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伯利安猛地站起来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击在他侧颈,守卫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便软软倒在海伯利安怀里,被拖进了灌木丛。
在这可怜的守卫身上用神经击节器补了一下,确保他没有三五个小时醒不过来,海伯利安迅速换上守卫的衣服,带上山羊头面具。
这时仆人推门走进教皇的卧室,看到里面的景象立刻失声尖叫起来,破音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走廊上巡逻的守卫立刻赶过去,海伯利安顾不得把人藏好,混在其他守卫之中小跑向卧室正门,混乱中找了个时机悄声离开。有昆特给他指路,加上身上的守卫装扮,倒没有被任何人怀疑。
终于从教会中出来,海伯利安没有功夫去想象发现教皇惨死后的教会会面临怎样的混乱。他找了个僻静角落脱下身上的守卫服和面具,将臂环阈值调低,用信息素掩盖住身上的血腥味道和尸臭,面色如常地坐上前往行政区的飞行器。
在没有人的后排坐下,海伯利安低声道:“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回去了,到时候再详细说,你先睡一会儿吧。”
“好。”昆特这样答应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它小腿一下,那柔软的,温热的触觉让他一下子浑身寒毛都起来了。
他立刻掀开被子,里面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但他伸手一摸,从被子朝下的那一面摸到了一层透明黏腻的液体,散发着奇特的味道,就好像有某种软体动物刚刚从上面爬过一样。
昆特立刻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把整个被子翻过来。那黏液好大一滩,坠得原本轻薄的被子沉极了。
在不久前他上床时,被子还是好好的。
也就是说在他躺下给海伯利安指挥的功夫里,有东西悄无声息地爬进了他被子里,待了很长时间,留下这么一滩东西,最后“不小心”碰到了他,意识到被发现后迅速逃走了?
昆特想到了之前出现在房间门口的那双鞋子,鞋底也有同样透明的黏液,只是味道不同。
昆特自诩胆子挺大,起码不像其他Omega一样,一有点什么惊吓就尖叫发抖,他不害怕恐怖片或者恐怖游戏,但并不意味着当真正诡异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时,也能无动于衷。
“海恩。”昆特深吸口气,声音在颤抖:“你陪我说说话,我有点害怕。”
“怎么了?”海伯利安问道,他敏锐地听出了昆特情绪的巨大波动。
昆特现在完全不敢躺下了,他把黏糊糊的被子扔在地上,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重新坐回躺椅里,怀里紧紧抱着个抱枕,警惕地环视四周,小声道:“我可能遇到不好的事情了,海恩,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海伯利安眉头一皱:“鬼?我是个无神论者。你看到什么了?别怕,给我说说。”
“就之前有人敲门,我不是去开门吗,发现门外面没人,只有一双红色的鞋子,是我的尺码,鞋底有黏液。”昆特盯着那双被他放在门口角落里的鞋,不由自主地蜷得更紧了:“刚才我本来躺在床上,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我腿一下,掀开被子一看,里面全是黏液,好大一滩。”
海伯利安心中一惊,那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他急切道:“你立刻检查一下腿上被碰到的地方,有没有伤口。”
昆特抬起腿仔细看了看,发现了腿肚子上一个小小的血点,他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有一个血点,就像针扎的一样。”
“疼不疼?”
“没有任何感觉,要不是你问起,我都发现不了。”
“赶紧去洗一洗,我箱子里有神经击节器和粒子枪,你带在身上,把机甲的空间钮保持在开启状态,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先不要睡,等我到了我们立刻退房换个地方。”
昆特闻言马上去卫生间冲洗腿上的血点,一直到洗完,他还是没有任何不适。他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感觉到疼,确认不是毒素麻痹了神经,松了口气,但还是找出解毒药剂给自己扎了一针。
在他临来之前汉森尔顿给了他一架机甲防身,空间钮被做成了一条手链,昆特把空间钮开启,从海伯利安箱子里拿出粒子枪别在腰间,神经击节器握在手上,警惕地等待海伯利安回来。
海伯利安一直低声给他说着话,分散他注意力,很快昆特就没那么害怕了。和海伯利安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他躺在躺椅上,渐渐感觉浑身暖融融的,眼皮沉重,止不住地想要闭上眼:“海恩,我有点困了,想睡觉。”
“别睡,我已经下车了,你在门口等等我。”海伯利安在车门刚刚打开时就快步冲出飞行器,朝着宾馆狂奔而去:“昆特,千万不要睡,再给我五分钟!”
“好的,我不睡。”昆特挣扎着睁开眼,站起来,抬手使劲揉了揉脸,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刚洗完脸的那一分钟里他的确是清醒的,但就像是年少时还在竹明砂上学时那样,他如果晚上熬了夜,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困极了就连站着都能睡着。
昆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脚步虚浮,最后停在了门口,海伯利安已经冲进了宾馆大厅,按下电梯。在Alpha不稳的喘.息和急切话语声中,奇异的暖融将大脑禁锢,昆特再也支撑不住,靠着门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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