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人谄媚道:“太子爷放心,任他是谁,到了我们这呆上十天半个月,保管他服服帖帖!”
随即便是一声轻笑,那只手放开了他,“辛苦。”
燕一真心想这人说话不清不楚,辛苦?什么辛苦?打人的辛苦还是被打的辛苦啊?
紧接着水花涌溅,什么东西在桶里晃荡了几下,剧痛蓦然袭来,带着湿意的鞭尾狠狠咬在他胸腹和腿上。
昏过去之前,他总算想通了,可能是打人和被打的都辛苦呢?
160.
杏芳宫中,万贵妃与一人气喘吁吁地搂在一起。不再像孔雀,倒像只刚进完食的花豹,半倚着用手指描摹他的轮廓,却被含住了指尖。
“舍不得我?”那人轻笑着香了她一口,赫然是当朝太子。
“说什么呢!我看,是你屋里有了身子的那个才舍不得你这小冤家!”万贵妃微嗔道。
“好啊,她舍不得我,那若是我也舍不得你,可怎么办呢?”
“哼,她对你一往情深,可是把我比下去了,快起来找她去,再也别进我的门!”
太子低笑一声,“你瞒着父皇为我做了这么多,不就是图的这些?”
说完,也不给她机会辩驳,又覆身上去吮住她的唇瓣,引得一室旖旎。
被翻红浪,一浪高过一浪,夜愈沉香愈浓。
这一夜,风急天高。有人辗转反侧,也有人大梦空悬。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的话,我脸皮薄,自己yy一下就算了,真要开上路,有点方。
第33章 【161-165】着什么急呀
161.
千卫新营中,张副将扛着两只大麻袋进来了。
张车前放下兵书,“回来了。”
“是,大人,一切正常。”张副将把麻袋解开,露出王永和覃钲的脸来。
张车前从两人死穴上小心地拔出几根长针,又喂了吊命的药丸。
“郎中们都藏好了吗?”
“大人放心,每个路口设了阵法,寻常人根本闯不进去。”
“姓平的那里有什么新消息没有?”
张副将道:“出事当日他就派人送了消息给巡抚,还暗中给覃家和李家送了些金银,只是丧事没敢大办。新的委任状还没下来,他似乎急着想再推一个李家的人上去。”
张车前冷笑道:“蛇鼠一窝。李家就意味着银子,只要私盐和玉矿还在,他就不可能放弃李家。”
张副将赞同地点点头,“大人说得是。”
张车前重新拿起兵书:“叔益如何了?”
张副将道:“性命无虞,只是伤了筋脉,还需养一养。”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讨好道:“他下次定会更加小心的。”
张车前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想让他罚得轻一点,“行了。你继续去查宝林寺吧。”
162.
哪知,他都这样说了,张副将还不肯走,豁出去般地追问:“大人可还怪他?”
张车前沉默半晌,“他若真做错了事,我不会心软。去吧。”
翻译过来也就是说方叔益这次没有完全做错事!
张副将终于放下一直吊着的心,转着圈出去了。
张车前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
163.
王永是被冷水泼醒的,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绑在铁架子上,身上还在隐隐作痛。
面前站着一个蒙面人,浑身上下裹得只剩一双看不出任何特点的眼睛。两人之间架着火盆,烧得正旺,火星在炭块里一亮一亮地透着红,噼里啪啦响。
他和覃钲的刑房相隔十几米,不远不近,听不清说话却能听见惨叫。
蒙面人慢悠悠问道:“义军的头子是谁?”
王永吃惊地瞪着他们。
“义军的头子是谁?”
王永忍着痛反问道:“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一个答案,换一次解药。”
蒙面人往他胸前一点,王永立刻感到一股针刺般的疼痛从心口侵入四肢,疼得他惨叫连连。
“这只是最轻的。”蒙面人说道,“从明天开始,一天发作一次,下次会更疼。”
说完就走掉了。
“啊!!!!!”
164.
燕一真已经算不清这是被绑的第几天了。
在马车里的时候昼夜兼程,现在更是被捆在暗室里早晚不分。他都佩服自己还没有饿死。
如果能回去,一定要珍惜粮食,每顿多吃两个馒头,早上要蟹黄的,中午要酱肉的,晚上要三鲜的,夜宵要豆沙的。
咸甜兼备,营养丰富,安排得当,补充迅速。为啥?这次的教训告诉他,当知县不单费脑子,还费体力啊!
太子在那天来过一次后就不见踪影,只是每天的催问越来越急,拷打的时间越来越久,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他以后会变哑巴的吧,一说话就想到被鞭子抽的感觉。
燕一真苦中作乐地想。
165.
“那个小白脸还没死呢?”万贵妃懒懒地摆弄着五凤钗上的流苏。
“娘娘恕罪,那小子怎么打也不肯说,骨头都快拆了,没辙。”侍官捧着手巾跪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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