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行涯一动不动的看着上方,脑海里满是疑惑不解,刚刚还睡得挺好的,为何这会儿却睡不着了呢?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让他难以入眠……
花行涯没出声,花花也是个少言寡语的性子,雅周有心想要跟容少承讨论一下到达夜承京都之后的一些机密行动,但是一感觉到此刻沉默略显凝重的氛围后,也瞬间怂了,将这个想法拍回心底,一个人默默在脑海中思索着对策。
一路上寂静无声,唯有一路的清风相伴相随。
穿过了喧嚣繁冗的闹市,走过了阡陌相间的小道,明面上一行五人却在即将进入山路地段是被拦截在了原地。
容少承高坐在马匹上,看着面前这一伙儿村夫打扮却蒙着面的糙汉子,嘴角不自觉抽了抽,他这是………被打劫了?
容少承这个想法刚从脑海里闪过,便听见下面拦住他们马车的领头人粗着嗓门对着他们大叫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否则……嘿嘿嘿……”
容少承:“……”
看着面前那个对着他露出垂涎笑意的精瘦领头人,容少承忍着一鞭子抽飞这人的冲动,暗暗思索着是不是要给这些人一个教训,从来都只有他打劫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他也成为别人的打劫对象了!
花行涯听见外面传进来的喧闹声,不满的皱了皱眉,起身将衣物整理了一番,将长发撩在耳后,掀开了马车的车帘,抬脚走了出去。
花行涯的出现打得在场人所料不及,容少承是惊喜,乐扬雅周两人是淡定,站在他们对面的一众劫匪,那就是惊艳了,他们从未见过哪个男人生的像花行涯这样风华绝代,妖娆而又不显风尘,骄傲而又不显清高,就像是身旁轻抚过面颊的清风,看得见,摸不着。
那领头人看着花行涯出场,眼底也闪过了一抹惊艳的神色,嘴里不自觉叫嚣道:
“哟哟哟!这个大美人儿是哪儿来的啊,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随着这句话落下,领头人身后顿时传来了一阵哄笑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打趣的声音,只听那道声音嗤笑道:
“哟,虎哥,你这见谁都说眼熟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兄弟们都听腻了……哈哈哈……”
那精瘦的领头人并没有再次说话,而是看着花行涯挠了挠脑袋,轻声嘀咕道:
“这次是真看着眼熟啊……”
花行涯看着眼前哄笑一堂没有一点秩序的劫匪,本就不多的耐心在逐渐告罄,充满警告的看了那个领头人一眼,低沉道:
“都给本座滚开,否则后果自负!”
那领头人听见花行涯的话,脑海中灵光一闪,花行涯的面容与记忆里那张总是笑眯眯的脸渐渐重叠,领头人瞪大了双眼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花行涯,而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跪在了花行涯面前。
容少承:“………”这是什么见鬼的神发展?
乐扬&雅周:“………”花公子的魅力已经强大到连劫匪都能征服的地步了么?
一众劫匪:“………”虎哥你是不是搞错剧本了?剧本不是这样演的,我们不是在打劫么?你这是要上演认亲的戏码还是怎地?
就连花行涯,也被这精瘦男人突如其来的一跪弄得有那么片刻的错愕,想他在深渊横行霸道的时候顶多也就是人见人躲,怎么到这里来就变成人见人跪了?或者说其实是他刚刚还没睡醒?
花行涯想不通,也懒得再想,皱着眉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精瘦男人,冷漠道:
“你是谁?这又是何意?”
精瘦男人庞虎,也就是一众劫匪口中叫的虎哥听见花行涯的话,一脸激动的抬头看着他,兴奋道:
“公子你姓花对不对?你的父亲是大优朝鼎鼎有名的神战将军花无风花将军对不对?”
花行涯闻言眉皱的更紧的,看向那个精瘦男人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些许杀意,还没等花行涯说话,那个精瘦男人又接着坦言道:
“我……我叫庞虎,曾经跟随过花将军一起参加过守城战斗,只是后来战争失事,我们小队为了掩护花将军安全撤退,留下来断后,我被人打伤了后脑勺,从死人堆里被一个路过的游医救了起来,但是后来失忆了,一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后来那个救我的游医将我安置在边塞的一个小村子里,我想找回以前的记忆,就变换了所有家产四处流浪,接果不知怎的就跑到这里来了,我看这里贪官污吏横行,处处收押民脂民膏,这些人也挺可怜,就带着他们在山上安了家。”
说到这里,庞虎微微抬头看了花行涯一眼,见他没有什么不耐只是一片深沉的表情后才继续道:
“我们有时候会打劫一些富人马车商队,我跟他们在这里打劫了差不多两三年,几个月前在山上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山崖摔断了腿,还磕到了以前受过伤的脑勺,后来就慢慢恢复记忆了,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见花公子,真乃是庞虎有幸,不如请公子到山庄一聚?一别多年不知花将军可还好?当年我初入军营,还是多亏了花将军的照顾呢,本来我是想回大优朝的,但是又放心不下这些被我安置在山中的无辜百姓,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花将军是否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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