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离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想到未来徒弟这么为自己着想,内心还是高兴的,不过面上却是皱了皱眉:“在外边这么麻烦做什么?”
“给公子做的怎么能说麻烦呢?”萧清尘极为诚恳的开口:“公子对我有再造之恩,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花隐离眸中一动,再次觉得自己当初没有救错人,毕竟能很快从清梦中走出,又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呢?(注:清梦最大的作用就是放大仇恨之类。然后看此人是否嗜杀。)
两人温馨的用了早饭,花隐离继续翻看玉筒——这三年来他都快要把自己带看的玉筒看完了。萧清尘则是继续与灵气沟通。
一天很快过去,草草用过晚饭,萧清尘便开始准备劫囚所需要用到的东西了。换上夜行衣,带一个蓝色面具,再拿一把剑,然后他拿起白天徐震给他的信,再三确认了一下徐父徐母的位置,接下来就是等了,子时过后往往是人一夜中最困的时候,他打算过了子时再去。
花隐离见他都收拾好了,从储物戒中拿出三件东西来。一个是青色鎏金的镯子,一个是用红绳穿着的玉坠,还有一个是浅蓝色的哨子。
萧清尘一愣:“公子,这些是什么?”
花隐离冷静开口:“这些都是比较适合你用的法器,不需要多少灵力便可驱使。”
“这个镯子是防护法器,可以抵挡有元婴前期修为的攻击三次;这个玉坠,我用了你我二人的贴身之物,只要相隔不远,我便能看到你所看到的;当你吹响这个哨子的时候可以召唤出灵气化成的藤蔓,用于攻击对手。”
萧清尘此刻心里有百般滋味,他忍不住走到花隐离身旁,伸手拥住了他,喃喃道:“公子,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肯收我当徒弟呢?”
花隐离耳尖一红,他还从未和人这般亲近过,他觉得,未来徒弟一定是缺爱了吧?然后他有些僵硬的抬起手,想要回抱一个,还不等他碰到萧清尘,萧清尘却猛的直起身唰唰两下跳了窗,落荒而逃。
原本打算说‘你现在就可以拜我为师’的花隐离:……你还是再等等吧!
唔,他这身衣服挺不错的!
萧清尘看着手中顺出来的花隐离给他炼制的法器,脸上没了白日的温和,满是懊恼:他刚刚做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去抱住花隐离了呢?……
等他终于冷静下来,先是给这三样法器滴血认主,然后刚一抬头:我这是在哪儿?
好不容易来到了县衙门口,时间也差不多了,萧清尘晃了晃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真是有点紧张。
月明星稀,不知从何处传来虫鸣成了青平县中唯一的声响,一阵风吹过,厚厚的乌云飘到月亮正前方,遮住了它大半个脸,世界一下子变得昏暗不少。
县衙牢房外的围墙上,冒出一个黑色的脑袋,他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在发现没有巡夜的人后一闪身就进了大牢。
这人正是萧清尘,一开始即使再冷静,真做起来的时候总是会有点紧张,好在,他这三年来已经和灵力沟通到一定境界,之前刚刚用灵气完美的飞起来就给了他不少信心。
他小心翼翼的往里走了几步,在拐弯处停下来,探出一双眼睛仔细观察着。
只见前方摆着一个八仙桌,桌上有两个酒坛,几盘下酒菜,还有四个人穿着红色衙役服,腰间挂着明晃晃的大刀。
本以为这些人都睡着了,没想到在喝酒。萧清尘有些无奈,这下子,只能打进去了。
青平县 县令后院
“宋道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被县令安排来伺候的小厮站在宋与之宋道长旁边,小心翼翼的开口。
这位宋道长颇有些不寻常的本事,前几天还看出青平县的‘鬼’是人假扮的,但性子却极为古怪,是以整个府衙上下的人尊敬他的同时也有些避而远之。
宋与之没有答话,仿佛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大概三四十的模样,一身墨蓝色道袍,整个人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将手中的龟壳和三枚铜钱摊到石桌上,算了一卦。
而后,他对着卦象,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果真是无缘啊”
“道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旁边的小厮挠了挠后脑勺,疑惑的问道。
宋与之一本正经:“说了你听不懂,就不要问了。”
小厮迷茫的眨了眨眼。
“时候不早了,你下去睡吧!”宋与之转过身,没想到刚一抬头就看到远处火光冲天,在不甚明亮的月色中极为显眼。
看那方向,是——衙内大牢,宋与之皱了皱眉,饶有兴趣的抬起脚步。
这边,萧清尘对着漫漫火光,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本想直接冲进去,没想到刚好外边有衙役过来交接,未出手便被发现,有一醉鬼不小心打翻了酒坛,和他交手的时候又不知是谁打翻了蜡烛,结果……
这些人大部分都已经被他打昏,他总不能看着他们活活烧死,一个一个的拖出去麻烦不说,恐怕被惊醒的那些人都要赶到了,到时候要救徐家两位老人只怕更难!
身边不断传来火“呼呼”的燃烧声,听的他实在心烦,声音?萧清尘顿了一下,拿出花隐离才交给他的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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