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醉成这个样子……”琦和拍了拍他的脸,见凌霄丝毫没有想醒来的意思,叹了口气,将他扔在背上带回凌府。
已过了子时,街市上漆黑一片,琦和一手提着纸灯笼,一手托着凌霄沉沉的身子,艰难地朝凌府走去。
转角处,一阵不自然的夜风吹来,吹熄了琦和手中的纸灯笼。
琦和的手不由一紧。
…….
昱日东宫
“你们太子殿下呢?怎么不在殿内?”
刚过卯时,凌霄一如昨日般来到东宫内殿门口。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殿门是敞开的,苏篁并不在殿内。
“怕不是昨日我对他态度不好,逃跑了?”凌霄隐约想起昨天夜里琦和告诫自己的话来,心中竟小小的有些不安起来。他忙抓过一名执勤的宫女询问苏篁的下落。
“太子殿下一早就出去练剑了。”宫女忙回道,“凌大人可以去后花园找找……不过……太子殿下不喜欢自己练剑时有别人在场,大人还是晚些过去吧。”
练剑?他练什么剑?
不是有传言说,皇帝对这个太子宝贝至极,并没有给他请过什么武学师父吗?
凌霄向宫女道了谢,一路想着朝后花园走去。还未至花园附近,便已闻得园内花盆被打翻的声音,待走近一看,后园内已是狼藉一片,不少被苏篁砍落在地的枝叶散在地上。苏篁身着一袭短袖狭身的浅藕色劲装,手执一柄不太适合的长剑挥舞着,旁边的座椅上静静躺着一本剑谱模样的东西。
凌霄眯了眯眼看向苏篁,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这小子太过急于求成了。这剑谱虽好,看他的内功根基薄弱地可怜,这剑谱于现在的苏篁而言非但没有半分助益,一个不慎或许还会剑走偏锋,伤了自己。
想到此处,凌霄稍稍有一丝忧心,忙对着苏篁喊道,“太子,停下,别练了。”
苏篁并不理会他的话,只气喘吁吁地质问,“谁许你擅自来这里了?出去!”
凌霄正色道,“你这是练的哪门子剑?这剑诀对初学者而言刁钻的很……别逞强。”
苏篁闷哼一声,不搭理凌霄,手中的长剑流转地越发急促起来。似乎是隐隐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那道灼灼目光,苏篁心中半是气恼,半是焦躁,一个分神,那长剑骤然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悲鸣声-----那所划之处竟激起点点火光,长剑竟开始不受控制般向前冲去!
起先苏篁被震地双手一麻,然而他很快反应过来,两只手紧握住剑柄,极力想要控制住剑锋的移动,然而他方才那般胡乱一舞,体内仅有的真气开始紊乱,苏篁只觉浑身上下的血管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地快要窒息过去,然而游走地剑锋依旧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
“危险!别再运功了!”
见势不妙,凌霄忙一跃冲上,意图压制住苏篁体内暴走的灵力。然而就在他从后方靠近苏篁的那一刻,苏篁手中的剑突然失了力道,
紧接着,那剑锋竟朝着凌霄斜刺过来!
苏篁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拼尽全力想要控制住剑锋,然而他内力实在太过低微,根本无法控制住剑锋的力道。
“冷静下来!别再动内力了!”
凌霄低沉而坚定的话语传入苏篁耳畔。苏篁将信将疑,可是长剑的剑锋离凌霄已然不盈一寸!
一道血光划过,凌霄的左肩已被长剑划出了一道口子,凌霄有些吃痛,轻声地嘶了一声。
“你……”
苏篁心神大乱,正想去查看凌霄的伤势,凌霄却低喝一声,“别动。”
凌霄忍痛,却还是运足了八成的内力,闪至苏篁身后。苏篁只觉得背后被人一股暖流紧紧环住。原来是凌霄从后方紧环着苏篁,将自己体内的内力渡给苏篁。
苏篁略微一愣,紧接着,源源不断的内力通过那个怀抱缓缓地流入他的体内。
苏篁手中的剑忽然变得轻巧了许多,周身的气血也渐渐流畅了起来。
“调整呼吸,气沉丹田。”凌霄轻声道,“不要分神。”
“……知道了。”苏篁应道,按着凌霄的话缓缓调节内力。不多时,苏篁渐渐觉得丹田处似乎有什么在隐隐灼烧了起来。他不由得紧蹙双眉,俊秀的面庞上尽是隐忍的痛楚。
“没事的,有些痛,忍住。”凌霄紧握住苏篁因疼痛而不住颤抖的双手,缓缓地帮他调理气息。那长剑在二人的合力控制下,渐渐地从苏篁禁锢的内力中脱出来,铮地一声落在地上。
然而苏篁的脸色却是白的吓人。
凌霄略一思忖,将苏篁的脸朝向自己,四目相对,苏篁一时间竟有一丝心慌。
“虽然还有些早……不过倒免去了你日后许多麻烦。”凌霄嘟囔道。
“什么?”
凌霄蹙眉,将苏篁双臂伸展开,剑指在苏篁的臂上连击数下。苏篁只觉体内一股甘泉涌入,周身上下也变得轻盈了不少。
许久,凌霄低低到了声,“行了。”
苏篁这才缓缓睁开双眼,“什么……你对我……刚才做了什么?”
“没什么。顺道帮你打开了你的脉络而已。”凌霄看了看地上掉落的长剑,叮嘱道,“以后可不要再独自练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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