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是条鱼_噩霸【完结+番外】(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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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沈清书莞尔道:“请进。”

  一位俊秀的青年缓步入内,行礼道:“浅阳尊,弟子是来领江小师弟去睡觉的。”

  沈清书低眉:“有劳了。”转目又对江殊殷抱以歉意:“殊殷你先与师兄睡几日,可好?”

  江殊殷嘟着嘴抱着枕头毫无选择,只能闪着泪花被那青年男子抱走。

  沈子珺默默低着头拉着师父的袖口,沈清书看出他的不安,用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柔声安慰:“不必担心,殊殷很大方的,不会放在心上。”

  哪知两人刚睡到半夜,就被一阵慌慌张张的敲门声吵醒。

  小子珺懵懵懂懂的揉着眼,微微皱了皱自己的眉,便听屋外一个弟子慌张道:“浅阳尊快醒醒,殊殷赌气吃了半瓶辣椒酱,现在疼的在床上直打滚!还说如果您不过去,他就不让医师看!”

  沈清书立即起身,百忙之中却仍旧不忘安慰他:“你好好睡吧,没事的。”说罢,还让屋外的弟子进来陪他。

  老实说,这是江殊殷除外貌和腰间的碧色玉佩外,最让他记忆犹新的地方。哪怕多年以后,他成了西极之首,都格外让沈子珺念念不忘——太有胆量了,对自己太狠了!

  而从一次洗澡后,小子珺总觉得自己似乎被他盯上了。

  比如吃饭的时候。

  江殊殷:“师弟我总觉得,师父给你的这只鸡腿比我的大啊。”

  沈子珺傻傻对比:“好像是的。”

  江殊殷:“那我们换换吧。”

  沈子珺:“……”

  比如听课的时候。

  江殊殷手往他发上用力一扯,疼的他“嗷”的一声叫出来。

  然后那人一脸无辜的回过脸来,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忽闪忽闪:“师弟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比如沈清书给两人发糖时。

  江殊殷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奸滑顽劣、不知廉耻的凑过来:“师弟我听说师父给你带糖了。”

  沈子珺点头。

  “分我点吧。”

  “呃。”看着他伸出的那只手,沈子珺默默给了他几颗。心里却纳闷的很:明明他也有啊……

  再后来,沈子珺大了些,脾气也不像当初那般软糯。变得沉默寡言,整日整日正儿八经的板着脸,不苟言笑,算是与如今有些相似。

  至于江殊殷呢,变化也很巨大。长相愈发俊俏,唇角的笑扬的更高,仿佛永远也不会有什么忧愁。同时也越发调皮捣蛋,才仅仅八岁就几乎掀翻坠云山的屋顶,闹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偏生,他极其可恶却又极其聪明,每次闯祸都能全身而退,众人简直无法。

  江殊殷在坠云山中乐趣无数,其中一件就是每日捉弄沈子珺,气的他次次都破功咆哮,浑身血液都倒流发抖。

  即便是身为师父的沈清书,唯恐自己小徒弟被他气的吐血身亡,时常费心教育都无济于事。

  沈子珺扶着墙捂着心口,简直想揪着那死小子的领口一阵猛晃,再朝他大吼一声:“妈的,我到底哪招惹你了!!!”

  但是……纵然如此,也不是没有美好的时候。

  人是不能永远远离大家,一个人待着,那样会很孤独,也会很寂寞。

  沈子珺不像江殊殷那般善于言辞,他从不喜欢参加各式宴会。因为宴会上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呆在角落,也因他的气质和态度,没有人会与他有过多的交谈。江殊殷则不同,他不管去到哪,都是人们的焦点,永远都被无数的人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谈天论地。大家全低头附和着他,追随着他。

  其实每次他都可以与所有人度过一个很快乐的时光,可每当他的目光扫到角落里的沈子珺时,他会翘起嘴角,歉意的对众人道:“抱歉我要陪师弟去了,你们聊啊。”

  虽然沈子珺每次都高傲的撇过脸,心中却仍旧滑过一道热流。

  还有时江殊殷嫌他无聊,动手做了几个简易的弹弓教他玩。

  沈子珺九岁生辰那天,江殊殷不知从哪弄了一棵桃树的幼苗,强行拖他到一块空地,塞给他一把铁铲:“你生辰好啊,八月十五可是举家团圆。咱们把这颗桃树种下去,等它长大了、长高了,咱们与师父就能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沈子珺白他一眼,冷飕飕道:“坠云山那么多桃树,差这一棵吗?”

  江殊殷啧啧几声,嫌弃道:“没情趣真可怕。”

  沈子珺黑着脸挖坑:“你干嘛非要今天种?明年不可以吗?”

  江殊殷道:“你这小子就等着孤独终老吧!今天你九岁,‘九’可是个好字,谐音‘久久久’。你明年十岁,‘十’是什么?‘死死死’,你这是咒人!”

  沈子珺脸色黑中带青。

  种好小树苗,江殊殷倚着铁铲,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转着:“这棵桃树可与别的不同,咱们该给它取个名。”

  沈子珺抬眼:“取什么?”

  江殊殷认认真真想了好一阵,才拍手道:“就叫久久好了!”

  “久久……”沈子珺呢喃一声,强扯起嘴角:“能再复杂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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