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腾立刻消停了下来,乖顺得安静如初。
死神跟着死气最浓的年轻男人走,越发觉得有趣,因为这个人,无时无刻不在作死。
死神在神识里寻找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嗯……原来他是个言灵,难怪可以通过语言对别人进行报复了。这个人,今年二十七岁,姓池,名嘉言。
名字倒是取得挺好的。
池嘉言——嘉字,是赞许,也是欢乐和幸福。言字,当然就是说话的意思。这俩字合在一起就是“美好的语言”,一看就讨人喜欢。因为它代表着,名字的主人说的话将都是吉祥话。
可惜,这个人并未把自己的能力用到正途。
看完游-行,池嘉言走到一旁阴凉处的亭子里,点燃了一支烟。
他确实长得很漂亮,有一双杏仁眼,鼻梁高挺,唇红齿白,二十七岁了,还有些微微的少年感。他一走进去,亭子里的人不免都朝他看上几眼,暗自惊艳。
池嘉言抽着烟,漫不经心的玩弄烟圈,动作很是潇洒不羁。
旁边有一位女生终于忍不住了:“小哥哥,这里是禁烟区。”
池嘉言笑了笑,露出一对梨涡来:“嗯?”
女生被他电到,本来指着墙上“此处禁止吸烟”标志的手指也缩了回去,脸“唰”的就红了。她的男朋友就在旁边,见状可能是吃醋了,一声不吭起身就走了出去。
女生反应过来,又看了池嘉言几眼,才追出去。
“信任度这么低,迟早分手咯。”池嘉言吐出烟圈,自言自语不以为意道。
一个孕妇也在凉亭里,想来是陪女儿来玩耍的,一家三口正在这里休息。她老公看起来比较懦弱,见没人阻止了,只好自己道:“帅哥,请把烟灭了吧,我老婆还是孕妇。”
池嘉言看也没看他:“别担心。反正你老婆这胎也不是儿子。重男轻女的人可是生不出女儿的。”
孕妇气急:“你说谁重男轻女呢?”
池嘉言笑笑不说话,继续抽烟。
真恶毒。
两夫妻也带着孩子被他气走了。
凉亭的人走光了,池嘉言才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凌总,我刚才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设施是比你们那儿好得多。虽然是新开的,但是把大半部分客源抢走,生意好过你们,那是迟早的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们那儿不更新设施,找我也没用。”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池嘉言道:“不行。愿发得太大,我会死的。凌总您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我呢,最多就是让这里出点事,新闻什么的炒一炒,造成点什么负面影响吓唬吓唬游客。……价格一分钱也不能少,我也不保证效果。你们动的那点手脚还是收起来吧,出了人命是查得出来的。”
他姿态悠闲,看得出来平时都是游手好闲,靠着点天赋灵力生存。
看得出来有钱赚让他的心情不错,明明是来做坏事的,他却心安理得的吸完一整支烟才慢条斯理的往外走。
殊不知自己身上死气更甚了。
走出凉亭,池嘉言走向了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儿。摊主正兴高采烈的被好几个人围着,专心致志的搅棉花糖。这甜甜的味道似乎很吸引池嘉言,他抱着手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当一个又大又圆的棉花糖做好时,他先手一把就夺了过来。
“不用找了。”随手扔下一张钞票,他惬意的舔了一下。
原本伸手去接棉花糖的小孩子霎时大哭起来。
家长气道:“你怎么回事?大人抢小孩子的东西?”
“什么叫抢?”池嘉言道,“我又不是没付钱。棉花糖写你名字了?”
“算了,我懒得和你这种人说。”家长不屑和他多说,教育自己的孩子,“宝宝别哭了,我们不和这些坏蛋一样,千万不能向他学习。”
小孩子根本不听道理,哭得更大声了。这小孩子长得可爱,哭起来就惹人同情,旁人纷纷谴责池嘉言,向他投来鄙视的目光。
“是啊,怎么这么没教养啊……”
“长得倒是不错,看不出来真的没素质……”
摊主是个做生意的,稍微圆滑一点:“别哭了小朋友,叔叔马上给你做个最大的。”
池嘉言在一旁阴沉沉的说:“别做了。你的手指快要受伤了。”
他说完就走,留下后面的摊主一脸懵逼:“这人有神经病吧?”
旁人也看不过去,帮着摊主义愤填膺的说了池嘉言几句,那做棉花糖的机器却说坏就坏了,不知道是哪里卡了壳。摊主是个老好人,他笑了笑打圆场就自己打开主机检查,不一会儿他惨叫一声,手指竟然被主机绞掉了一大块皮。
鲜血洒了满地。
等着买棉花糖的人们都吓坏了尖叫四散,摊主则疼得大汗淋漓几乎蜷缩在地上。
那个小孩子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立刻抱紧了家长,哭声卡在嗓子眼儿,半天才哭出声来。
搞完破坏的罪魁祸首池嘉言远远的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
有人叫来了保安,几个保安就找到了他。
死神站在远处,料想那几个保安大概是要对池嘉言进行搜查,毕竟他刚刚说完话摊主就受伤了,看上去很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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