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时宠溺地看着师傅,微笑不语。
“我们是来吃你的,你怕不怕?”凌君又轻轻点了一下兰草的花朵。
九朵花立即闭合,叶子也齐齐竖起,像一个人害怕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别吓它了,师傅,咱们只是向它借半片叶子便足够了。”邬时笑了笑,蹲在了凌君身边,凝神看向冰兰草。
花朵还是紧闭,叶片乱摇。
“它不愿意?”凌君看向邬时,又看了眼冰兰草,同情地说:“也是,谁愿意缺胳膊少腿呢?”
冰兰草的叶片摇动地更历害了。
邬时看了眼师傅,无奈地笑笑,从袖子里摸出一顆蓝色丹药,捏碎了,埋在了冰兰草周围。
肉眼可见地,冰兰草花朵再次绽放,一枝小嫩芽从一侧钻出来,瞬间长出两个叶片。
“不会亏待你的,这顆灵丹,可抵你百年修为。”邬时笑了笑,也轻轻弹了弹冰兰草的叶片。
这次,冰兰草没有摇动,它静静地伸展开叶片,做出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嗯,我看看,是卸你哪只胳膊比较好呢,是这只老的,还是这只嫩的?”凌君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冰兰草。
兰草的叶片又剧烈地晃动起来。
邬时微笑着看着师傅调戏冰兰草,一脸纵容。
“哪里来的小贼,竞敢擅闯墨阁山禁地?”一阵冷风直接袭向凌君,邬时身影一动,便护在了小师傅前面,生生接下了这一记重掌,他抬头,在看到来人时,不禁一愣。
面色阴厉的黑衣青年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充斥着浓浓的警告。
“我记得这白雾涧里冰兰草有九株,怎么只剩这一株了?”邬时平静地看了回去,语气倒像是这山涧的主人。
“都让我吃了”黑衣青年挑了挑眉,抱起了两个膀子,挑衅地看了过来。
“你可真是可恶,怪不得小兰草对我那么害怕,你吃它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有病?”凌君从邬时身后闪了出来,愤愤不平地指着青年说道。
“关你屁事,你才有病,像个女人似地躲在别人身后”黑衣青年拉下脸,对着凌君,像见了仇人似地,好像下一步便要扑上来。
“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邬时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大半个身子挡住了凌君。
“墨阁派开山掌门鸿光,在此闭关修炼,你们又是何人,为何要盗冰兰草?”黑衣青年看着邬时,轻轻蹙眉。
花狐狸
“鸿光?”邬时看着黑衣青年,若有所思,在看到青年有点纷乱的衣领后,又轻声说道:“你倒还是挺聪明的,知道服丹过量,取冰兰草吃,但何苦整株吃下,两片叶子足亦。”
“还是?你以前见过我?”青年眼色闪了闪,很警觉地抓住了邬时话里的两个字。
“过量食用冰兰草会让你去掉毒性的同时,精元也受冲击,你可每日放少许血,放进门下弟子的饮水中,他们的毒也会全部得解。”邬时没理他的疑问,继续说道。
“阁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以前见过我吗?”黑衣青年却不依不饶。
凌君又闪了出来,看了眼咄咄逼人的青年,不悦地反驳道:“我徒弟已经告诉你救命方法了,还不快去解救你的门人,还在这无理取闹作甚?”
“关你屁事?”青年看到邬时没有回答的意思,心下更是烦燥,看到凌君站了出来,身形一闪,便朝他攻了过来。
邬时又挡了出来,又生生接下了青年的一掌。
看到邬时在自己的掌力下,被击得后退一大步,跌倒在那个俊美少年的怀里,青年心里感到更是烦燥,他欺身向前,去抓邬时。
身后好像有影子一闪而过,他生生停下,看了过去,面色不由得猛地一变。
那株冰兰草,不见了踪影。
他跑到悬崖边上,只见山涧中白雾尽数散去,只余一条翻腾的大河,浩浩荡荡地向外流去。
“怎么回事?”青年回过头,看到也快步跟上来的师徒俩,冷声发问。
邬时看着翻腾的水流,也不禁蹙了蹙眉,能在毫厘之间不动声色地盗走冰兰草,并顺水循走,这人来历可不是一般。
“师傅,我们走”,邬时拉过凌君的手,在黑衣青年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原地消失不见。
正在跟花公子从风土人情聊到音律声乐的南越王,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师徒俩,吓得目瞪口呆。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南越王指着邬时,声音有点发颤,刚才还风采卓然,谈笑风生的王子,瞬间变成一个受惊的小鹿,黑黑的大眼睛里蕴满泪珠。
“南越王不用紧张,我们是修道之人,雕虫小计,让您见笑了。”邬时面色平静,声音温和,带着一股自然的说服力量。
“你只要小心花公子就行了,我们没找到冰兰草,我担心他再犯病还吃你的胭脂。”凌君背着手走过来,一脸地心忧万民状。
“师祖,你、你”花狐狸面色绯红,看了眼一脸怜悯的凌君,无奈地转向师傅。”
但邬时旗炽鲜明地站在了凌君这边,朝差点恼羞成怒的弟子投去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来,小花,你走在最后面,让南越王走在最前面,我和邬时在中间,把你们隔开,咱们快出去,追那个盗走冰兰草的人”凌君很有一代宗师范地作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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