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浅一仙子呢?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难不成还有新的……”
“嘘……我听说,陵光神君最近又拒绝了瑶衣仙子,听说她还冒犯了神君,被罚囚禁在天河底百年之久呢。”
“不至于吧,这么严重?”
“怪我没说清,这事儿其实挺严重的,华裳仙子也受到了牵连。因为有人告诉我说,瑶衣仙子真正冒犯的是陵光神君的道侣,所以他才大发雷霆的。”
“咱俩说这么久,那陵光神君的道侣究竟是谁啊你知道吗?”
“这我哪儿知道啊,陵光神君还没广发请帖呢,不过你还记得之前他在孟章神君的东方神殿大喊大叫吗?说了飞飞什么的……”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他还求飞飞原谅什么的。你说,会不会孟章神君的小名……叫飞飞?”
“……欸欸欸,这话可不能乱说!”
任凭外界已经吵翻了天,南禺山倒是平静一片。
婚期是严飞尘与姒倾共同商议的,还请到白泽选了个良辰吉日,不过朱雀与凤凰要大婚的事还仅有小范围的人知道。不知何种原因,请帖一直扣在姒倾手上,迟迟没有下发。
眼看要到了最后的期限,再不发的话,一些出门在外的仙君很可能就无法出席道侣大典了。
小凤凰是无所谓,但严长霁却急得不行,可又不敢催姒倾,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因为孩子还是安静的一颗蛋,所以小凤凰穿着衣服完全不显怀,只有摸上小腹时,才会感受到那一团隆起的弧度。
严长霁这段时间除了处理日常事务之外,几乎每时每刻都泡在了南禺山,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小凤凰,灵力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往他丹田里灌,生怕小凤凰再因孩子汲取灵力而难受。
而小凤凰态度稍稍缓和,默许了他进行身体上的触碰后,严长霁则总是从背后抱着他,抚摸他的小腹。
小凤凰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在跟孩子偷偷交流什么。
严长霁哭笑不得,告诉他这么小的孩子还没开灵智,怎么可能与父母对话。
“咳!”姒倾一进来就看见严长霁和自家傻儿子抱在一起,重重地咳了一声。
小凤凰尴尬地挣脱开,姒倾瞪着严长霁,怎么看都不顺眼。
严长霁被他看得不自在,颇有自知之明地讪讪收回手,跟姒倾问了个好,匆匆告退了。
他走之后,姒倾的脸色才好看一些。
小凤凰觉得他们如此针锋相对有种诡异的好笑感,可又不好表现出来,赶紧问:“母亲,您有什么事吗?”
姒倾拿出一叠请帖,道:“来跟你说这件事。”
“噢,是请帖该发了吗?您做主就行,我都听您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就打定主意想跟他在一起了?请帖发出去,可就不能变了,你真想好了?”
姒倾的症结原是在这。
“嗯。”小凤凰想了一会儿,郑重地点了点头,“母亲,我已经想好了。”
“行吧。”姒倾有种如释负重的疲惫,他也无需去验证严长霁的真心,毕竟烟尘咒那样的毒咒也敢立,足以证明他不会有二心,“你也长大了,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好了,母亲,最近您跟父亲怎么样啦?这几天没见他来,难不成你们又……”
“嘿,我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编排起我来了?”姒倾说着,忽然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他前几天来了?”
“哈哈哈哈……”小凤凰不等他反应,赶紧笑着跑开了。
“站住,你个臭小子!”
请帖下发后,不管在三界内掀起了多大的轩然大波,朱雀与凤凰的道侣大典还是如期举行了。
这次的道侣大典,称得上是这万年以来最盛大的宴会了。一因为是从未有身份如此尊贵的仙君成婚。二是因为严长霁实在看重这次道侣大典,准备得十分充分。
严飞尘虽然成婚生子,可他向来低调,从未宴请过任何人,只有零星的仙君陆续来拜访或是送上祝福。
道侣大典上,天界叫得出名的神君几乎都出席了,甚至还有人界的大能修士,也被请了上来。现场人山人海,仙气涌动,檀宴忍不住用严飞尘给他的法宝记录下了这盛况。
小凤凰的高堂为孟章与姒倾,严长霁则恳请严飞尘代为出席。
孟章是小凤凰父亲的事情震惊了一大批人,曾经与姒倾有过节,在背后议论过他的那些人完全闭了嘴,流言蜚语也彻底销声匿迹了。
本来就没人敢正面招惹南禺山,更何况现在多了个东方神殿。
仙人的道侣大典与凡人婚宴的流程并无太多不同,拜天地、拜高堂,再对拜结契,在对方的元神中留下自己的一抹神念,代表夫妻同心。
吉时到,严长霁准时骑着天马现身,后面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
七彩的瑞鸟在空中盘旋,应龙站在马车旁,牵着小凤凰下来,他今日束了发,身着火红的婚袍,踏着祥云缓缓走来。
在场宾客的喧哗声音戛然而止。
小凤凰有些紧张,用眼神问应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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