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才想起来舅舅的病,顿时察觉失言,双手十指交叉成一个十字放在嘴上,蓝眼睛里满是歉意。
昆特失笑,摸了摸她的头,把终端上显示的时间给她看了眼:“快走吧,要迟到了。”
吃完饭两人各自去上班,办了发情期的假期申请,海伯利安去交申请的路上正好遇到康斯坦斯,康斯坦斯身为过来人,先是暧昧地盯着他诡异地笑了会儿,又沉痛地叹息一声,拍拍他肩膀,走了。
海伯利安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扭头不明就里地看了眼他背影,只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很快把这一插曲抛到了脑后。
这两天海伯利安一到下班时间就急急忙忙往家跑,恨不得时刻让昆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昆特在家里从来不带臂环,于是家里全是信息素甜蜜的味道,勾得人邪火止不住,但海伯利安一直忍着,生怕如果事先让他消耗了体力,发情期会更加辛苦。
昆特这个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工作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后就一直待在家里,静静等待发情期的到来。他看海伯利安虽然眼神里的火都快把他烧着了,却面上仍然是沉稳模样,忍着不肯动他一根手指头,不禁好笑。
第三天的早晨,昆特起床后去花园坐了一会儿,发情热让他浑身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吹了十来分钟的风他又觉得累,就回卧室躺着看电影了。
这样安静等待发情期的到来还是头一回,他盯着屏幕,正看得起劲,突然感觉有股热流猝不及防地从身体深处流淌出来,一瞬间将他点燃了。
昆特颤抖着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夹紧腿,在海伯利安的床上翻滚一圈。一切到来的太过猛烈,击垮了他所有理智,他像是渴水的鱼一样,无比渴求着Alpha的气息,但床单今早刚刚换过,上面并没有海伯利安的味道。
昆特呜咽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下地,跑去卫生间,从收纳箱里翻出海伯利安昨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裤,按在脸上迷蒙之中狠吸了口气。
他看了眼时间,海伯利安还有半小时才能回来,而他的身体正无声地诉说着对Alpha气息的渴求。昆特回到卧室,本能地去找整个房子里海伯利安味道最重的地方,焦躁地转了两圈后拉开衣橱,躬身钻了进去。
海伯利安回到家,一打开门便被浓烈的信息素扑了个满怀,明明是清新的青柠味道,现在却完全变了种感觉,分子随着呼吸进入他的血液,一个照面就把他浑身的细胞都唤醒了。
海伯利安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迅速进家关上门,打开房子的空气更新系统,吩咐智能管家关闭所有的窗户,一步步走向气味传来的地方。
他深吸口气,强行稳住心神,给自己扎了一针A免疫球蛋白,推开卧室紧闭的房门。
信息素的味道浓郁地近乎实质,一进门他便朝床上看了眼,衣服和被子散乱着,就是没见到人。到处不见昆特踪影,海伯利安按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他缓缓走进屋内,军靴落地的声音沉闷有力,这时一声呜咽从身侧漏出来。
海伯利安猛然转身,一把拉开了衣柜门。
他可怜的爱人正蜷缩在衣柜的深处,白衣黑裤,光着脚,把自己埋在他的衣服之中。仿佛感受到照进漆黑柜子的光,昆特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仰着潮红的脸,他眼神迷离,还没看清,身体就率先识别出了海伯利安的味道,热切地伸出双手,像个孩子一样寻求拥抱。
海伯利安半跪在地上把他抱出来,毫不意外地摸到了他裤子上湿淋淋的一片。昆特应该这样忍了好一会儿了。
“怎么不给我拨通讯,嗯?”他把人抱到床上,作为发.情期开始的准备,先给他喂了杯水。
昆特抽了抽鼻子,缠在他身上,扭着头不肯喝,只想去亲海伯利安汲取他嘴里的信息素,理智在欲海之中翻腾,无意识地喃喃道:“我把你衣服给弄湿了。”
“没关系。”海伯利安见他不喝,也不勉强,亲了亲他汗湿的鬓角,低声道:“宝宝,我开始了。”
……
兴许是之前都是靠抑制剂度过的缘故,昆特这次发情期前所未有的猛烈,持续了整整五天。当情.热彻底心满意足地消退时,两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最后一次结束,从床上起来时连海伯利安都不免踉跄了一下,更别说是昆特了,他累得连身子都撑不起来,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中,盯着窗外渐亮的天光怔忪。
海伯利安拿了支专为发情期Omega提供的营养液过来,将他上半身扶起,昆特就着他的手一点点喝下去,抬眸看着Alpha认真的脸庞,微微笑了下。
海伯利安把他垂到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低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昆特摇摇头,没说话,他嗓子都快叫坏了,想来没有三五天恢复不了。两人吃了一点东西,又重新躺回床上。海伯利安抚摸着昆特后颈的标记,见他一直定定地盯着自己看,吻了吻他鼻尖,手掌盖上他眼睛:“睡吧,假期明天才结束。”
昆特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时睫毛扫过他掌心,痒痒的。
到底是Omega,昆特只歇了半天就和没事人一样了,除了长时间坐着时屁股会痛。下午汉森尔顿叫海伯利安到皇宫商量军务,顺便把他留在皇宫吃了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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