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流韵微笑,笑的仿若吃到食物的狐狸,“小夜,这酒比我以往喝过的都甜。”
最后自是不敢跟旁人说的。
等到半夜宁澜雎满意的提了裤子出来,江夜低着眉眼拽紧着双手跟在他身后往回走。那人的笑声一阵一阵的传入耳中,忽视不了。
路上清静了许多,宁澜雎在那伤感,“今天回去后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出来了,呜,我的小桃花……”
沐流韵笑,“依王爷的性子,哪会整日看着你?最多少出来几次,以往每日都出来的,现在换做两三天出来一次,王爷也总是允的。”
宁澜雎听了,一张脸又灿烂起来,“话说我去那麟州,地方虽比不上这京东城,那儿的姑娘可比这边的干净,在房内全生涩的很,任人摆动,啧啧,那滋味,可比这边的好多了。”说完笑的淫 邪:“流韵兄,哪日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沐流韵笑,眼神有意无意的往身后撇,一双眼更为清亮。
到了王府,早有下人在那候着,看到宁澜雎时舒了一大口气,“世子,王爷正在等着您呐。”
宁澜雎脸色一沉,连忙拉紧了沐流韵的衣袖,“流韵,你陪我进去!”
“好。”
王爷看到沐流韵,不好意思沉下脸来训话,只吩咐宁澜雎明日好好学习,便回了房。宁澜雎大松一口气,沐流韵往身后看,“小夜呢?”
“他回房休息了吧。”宁澜雎并不在意。
江夜住的房间接近后院,房间布局甚好,宽大而舒适。王妃每天晚上总不忘叫人替他准备暖炉,所以一打开门,满屋都是暖意。
下人送了热水来,沐浴后临于书案前,一小方铜镜摆在一旁,上面映出来的人影蜡黄蜡黄,唯有双唇微肿。手指抚上唇,江夜现在想到晚上那一幕,还有些恍惚。
从未想过,会被人这般的亲吻。
就算当年,那个人也曾俯下身来凑到他脸颊边,落下轻轻一吻在唇角,短暂的仿若只是臆想出来的画面。
而如今,那种感觉清晰的还能回味出来。
辗转,含吮,摩挲,舔砥……
还有,流转在唇齿间的酒香……
江夜的脸又红了起来,双目中夹杂着悲愤。
那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
五
沐家公子近几天心情很好,脸上总带着笑,灿烂的那种,说话语气也愈发动听。去了风若歌府上,看到他又在看账本,还说了句要注意身体,引的风若歌抬起头来满眼疑惑。
“最近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喜事么?”
沐流韵微笑,端了茶轻饮,“最近碰上个很好玩的小东西。”
风若歌凝眉,“江家公子?”
“嗯。”
“澜雎若知道你动他表哥,定会跟你拼命的。他那人表面虽没心没肺爱玩爱闹,可是对亲人朋友还是很维护的。”
沐流韵笑的灿烂,“谁说不是呢。前几日有人对小夜说了几句不三不四的话,我正想将那家伙好好整顿下呢,他的拳头就挥了过来。”
“那你现如今?”
“呵,我只是玩玩罢了。”他眼眸中闪着玩味,“第一次有那么样东西能让我生出兴趣呢。”
离科举还有两年多,宁澜雎并不心急,每日对着那先生敷衍着过。那先生严厉,背不出课文做不出文章举起竹板便打,毫不留情,直将一只嫩白的手打的高高肿起。
宁澜雎小时候便知晓恸哭策略,平日无事还哭三分,何况这次是真的痛。直哭的王爷王妃都赶了来。王爷以为他是虚张声势,张口便要骂,一双眼触及到他手心时,心下也不禁心疼,饶是脸上不敢表露,只道:“你这小畜生又不听先生的话了是吧?”
王妃跑了过来抓了宁澜雎的手掌吹气,命人去拿了药膏来,细细的抹上。正要扶着他回房,先生往面前一站,不卑不亢,“世子须得将这三篇课文抄完才能歇息。”
宁澜雎又开始嚎叫,一张脸哭的全是泪痕。王妃含着泪看着王爷,王爷将脸撇到一边,“按先生说的话去做。不抄完不许吃饭。”
课文加起来足足要写完十数张纸,以平日的速度也需得一个多时辰,更何况手心还火辣辣的痛,简直握不住笔。
宁澜雎哭丧着脸弃了笔,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砚台落地发出很大的声响,墨汁溅了出来,染黑了地。
江夜走了过来,将纸笔都捡了,柔声道:“表弟,你还是写吧。姑父连门都锁了呢。”
宁澜雎眼睛含着泪,“表哥,你帮我。”
拒绝不了。
拾了地上的砚台,繁复的花纹被跌的有些许磨损,用抹布擦了地上的墨汁,开始磨墨。宁澜雎连忙笑道:“我来磨,表哥,你帮我抄吧。”
铺上雪白的纸张,提了笔开始抄写。
平日宁澜雎总央他帮自己写文章,所以笔迹模仿的还相似。江夜怕旁人进来看到,一支笔舞的比平日快了几分。待抄完几张纸,手臂已感酸麻。抬了头,却看到宁澜雎已伏在桌上睡着,面色恬静。
起身拿了大衣替他披上,又继续坐回案前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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