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离开,老铁树树干轻摇,一个黑衣男子闪身而出,悄悄跟了上去。
邬时屏气凝神,他细细感应着花狐狸的气息,在走到后花园一扇破旧的老木门时,停了下来。
伸出手,很礼貌地敲了三下,没人应,又敲了三下,还是没人应,伸手去推,看似一推便要散架的破木门,却是怎么也推不动。
“这里,应是布了阵法”,邬时背着手,在破木门前走来走去,推演着破解之法。
凌君看了眼没小腿高的小破门,又看了眼一本正经的大弟子,狐疑地走上前,一脚踹在了小破门上。
哗啦,小破门应声碎成木片。
“师傅真是天纵奇才,这么快便找到了此阵的生门,真是厉害”,正蹙着眉头推演到附近的邬时,看到寻觅好久的生门一阵巨响,被人生生踢成碎片,不禁对这个天降神人很是崇拜,意识跳出阵法,却发现破阵之人是师傅,看过来的目光便更是热烈。
凌君愣了愣,刚要解释,待看到弟子满是星星的目光,便矜持地闭了嘴,很是故作高深地点点头,背着手,率先走了进去。
院内阵法更是玄妙,邬时一眼便看出地处最中央的一棵铁树是生门,正思索着从哪个方向过去才最安全,却见师傅背着手,抬脚便直直走上前去,不消片刻,便来到了铁树下。
一黑衣少年从树上矫健地落下,朝凌君作了个揖,很客气地问:“不知高人何处来?”
凌君朝黑衣少年笑了笑,少年鼻子动了动,眉头紧皱。
“我们是灵石派,我是掌门凌君,这位是……”,看到扑通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凌君热心地扶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大叫:“哎,你醒醒,快,邬时,快给他看看”。
邬时走上前,看了看被拿在师傅手里,正被晃动地枝叶全部蜷缩起的铁树枝,笑着说:“师傅,又被您熏晕一个”。
“不是我,是你的药,师傅我才没这么臭呢”,凌君捏住鼻子,哼哼唧唧地说道。
“师傅,你把手里的树枝对准它原来的地方,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邬时看了眼正拿着树枝轮圈的师傅,笑着建议道。
凌君看了眼弟子,对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很是不满,他啪地扔过来,端着师傅的架子吩咐道:“你来”。
邬时接过,笑笑,拿起树枝,感觉它全身还在剧烈颤抖,便先洒了点粉末在接口处,才把它对上树干。
树枝渐渐伸展,叶片也慢慢恢复原状,一阵轻微摇动,树根处裂开一道大缝,一条窄窄的石梯蜿蜒而下,一眼看不到尽头。
凌君探头一看,调皮地伸了伸舌头,又缩了回来,伸手拉过邬时,跟在他身后。
两人顺着石阶,慢慢往下,邬时在心里默默计数,直至走了999道石阶,才到达地道尽头,抬头望去,却不见去处。
面前的石壁上,左边长着一朵花,右边长着一棵草。
“这棵狗尾巴草可真难看,灰突突的,连点青草的姿色都没有”,凌君说着,伸手一拔,那棵小丑草便被他拔下,顺手一扔,便到了邬时脚下。
看了小草,邬时正要捡起,却听到墙壁沉重的转动声,抬头一看,眼前看起来无懈可击的大石壁缓慢地转动起来,又是一道石阶出现在面前。
“徒弟,快走”,前面凌君转过身,拉起邬时的手便往前去,那棵小丑草便被踩到了身后。
这次的石阶比前面的要宽许多,光线也亮了不少,两人拾阶而下,又是走了999阶,一道大铁门挡住了去路。
大铁门光凸凸的,即没长花,也没长草,邬时敲了三下,没人应声,凌君上前,伸脚便踢了过去。
“哎呀哇呀,我的脚呀,徒弟呀,你快看看,我的脚还在不在?”凌君被弹飞,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差点疼废了的脚哇哇乱叫。
邬时飞快地跑过来,一手抱过师傅的脚,一手迅速捏碎一顆白色药丸,洒在那只已肿成发面馒头似的脚上,又用手捂住,让药末随着手心里的细汗尽快渗入脚中。
清清凉凉的感觉慢慢扩大,随着弟子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这种清凉的感觉也越重,待到弟子头上白汽腾腾,凌君低头一看,刚才还胖地无法入眼的脚,已经恢复原状了。
“徒弟呀,你的汗,怎么会这么多呀?”,凌君抬手,抚上了邬时的额头。
“没事,我故意催地汗,这样药效会快一点,师傅,还疼吗?”邬时仰头,一滴汗从额头滚落,正好滴落在长长的睫毛上。
面前的脸细汗淋漓,氤氲眼色中,除了满满的关切,还有那么点迷离,让这张英挺清正的面庞看起来,有种生机勃勃的性感。
不想当绝世妖妃的妖精不是好妖精
“发生什么事了,师傅,您这是,洗澡了?”旁边花篮里一直晕睡到现在的小黑凤用翅膀搓着眼睛,懒洋洋地看了过来。
看到凌君转过头来,小黑凤机灵地用翅膀捂住鼻子,背过身去。
但这位小师祖却不顾身份地追杀过来,直接拎了起来,在小黑凤身上呼出一口气。
“啊、啊、啊嚏”,小黑凤生理反射似地,想把那口被师祖强行灌进去的臭气喷出来,不料一气之下,竟喷出一个硕大的火球,而大火球,恰好落在了面前的大铁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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