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了船, 在自己的舱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伴随着汽笛悠扬的长鸣, 游轮缓缓开动, 将会横跨整个雷鸣洋,驶往阿加雷斯的行政区。
因为技术水平的限制,这个星球上并没有远距离传输站,航空管制也十分严格, 依赖于传统的交通工具。如果具有行政官怀特·冯开具的飞行证明可以使用机甲赶路, 但海伯利安和昆特使用伪造身份到达这里就是不想被任何人察觉,自然不可能去获取飞行权。
这是一艘豪华游轮, 一二层是娱乐场所,三层以上是居住区, 甲板上还有泳池。现在这个时间睡觉也睡不了多久,两人便到了甲板上, 打算等待日出。
黎明来临前的夜是最黑暗的,兽人船员时不时从身边走过,昆特坐在船舷边的长椅上,静静遥望着漆黑的海面。阿加雷斯的北半球正处于夏季,海风吹来极为凉爽,海伯利安怕他吹风着凉,脱下风衣披在他肩头。
甲板上站了不少人,都是等待看日出的。两人并肩坐着,轻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浑身黢黑的大副目光在甲板上的所有人身上仔细扫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对着船长轻轻摇了摇头。
黑暗角落中的船长默不作声地转身回去驾驶室,他帽檐压得非常低,没人看到他双眼中布满了不正常的血丝。
第一缕霞光出现在海平面的那刻,甲板上响起微弱的欢呼,这道温暖的光将海面尽头一小片湛蓝的海水染上粼粼暖色,照亮了小半边天空。
天幕从那明亮的橙红开始一点点褪色,暖黄,靛青,苍蓝,最后是依旧在头顶蔓延的浓黑。紧接着太阳一下下跃动出来,随着天空的愈来愈亮,碎钻一般的星光逐渐消失,直到一切都被笼罩在朝阳热烈的光芒中。
海面泛着明亮的波纹,不似别处海水,清澈得令人止不住赞叹,甚至都能看到水面下游曳的鱼群。昆特显然非常兴奋,因为工作太忙,除却学术交流,他这些年来很少到别的星球旅游,更别说还是和海伯利安一起了。海伯利安看到他眼中明亮的光芒,笑着揽住他的腰,一起遥望海面尽头巨大的太阳。
就像所有前来游玩的游客一样,按照计划,自从踏上阿加雷斯的土地后,他俩就没有谈论过任何有关任务的事情,专心的玩乐。然而就算如此,海伯利安仍旧时常会感觉到一种被窥视感,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注视着船上的每一个人。
昆特使用智控方体暗中入侵了船上的电子设备,特别是监控,检查有无隐秘的针孔摄像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海伯利安在战争中练就的反侦察能力不可能会出错,既然不是摄像头,那就只能是他们身边的生物了。
这才刚到此地,不适合打草惊蛇,他俩所能做的只有更加小心,完美遵守着人设,整日吃喝玩乐,要不就是在舱室里滚床单。
但有件事情一直困扰着他们,身为身心健康的壮年Alpha一天硬个十来次都是正常的,海伯利安有时候牵着昆特的手都会起反应,只能把手抄进裤子口袋里整理衣装试图掩盖。
这无疑非常吸引船上的本地人,有次趁着昆特不注意,身上布料少得可怜的兽人少女出其不意地跑过来,摇着尾巴贴在海伯利安身上,去摸他那鼓出一个轮廓的地方,满脸的虔诚。
她刚刚从泳池里上来,浑身湿漉漉的,在海伯利安轻薄的衣服上印出一片片水痕,紧贴在肌肉上。
这种事第一次发生时昆特还满脸不乐意地把人拽走,挡在自己男朋友面前,但他拽走一个又来另一个,会有第二三四五六七次,以至于最后他都麻木了,只是站在一边,双手抱胸看海伯利安怎么拒绝那些扑上来的信徒。
在阿加雷斯上,男人被这样对待是一种无上的荣耀,海伯利安耐心的给少女解释了他不是本地人,接着在少女惊慌失措的道歉声中牙疼了说了句“没关系”。
他扭头去看昆特,发现他正把脸偏到一边努力憋笑,伸手去掐他的脸,被灵敏地躲开。
不过海伯利安非常庆幸昆特是个Omega,不在潘神信徒们的目标中,他被吃上几口豆腐没关系,但如果他的爱人也被这样骚扰,他可能会气疯。
变故出现在第二天下午,前一刻还艳阳高照,下一刻乌云便突然笼罩了整片天空。
海伯利安和昆特正在娱乐室中打斯诺克,昆特俯下身击球时腰背和臀部构成的弧线十分诱人,海伯利安漫不经心地擦着球杆,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颠簸,第一反应就是去扶昆特。
闷雷轰隆隆地从头顶掠过,他看向窗外,外面浓重的乌云压顶,天色沉暗得犹如傍晚,隐隐可见远方云层中不断闪动纯白的雷电。
船长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有些嘶哑:“各位乘客,我们遇上罕见雷暴眼,请不要惊慌,马上回到自己的舱室,进入休眠舱!通过雷暴眼需要三个小时,请各位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在结束之前务必不要离开休眠舱!”
雷暴眼是雷鸣洋上独特的气象状况,一般一年也出现不了一次,但每次出现都是在夏季,海伯利安没想到他们运气这么好,正巧赶上了。
他并不担心,这艘游轮安全系数非常高,装有等离子防御层,如果准确地从雷暴眼中心穿过是不会有任何损伤的,只是会摇晃得非常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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