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海十二分仇恨的看着郑擎,恨不得将他活撕了,然后挺起胸膛,双手握住军刀,全然不顾手掌撕裂般的剧痛,希望能将他拔起来,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他力竭倒地,只能死死盯住沈长云:“你不许,我现在就让你走!”
沈长云恍惚的看着他,忽然绽放出一抹极亮的笑容,他收回放在安山海身上贪恋的目光,转过头对郑擎说:“我选第二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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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想而不能(26)
郑擎将刀递给他,饶有兴致的等待着沈长云的表演,安山海疯狂的挣扎,嘴里嘶吼着:“不要!不要!”
沈长云脸上的筋肉都在抖动,他没看安山海,只是快速的开口,来掩饰自己语气的颤抖,他说:“你别喊,我手抖,更疼。”
安山海果真不再喊了,他再次挺起胸膛,刀面染上了新鲜的血迹,他的胸膛越来越挺,是想生生穿透刀把,可惜他还没有成功,就听见了刀割裂皮肉的声音,还有沈长云的呜咽。
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安山海怔住了,青瑶怔住了,就连郑擎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凡人,居然能!
沈长云当场全身发了冷汗,真疼啊,他咬住衣服领子,脑袋全是木的,只有一个念头——断腿可救安山海!
他疼极了,疼得浑身哆嗦,人的腿骨太坚硬,好在刀也够锋利,一刀一刀砍下去,筋骨寸断倒也容易。
沈长云的头发湿了,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安山海听着腿骨断裂的声音,用头狠狠的撞着水泥地,突然,脑袋往后一扬,他想到了车裂时酷刑的痛苦,回忆如江水,涛涛而来。
军帐里沈长云苍白的脸、沈长云的呜咽、沈长云的嘶喊、沈长云小时候练剑的笨拙、沈长云念书的聪慧,以及梅花雪地,白衣少年,奔来。
“额啊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郑擎一跳,他转头一看,安山海竟然站了起来,胸前是一个大窟窿。
沈长云躺倒在地,断掉的右大腿孤零零的被遗弃在血泊之中,他眼神涣散,已经不成了。
安山海扑上去,和郑擎扭打在一起,青瑶趁此机会抓紧上前,用法力护住沈长云心脉,控制住了流血。
郑擎被安山海的一扑重创,他单膝跪地,眼神难掩惊愕:“你竟然恢复了神力!这不可能!”
安山海双目猩红,郑擎又接了他三招,已经体力不支,愤恨的看了他一眼,转身逃遁了,安山海还欲追上去,青瑶在后面大喊道:“安山海,快救救沈长云!”
这一喊让他清醒不少,眼睛恢复了正常颜色,他和沈长云都浑身是血,他跑过去,一把抱起沈长云,飞奔至医院,大街上,人人膛目结舌,青瑶化成小狐狸钻进安山海裤腿,一路上颠簸着吐了三波。
安山海不敢看怀里的人,只是穿着粗气,不停的跑,因为他感觉沈长云正在慢慢变冷,越来越冷。
到了医院,他直接拎起一个医生说:“救他,不然我杀了你。”
要说鲜血淋漓,医生们见过不少,但是安山海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仿佛像是专职杀手,一波手忙脚乱,沈长云被推进了手术室,有护士看安山海浑身是血,也想给他检查一下,但是退缩于他威慑的目光。
安山海胸前的大洞在奔跑时就已经愈合,他坐在椅子上发愣,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走出来说:“真是奇迹,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这段时间要注意休养。”
安山海目前形象太过于骇人,医生不愿与他多说,匆匆走开准备下一台手术去了。
医生说的话,他只听见“脱离生命危险”这几个字,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病房里,沈长云还没有醒,安山海坐在床头,青瑶化为人形,安山海对她说:“谢谢你,要不然他可能真的没命了。”
青瑶摆摆手道:“谢什么,我们是一个战线的,所以……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我要报仇。”安山海看着沈长云苍白的脸说:“我要他们都付出代价。”
青瑶说:“沈长云果然是你的软肋。”
安山海望向青瑶的眼睛,回答道:“因为他是唯一个被我伤害过,还能爱我胜过一切的人。”
半夜,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辰灵。
安山海没有看他,在黑暗中说:“你来干什么?”
辰灵冷笑:“我来要余殃啊。”
“余殃是假的,真的在上官檀那里。”
“我知道。”
“知道你还来问我。”安山海偏头望向他,黑暗中,他的眼神像一只鹰。
辰灵抬手扶了一下墨镜,微微仰头,嘴角挂着笑容,他似乎照顾着未醒的沈长云,十分轻声的说:“不是我,是天庭要问你。”
安山海冷笑:“天庭?天庭和地府有什么区别,不都是那几个人掌权。”
辰灵佯装惊讶道:“这话您可揣肚子里,让人家听见,保不齐想招对付你。”
“得了,”安山海呛声说:“反正余殃不在我这里。”
辰灵扬了扬眉毛,伸手摘下墨镜,露出他那囊括四海八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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