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忆时萧含蓄深沉却又莫名悠扬的声响,花行涯手敛了心底的思绪,专心致志的听起了曲子。
容少承吹奏的死生契阔,充满了战场男儿的铁血气息,带着一股莫名的凄凉和一股坚韧的悲壮,却又莫名让人感觉到了一丝铁血的缠绵柔情。
塞外狼烟埋忠骨,大雁南飞草木枯,昔日战友掩黄土,兵临城下为谁哭,黄沙百战穿金甲,护得家国人不复(诗句改编《从军行》改的不好请见谅!)。
花行涯觉得,这首曲子说的或许就是这样的一种情怀,这曲子里淡淡的离别情和悲壮浓烈的大义情,他很欣赏,但是却并不佩服向往,他本性就是个自私的人,没有谁能重要到让他牺牲自己,至于慕队和牧希,他相信两人的实力,也相信两人的想法,定然是跟他不谋而合的,至于这首曲子里淡淡的温情,或许是因为人心底有牵挂吧?若不是心中有牵挂,谁愿意国破家亡兵临城下。
两人一个吹得用心,一个听得认真,夜风在两人之间划过,留下一抹清凉,随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容少承一曲终了,萧声渐低,花行涯也适时睁开了微合的双眼,两人相视而笑,花行涯伸了个懒腰,从小桌上取出一颗熟透的红樱桃,扔向容少承,戏谑道:
“长逸有此绝活儿,不愁以后解甲之后没了活路啊,接着,本座赏你的,这只曲子吹的不错,以后,忆时萧就归你了。”
听着花行涯用这副金主赏赐下人的口吻跟他讲话,容少承心底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还因为花行涯的一句夸赞而心跳失衡,这还是他遇到花行涯以来第一次从花行涯口中听见赞扬他的话语,这让他怎么可能不开心?
容少承按捺下激动的情绪,饶有兴致的开口回道:
“那长逸就谢过云期长萧相赠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收藏忆时的,只要哪日你想听,随时可以让我给你奏一曲!”毕竟,这可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啊……
还没得到花行涯的承认,容少承已经私底下将这只长萧视做花行涯给他的信物了,若是容老将军在此,恐怕会暗自感慨一声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想当年容少承他娘也是他爹这样死皮赖脸求来的……
花行涯听见容少承那番话,心底一阵怪异的感觉闪过,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摇摇头,将那些莫名的思绪甩出脑海,最近这两天他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一些从前的事儿,搞得他都莫名其妙,总是想到一些光怪陆离的事儿……难道是牧希口中的母则在作祟?
这时花行涯乘坐的流云旁边不知何时飘来了一朵乌云,里面还有着几缕属于闪电的流光闪过,花行涯感受着那朵乌云里的熟悉威压,默默清空了脑海里的事情,脑袋一歪直接靠在正在朝着他靠近的容少承胸前,泄愤似的在容少承胸口上咬了一口。
母则居然连他的心里想法都要偷听一下,要不要做的这么明显,居然还用威压威胁他……
“噗呲………”
听见耳边传出来的闪电摩擦的声音,花行涯咬着容少承的力道更大了,强者为尊,他错了还不行么……
容少承被花行涯这突如其来的倚靠吓了一跳,在感受到胸口传来的阵阵刺痛时默默将口里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大手揽在花行涯腰间,忽略胸口的刺痛,不肯放过这个吃豆腐的大好时机……
花行涯等那朵蕴含着母则威压的乌云飘走后才松开牙,放过了容少承的胸膛,看着近在眼前的容少承,花行涯心底闪过一抹疑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人已经慢慢放下了警惕,现在已经到了能在他面前肆意笑闹的地步了?
花行涯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问题,总觉得他若是细想下去可能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懒得动这个脑筋,慕队和牧希又不在身边,他就顺其自然吧,反正有什么事儿也连累不到他。
“放开。”
花行涯看着容少承,撇了撇嘴,手在腰间那双大手上拍了一下,不悦的出声道。
“这是我刚才给你吹箫的奖励,别的我都不要,只要你一个拥抱还不行么?”
容少承直觉此刻花行涯心情还算不错,反正刚刚是这人自己投怀送抱的,不趁此机会再多占些便宜,谁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了?容少承想到这里,死赖着脸皮抱着花行涯不肯放手。
花行涯闻言抬脚踩了他一脚,出声提醒道,
“别忘了你的奖励是那只忆时萧。”
“忆时萧和你的拥抱,我都要!”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你不是熊掌也不是鱼,我只要你。”
……
花行涯听着容少承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是哪里他又说不出来,就是这种直觉……
“别贫嘴了,天色晚了,该回家吃饭了,你放不放手?”
容少承听见花行涯这番问话,掩下心底的失落,他都这么明显的表白了,这人还是没能理解,可真是够迟钝的。
趁着这会儿花行涯心情不错,容少承铁了心的不放手,没回答,只是抱着花行涯的手紧了紧,一点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花行涯简直都要被容少承气笑了,亏得他之前还觉得这人听话适合做个小男宠,没想到这不闹则已,一闹惊人啊,再不管教管教,以后岂不是要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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