兄弟的话,故此不愿多加为难,应了下来。
“谢皇后娘娘!”易天朗郑重其事地叩谢皇后,然后讨好地给皇后揉捏起肩膀,“您真是我的亲娘,您就是我坚强的后盾,永远的港湾,我这艘小船啥时候都得停靠在您这温暖的怀抱里,就指望着您给我遮风挡雨啦!”
“贫嘴!”皇后笑道,“成天跟抹了蜜似的,就是不干点正经事。”
对于皇后的老生常谈,易天朗听音知意,“娘,您说的那些正经事,还是留给喜欢的人干吧。”
“不说这个,我问你,今年你也二十有三了吧?”皇后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
“亲娘,您没糊涂吧,我多大您还不知道吗?”不晓得皇后忽然问起他年龄干什么?
“正经点,”皇后正了正颜色,“虽然你名义上有了王妃,可他终究是男人,如今你也不小了,你的兄长们都是王妃、侧妃有了好几个,你就这么一个王妃,却整天就知道跟你们玩,哪有一点王妃的样子?既然你不能弃他,可也不能让你绝了后,就再立几个侧妃好了,本宫也好多抱几个孙子。”皇后说完,抬手抚了抚髻上的凤钗,脸色肃整得不容置疑。
易天朗心里咯噔一下,“娘,这事能不能以后再说,我还没玩够呢。”
皇后冷眼一瞥,“这是什么话?你打算什么时候玩够啊?”教训的意味十分明显。
“这个,不好说,您让我想想,再说珍宝来这才一年,这么快立侧妃,岂不让他难堪,您也知道,我们俩命运相连,儿子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
“你倒是挺为他着想的。”皇后哼道。
“娘,这事不急,您让我好好想想。”
“好,那你就好好想想,想到哪家的姑娘,就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做主。”
立侧妃的事一提起,易天朗便再坐不住,又胡扯了几句,拜别皇后,匆匆回府去了。
珍宝听说能去书院,自然高兴,准备了两日,便急着上学。易天朗本打算让细伢跟着他,可又觉得自己好像少了条臂膀,权益之下,另给珍宝挑了两个麻利小厮,千叮咛万嘱咐地送珍宝进了书院。
第30章 三十
时间如小河流水潺潺淌过。易天朗除了偶尔去去衙门、铺子,多数时间都找他的青梅和竹马们厮混,到了下午,再顺便去书院接珍宝回来。日子悠悠闲闲地过,一转眼就到了冬至。
一天晚饭后,易天朗、珍宝在小厅里围着炭盆取暖,说些无聊闲话。易天朗忽然神神秘秘拿出一个精致小盒,“猜猜,这里是什么?”
珍宝伸手欲接,却被易天朗坏坏一笑缩回手去,“猜对了,再给你。”
珍宝歪着脑袋想了想,“夜明珠?”
易天朗摇摇头。
“玉佩或是扇坠。”
易天朗仍笑着摇头,“再猜。”
“这么漂亮的盒子,不是又装了什么面人、泥人吧。”珍宝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我见过吗?”
“这个——你应该没见过。”易天朗想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见,珍宝必定也没见过,看来猜是猜不到了,便不再逗他,将盒子塞进珍宝手里,“打开看看。”
珍宝掀开盒盖,一只指肚般大小的睡姿小猪趴在一团红绳上面,“这不就是个普通的玉佩嘛,怎的说我猜得不对?”那小猪色泽不如以往见过的玉佩通透,似玉非玉,不知什么做的,只是雕功细微,显出镂月裁云的手艺来。
“当然不一样,”易天朗拿出睡猪,“这叫晚光玉。”
“闻所未闻,又是王爷自己起的名字吧?”
“你怎么知道?”
“这名字以前从未听过,王爷又最喜冠名,猜也猜到是王爷乱起的了。”
“聪明!你别看这小玩意不起眼,可是跋山涉水从海外来的,而且还大有玄机哟!”易天朗将那小小猪儿放在手心,两手一扣,在两个大拇指处留了个小缝,示意珍宝,“看我手里。”
“什么玄机?”珍宝好奇,依言眯了眼,往那指缝里面瞧,一团漆黑中,那小睡猪竟然通体发出光亮,那光并不刺眼,却将小猪格外清晰起来,活灵活现,憨态可掬得很,逼真得恍若一只鲜活的小猪睡在掌中。
“有趣!”珍宝看了又看,长长的睫毛扫到易天朗的手上,忽闪得王爷的心、肝、肺都跟着痒起来。
“有意思吧。”易天朗如愿地看到珍宝惊喜的模样,“给你的,”撑开红绳,套在珍宝的脖子上,垂在胸前的小小玉猪又恢复了普通。“今天我逛异宝斋,无意中发现这个,那掌柜的说什么镇店之宝,我才不信,不过倒真是有趣好玩,白天里看着不起眼,等到黑处,就显出异样来,是不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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