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承的意识很清醒,常年的武将生涯让他的体质比寻常人好上太多,再加上有内力相助,再重的伤他都好的很快,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察觉到自己被花行涯公主抱时,默默抬手勾上了花行涯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掩饰着他瞬间爆红的脸颊,被人公主抱什么的,虽然有些伤人自尊心,但若是对象是花行涯的话……也好像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于是跪在底下磕头低声哭泣的一众平民便很荣幸的看见了他们威武雄壮的少将军被一个看起来纤细柔弱的公子哥儿轻松抱起来的整个过程,虽然这个公子哥儿事实上一点儿也不柔弱,但是整体看上去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很怪异的好么?
看着几人走远,有的探子跟着起身离开了现场,也有人起身跟在花行涯几人身后随着他们一起离开,余下的百姓终是忍不住大哭出声,互相拥抱着彼此努力汲取着身边的温暖。
雅周一行四人默默无言,看着眼前混乱的街道和路边哭哭啼啼的民众百姓,雅周轻皱着眉思索着,花公子只是将京都的守护城墙劈成了两半而已,为何会混乱至此?莫名这里面有人故意在捣鬼?
思及此,雅周顿时有些按捺不住了,花行涯离开这两年将近三年的时间他们已经暗中将探子插入了各国的朝堂中,只要少将军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反了这天下风云,这个时候夜承国作为大本营可不能出了什么闪失,尤其是这个大本营刚刚还被花行涯这个牛哄哄的大人物给闹翻了天……
雅周的脑筋不断运转着,脚下也加快了步伐,完全忽略了他们一路走过时,那些百姓看见花行涯那身与众不同的着装怀里还抱着容少承时的那副呆滞惊讶的表情,雅周带着花行涯,不一会儿便到了他们抄家后暂时居住的一家客栈里,这家客栈已经被他们买下,算得上是他们的地盘。
雅周熟练的带着花行涯在这家小客栈中左转右转,不消片刻便将他带到了一处幽静干净的小院子,那院子是他们临时搭建的,本就是为容少承专门修建的,现在里面的一切东西都已经安排妥当,现在住进去正好。
花行涯抱着容少承走了一路,身上没有任何不适,抬眼打量了四周的环境一番,颇为嫌弃的皱了皱眉,转头对着雅周道:
“你下去吧,这里我会让花花过来伺候的。”
“是,花公子。”
雅周听见花行涯语气里淡淡的嫌弃,瞬间内伤,他们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来搭建这个院子就不错了,少将军已经把能派遣的人都给安插到别的国家去了,他们都已经变成光杆司令了好么?居然还嫌弃……
花行涯听见雅周的话,转身便抱着容少承进了屋子里,至于雅周那五颜六色的脸色?那关他何事?
一进屋,容少承便从花行涯怀中抬起头来,双手环着花行涯的脖子,两眼一眨不眨痴痴的看着他,生怕这是一场梦,他日思夜想了那么久的云期,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你看我作甚?我脸上沾了灰尘?”
花行涯见容少承那痴迷的目光,挑着眉勾着唇角一脸好笑的看着他,他不就离开了一个月么,怎么搞的好像他们已经有十年八年没见过了似的。
容少承没回答花行涯的话,只是扬着头拉低了花行涯的脖子,在他嘴角落下了一个浅淡却又带着几抹冰凉的吻,只听他低声呢喃道:
“我的云期,活的。”他真的回来了……
花行涯闻言一把将容少承放在床上,借机压住了容少承,两手撑在他的肩膀处,危险的眯着眼,阴恻恻道:
“不是活的,难道在你心里我已经死了么?”
花行涯眯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容少承,只要这人敢说一个是字,他能立马翻脸给他看!
容少承看着面前神色鲜活的花行涯,眨了眨眼,而后继续环住了花行涯的脖子,拉着他来了一个充满苦涩却有带着一丝别样甜蜜的深吻。
花行涯挑眉,也不挣扎,纵容着容少承的动作,还时不时回应他一番,两人享受着彼此的温暖和惬意。
良久后,花行涯从容少承身上爬了起来,躺在他身侧,两人嘴角相连的地方扯出了一条银丝,花行涯再次低头在容少承嘴边轻啄了一下,而后歪头看着容少承的侧颜,眼底带着一抹真实的笑意,刚刚爆发那一番的余怒也随着容少承这一吻消失不见。
“云期,当初为何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但是哪里都没有你的消息……”
“不告而别?我不是给你留了书信的么?你没看见?”
花行涯听见容少承这迷惘中暗含悲伤的问话,皱眉反问了他一句,眼底带着些疑惑。
容少承沉浸在他找不到花行涯的那些孤寂焦虑日子中,听见花行涯这番话,转头看着花行涯,眼底有晶莹闪烁,颤抖着声音询问道:
“你给我留了书信?在哪儿?何时?”
“我离开的时候,就放在你给我住的那间屋子的桌子上,需要我给你背诵一下上面的内容么?”
花行涯看着容少承那副快要哭了的不争气模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手上却违心的出现了一张手绢,正在给容少承轻拭着他眼角的眼泪,罢了罢了,看在他还是病患心理还处在脆弱期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不嫌弃这人了……真是的,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哭鼻子,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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