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隐离见此,也很惊讶,这东西怎么会这般轻易就碎了?还有这浅灰色气息……莫非就是萧清尘母亲的修为?
思及这个可能,花隐离迅速打出一道灵气,将聍珠整个包裹起来,而后灵气慢慢变为冰块,将聍珠与那浅灰色气息一同冰封。
萧清尘将聍珠拾起来,神色有些落寞:“想来,母亲最后留给就给我的东西也要没了。”
花隐离扶着他站起来,只是摇头叹息!若是他再早一些……不,有些事,是命中注定,你会在之后后悔,却永远不会有重来的机会,这就是天道,无法匹敌。
半月后
萧清尘拿着花隐离给他的剑——如今称之为含雪剑,正静静站在海边的樵石上,等着宋连允的到来。
五日前,他给宋连允发了一封战书,与他立下生死之约。哪怕是为了聍珠,虽说他不一定会应战,但他肯定会来。而若是来了,他就不会再放他回去!
微咸的海风吹到他身上,衣衫呼呼作响,头发凌空飞扬,有斜阳的余晖洒落,海面以前波光粼粼,天边火烧云美不胜收!
此地是云月国边境,物资不丰,周围几十里只有一个渔村,以防两人打斗殃及无辜,花隐离早已给渔村布下了一个阵法,他人也待在渔村内,与他一同的,还有之前在青平县遇见的道士,宋与之。
夜幕低垂,萧清尘握紧了手中的剑,平日挂着笑意的脸绷的死紧,再不见一丝温柔。对待仇人,也绝不能有分毫温柔。
又过一刻,萧清尘猛然转身,在离他不远处的憔石上看到一个人,身着白色金边仙衣,唇角有不明意味的微笑:“果真是你一人来了。”
在接到战书后,他曾犹豫过,不敢肯定花隐离会不会出手,但正如萧清尘所猜测的,为了聍珠,为了……他谋划数十年的事,他必须来,所幸,萧清尘竟然这么蠢,给了自己杀他的机会。
宋连允抬手,一柄泛着诡异紫光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这是,突然听到萧清尘一句:“等等。”
宋连允嗤笑一声:“怎么?怕了不成?若是怕,就赶快交出聍珠和你手中所有法宝,说不准我还能饶你一命!”
“在开始打斗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萧清尘的声音平淡无波,也压抑着内心的深沉:“当年我母亲一事真相为何?”
“当年的事我确实清楚,不过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说着,他脸上浮现几分古怪:“你下去问你的母亲不是更好吗?”
话音未落,他提起剑就攻了上去。
萧清尘也不躲,主动迎了上去。对萧清尘而言,这注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渔村中
宋与之坐在花隐离对面,喋喋不休:“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呢?我竟然算不出来?你的法力那么高,萧清尘的应该也很不错吧?而且他后面还有你,我是不是注定要为师兄收尸了?唉,现如今,我们派中只剩下我们两人,今夜过后就会变成我一个,真是好孤单啊……”
“闭嘴!”花隐离不耐:“你若是想救他为何不去?在这里嘀嘀咕咕有何意义?”
宋与之沉默了一会,道:“我救不了。”他曾经算过宋连允,却从未算出来过,但就在半个月前,他算出来,师兄有性命之忧。
他曾插手过自己卦中结果,每次成功后不久,结果就会更加悲惨。就好比有一次他占卜出一女子被恶霸强抢,终日以泪洗面,他将那女子引到另一条路上,却在五日后得知那女子那女子被人玷污,自尽而亡。
此后几次,皆如这般,他便只当一个看客,从不敢插入其中。何况这次是他师兄,平日里他虽不赞同对方的所作所为,也曾多次劝诫,那人不听,他也无法。毕竟是他的师兄,不管多坏,多惹人厌,终究还是他的师兄。他算出了结局,却也不敢搅乱,只怕结果越来越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晨光微熹。要看渔村中人要醒,花隐离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棵灵药,将其研成末,洒入渔村,顿时,众人睡得更加香甜。
随后,花隐离起身,宋与之沉默的紧跟其后,两人一同向海滩走去。
海滩上随处可见打斗痕迹,过了一夜,宋连允的灵力被消耗的接近于无,再加上得不到补充,体内灵力又随时都有飘走的危险,他干脆不用灵力,只用剑法。
萧清尘自然求之不得,花隐离给他的哨子已经被宋连允毁了,哪怕他想用也没了。而他练习的最多的就是不用灵力的招式,若是败给宋连允,当真是天理不容,何况他觉得今日的宋连允比半月前弱了很多。
原本宋连允并没有把萧清尘看在眼里,哪怕他身受重伤,在他看来,萧清尘不过是个有些法器,有聍珠罢了。而聍珠又认他为主,自然不必过多担心,没想到,倒是他小瞧了萧清尘,只是如今后悔已晚。
不知何时起,宋连允节节败退,等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萧清尘用灵力绑起来了,他顿时一惊,脑中清晰不少:“你竟然?”
萧清尘浑身上下衣服划破了好些口子,有殷红的血迹渗出,但他身穿深色衣服,并不大能看的出来,他看着宋连允,眼中还带着未褪去的杀意:“说,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哼,就凭你?也想从我口中探出真相?”即使被捆绑,宋连允仍旧不肯乖乖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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