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也乐于见到他认真修炼,于是派了一个小药童青曜,陪在路小蝉的身边。
青曜没事就带着路小蝉四处逛逛,照顾路小蝉的起居。
舒无隙的离去好像没有影响到路小蝉的心情,每日修炼完了,路小蝉便会跟青曜一起修一些小仙法,用草叶折出蛐蛐的样子,斗得不亦乐乎。
蛐蛐斗得没意思了,路小蝉就用灵藤编成小猫小狗,它们在昆吾的仙草园里面磨爪挠树,青曜追在这些小猫小狗的后面,想把它们捉回来。
路小蝉就越编越多,气的昆吾直接用灵气将这些小猫小狗抽没了。
“你这般顽劣,信不信舒无隙回来打你的手板!”昆吾搬出舒无隙,希望路小蝉老实一点。
路小蝉呵呵一乐:“你信不信我无隙哥哥回来,知道你把我的猫猫狗狗都弄没了,打你的手板?”
昆吾梗住了,指着路小蝉说:“滚滚滚!你糟蹋什么都好,不要糟蹋我的仙草园!”
仙草园被锁了起来,路小蝉进不去了,开始沉迷折纸人,给它们点了灵气,这些纸人的动作言行都像极了舒无隙,陪着路小蝉吃饭睡觉。
一走进舒无隙的静室,就看见路小蝉懒洋洋地躺在纸人的腿上,还有纸人给他梳头发,替他穿鞋子,路小蝉从来不敢对舒无隙的本尊怎么样,就把这些纸人挨个儿都“欺负”了一遍。
昆吾看了都觉得老脸挂不住,心想这算不算早三暮四?
若是舒无隙回来,不会责罚路小蝉,但肯定会怪他没有管好路小蝉。
七日之后,正在炼药的昆吾收到了洛水涧掌门赵梓谦的飞鸾衔书,他的夫人生产在即,却因为邪灵潜入洛水涧伤了真元,只怕母子性命不保。
昆吾赶紧收拾了东西,路小蝉这个小魔头,眼不见为净!
他带上丹药,唤了自己的灵兽氿鳐,赶往洛水涧。
路小蝉玩了一整天的纸人之后,就觉得没意思了。
它们哪里比得上真正的舒无隙呢?
他撑着下巴,心想还是好好修炼,修为有了长进,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拖舒无隙的后退。
“青曜!青曜!”路小蝉呼唤起来。
太凌阁中空间层叠,路小蝉总是找不着北,每次去万年老槐树下修炼,都要青曜带路。
青曜推开了门,低着头走了进来。
“师叔有何吩咐?”
因为路小蝉叫昆吾为“师兄”,青曜是昆吾的弟子,自然称呼路小蝉为“师叔”。
路小蝉盘着腿,坐在榻上,撑着下巴,看着青曜,指尖在膝盖上点了好几下,随即笑着说:“走!咱们去修炼去!”
“是,师叔。”
路小蝉跟着青曜走了出去。
青曜走在前面,路小蝉跟在他的身后,趁着他不注意,忽然转入了另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正好是藏药阁,无数医修药童正在整理灵药。
路小蝉能够看见每一个人身上的灵气,他赶到一个灵气最为充盈的医修身边。
这个医修的名字好像是子桥,是昆吾座下弟子。
子桥正要行礼:“师叔……”
“还要这虚礼做什么!我跟你讲,青曜被邪灵附体了!我看见他周身的灵光都是黑沉沉的!和前几日完全不同!”
路小蝉的话刚说完,青曜就走了进来,恭敬地说:“师叔,是不是弟子行路太快,您没有跟上?”
路小蝉向后一退,他方才在房中就注意到了青曜身上的黑气,但当时房中只有路小蝉一人,没有人教过他如何祛除邪灵,路小蝉不敢贸然戳穿。
青曜没有在静室中直接动手,多半是想带路小蝉去什么地方,路小蝉按耐着心中忐忑,找准了机会来到医修多的地方,想着人多力量大。
此时的黑气已经将他团团包裹住了,一丝原本的灵气都看不见。
路小蝉身边的子桥低下头来,小声道:“师叔,您多虑了。这里是太凌阁,邪灵魔祟是进不来的。”
青曜微微一笑。
“师叔,是不是纸人玩的没意思了,想要诸位师兄弟们陪着您游戏?”
这几日路小蝉放出的猫猫狗狗没少胡闹,青曜这么一说,藏药阁中的弟子们都以为路小蝉又在玩闹了。
“我没有玩闹!他就是被邪灵侵体了!你们怎么就是看不出来!”
路小蝉心急如焚,子桥却扣住了路小蝉的手背,笑着说:“师叔,若是想要游戏,等我们忙完了再陪您。”
子桥的手指紧了紧,路小蝉立刻明白了过来,笑着说:“那好,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忙完了陪我玩!”
青曜赶紧上前:“子桥师兄,师父临走时嘱咐了,要师叔好好修炼。”
子桥不急不缓地转过身来,将一个药格缓缓打开:“修炼不急于一时……”
话音刚落,子桥一把就将路小蝉推入了药格之中,只听见子桥高喊一声:“师叔快走!去师父的静室!”
路小蝉一阵坠落,掉进了另一个空间里。
他欲哭无泪,这里是哪里他都闹不清楚!怎么找得到昆吾的静室啊!
而此时藏药阁中,所有医修转过身来,看向青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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