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磨墨跟磨刀似得,我实在是心疼自己的砚台和墨。”
“啊哈哈哈哈是吗?”玄笑眯眯地走了,而且心里好像没有一点尴尬的感觉,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待在钱温身边总是有种莫名的满足感,甚至有些咧着嘴“蛤蛤”傻笑的冲动(然而他确实笑了),就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得。
玄徒劳无功地跟钱温套着近乎,季节逐渐地从深秋开始向冬天转变,钱温既没有被喂成一只小猪,也没有对玄稍微萌生出点好感,还是冷冰冰的态度。不过凡事付出了总是有结果的,玄最近习惯了站在钱温旁边伺候笔墨,当个小书童,而且手法愈发地精湛了,总感觉如果哪天再被师父抓回深山,至少也有了讨好他老人家的一技之长。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对王婆李婆一大堆婆的八卦失去了兴趣,反而心静如水地蜗居在昏暗的书房里,陪着钱温和一盏油灯,立在一边磨墨?虽然说人总是会变的,但是玄感觉自己这一变,变得有些突然,而且还有些匪夷所思。
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自己除了心情好以外,没有什么理由会无缘无故地跑去做一件事,不管是自己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从二13少侠,变成一个安静的小书童,于是趁着没事做的事情就发呆,呆滞地被钱温差去某医师那里拿本书,呆滞地在冷风中打了个寒噤,呆滞的拿着书在后院里转了几圈,然后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小书房里,踏进门的一刻,竟然闻到一股异香。闻起来让人感觉莫名地舒心、轻松,甚至突然间就清醒了起来,还有点被治愈的感觉,于是又陶醉进去了。
玄循着这阵香味,飘飘然的又来到了钱温身边,乖乖地做小书童。
不知钱温会不会嫌弃这书童年岁太老?
......
冬天,狭窄阴寒的书房里点着个小炉子,炭火半烧不烧的,散发着热气,炭盆中火星点点,明明暗暗地在灰中连缀成一片红,玄眯着眼睛,裹着个大斗篷蹲在小炉子跟前取暖,笑眯眯的,模样像只懒散的猫。隆冬,大雪烈风,他在屋里安逸悠哉地取着暖,时不时地趴在一边打个盹,看起来十分舒适安宁。
其实一般来说,每年冬天最开始下的那场大雪,他都是要像个老顽童似得跑出去玩的,但今年,或许因为自己不再是少年,他好像也没什么兴致,反而更愿意蜗居在室内。不过或许,是因为那股莫名其妙而且挥之不去的香味最近愈发浓郁了,可以清清楚楚地闻到,于是被更加彻底地感染——舒心、轻松,让人不想出门。
这气味四处都是,不太弄得清源头,被子上也是,书桌周围也是,四处好像都沾着,然后又把味道散到整个室内,推门进屋,香气迎面而来......但是闻了这么久,他也没想出这到底是哪种香料。不过他也懒得想,更懒得弄清楚这香味到底是哪儿来的。
在这清新的甜味中蒙头大睡,这才是玄毕生的追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文,写着写着想统计个字数,结果一点——“666”
(笑)
PS:我想让玄早点爱上钱温,要不然没法变渣玄,但自己莫名觉得他肯定对钱温没兴趣,咋办呀......于是我把时间轴直接往后扯了半年多......
第23章 长孙.西门大官人
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总想抱抱钱温,然后亲亲他。
于是一天到晚在钱温旁边晃悠,时不时对他“嘿嘿”地笑上两声,钱温对此常常是报以诧异的眼光,以为玄有间歇性精神病。每当这个时候,玄看着钱温诧异的眼神,总是莫名地想到《水浒传》中潘金莲和西门庆的初遇,于是“诶嘿嘿嘿”地笑的更加放肆了。
那年冬天,天莫名地冷,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窝在家里龟缩着,玄更是抱着个炉子过起了大肥猫一般的生活。钱温明明是个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孩子,但是好像感觉不怎么冷的样子,仍然窝在阴冷的书房里钻研着,玄就躺在一边屋子里,一个正好能看见钱温的地方,迷迷糊糊的睡死过去,醒过来,在床上哼唧着挪个位置继续睡,意识迷蒙的瞬间连缀在一块,模模糊糊的都是钱温埋头苦读的身影。
想去问问他,“冷不冷”、“饿不饿”、“困不困”、“累不累”,但是来不及下床,却在梦里问过了,钱温听过之后呆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嘭”地一声变成了一只兔子,然后蹦蹦跳跳地蹿到了书桌后面,玄伸手去抓他,怎么也没抓着......
迷迷糊糊地又从梦中醒来,胸口处一阵沉闷,头也重的抬不起来,身上倒是热得不行,虚汗一阵一阵地往外冒着,就像是大夏天的中午,来不及吃午饭,却又不得不在烈日下穿梭。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又是一阵眩晕,仿佛有种巨大的力量要把他跟个小媳妇似得摁回床上。但是硬撑着还是坐了起来,深呼吸几个来回,又缓缓地清醒了过来,离开火炉的范围吹吹凉风,竟有种喝的半醉不醉的微醺感觉。
让人有点迷糊,让人有点陶醉,飘飘然的,对于玄来说,这是每次喝酒时,身体最容易不受理智控制的阶段,酩酊大醉的时候还好,路都走不直、只想蒙头睡大觉,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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