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得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了。”海伯利安丝毫没有正面对的是皇后的自觉,他和汉森尔顿在军校期间通过军部的择优计划认识了omage学院里的昆特和康纳,关系一向不错。
康纳耸耸肩,和他往外走:“明天再参加一次庆功宴,这一阵你应该就没有别的应酬了,安心在白塔治疗吧。哦对了,今年这届国会你必须得参加,盯着你的人肯定特别多,到时候一定得把身体养好些,别让人看出来了。”
海伯利安一听就知道这日程安排肯定是汉森尔顿特地安排过的:“没事,要有什么不好推的活动就别让汉森给我推了。”
“他是皇帝,有什么不好推的,谁敢不听他的话?”康纳把飞行器调成自动驾驶模式,从酒柜里拎出瓶香槟,给海伯利安倒了一杯:“我这还没来得及敬我们的英雄一杯呢。”
海伯利安不跟他客气,接过抿了一口,就听康纳在一边道:“今天我看到仪式还没结束昆特就提前离场了。”
见海伯利安听到“昆特”二字就好像被触动什么机关一样立刻看过来,康纳用酒杯遮住上扬的唇角,道:“学长似乎因为一直没被标记这几年激素水平紊乱,经常毫无预兆地就进入发.情期。”
海伯利安目光沉沉看不清眼底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在和谁说话,低低道:“我不会让他继续这样一个人过下去了。”
海伯利安是第一次进入白塔,这座古老的白色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已有数百年历史,先前作为omega权益协会的总部,但随着社会发展当帝国真正实现了性别平等后,协会的作用变得不再像之前那么重要,白塔也改为了帝国科研基地之一,专门为omega和beta开放。
路上遇到的工作人员见到他都会停下来叫上一声“将军”,康纳带领海伯利安前去医疗部,边走边为他解说:“我们基因实验室刚刚通过了一项新的疗法的动物测试,正要进行一期临床实验。”
“那边是发情期抑制剂注射室,你以后过来一定注意不要靠近那里,发情期的omega非常敏感,就算有臂环隔绝气息,还是能够很容易地察觉到Alpha的味道并被影响……”
正说着迎面走来一个人,海伯利安最先注意到,脚步一顿。康纳停住话音,心思一转,笑着迎上去:“昆特!”
昆特正低头浏览自己的诊断说明,闻声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对康纳一笑:“康纳?怎么到这里来了?”
“送个人过来。”康纳侧过身,将身后的海伯利安让出来。
海伯利安望着昆特根本移不开眼,这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亲眼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这个人。整个远征期间他收集了昆特在公共场合出席的所有影像,每一个都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但这对他来说就如同沙漠中旅人喝到的第一口水,除了勾起他更疯狂的渴望之外,完全不能缓解思念。
他样子没怎么变,但少年时由于过于内向散发出冷感消失了很多,不再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大概是做过了视力修复手术,眼镜摘掉了,看着也比之前胖了些。
他过的很好。确认了这一点,海伯利安暗自舒了口气,如同卸下心上沉重的担子。那个深夜躲在小树林里咬着嘴唇安静流眼泪的omega少年已经如他所愿,变得足够强大。
昆特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容,似是激动又似是迟疑,但很快他恢复了冷静的模样,对海伯利安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将军。”
海伯利安摆摆手,被他的生疏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面上还是笑道:“这么多年没见,怎么叫的这么生疏了,你要叫我将军的话,我是不是也得叫你一声首席? ”
“将军不介意就好。”昆特笑起来一边脸颊上有个小小的酒窝。康纳拍拍他手背,道:“我还有点事儿,先走啦,昆特你帮我把他送到基因疗室那里吧。”
说完康纳给海伯利安使了个眼色赶忙开溜,把机会留给海伯利安自己把握。昆特“哎”了一声想要叫住他,但康纳已经生怕赶不上似的麻利走人了。
海伯利安看出了昆特的犹豫,主动道:“不方便吗?我自己去找也可以。”
“没有没有。”昆特连忙否认,微微笑了笑:“请跟我来。”
纵使之前再怎么亲昵,他们也已经有二十年没有见面,甫一碰上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模式相处才好。昆特捏着手里的报告单,强迫自己压下一团乱的心绪,率先找了个话题:“将……你受伤了吗?”
海伯利安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是觉得别扭了,不觉失笑:“之前喊我海恩不是喊得很溜吗?现在倒是不肯叫了?”
“是吗,时间过得太久我都记不清了。”昆特一想起那时他们曾经共度过的时光,他一直叫着海伯利安只有最亲密的家人才叫的略称,黯然的同时脸上情不自禁发起烧来。他抬手碰了下脸颊,的确也正在因为发情.期低烧着。
“那就随你好了,你觉得怎么叫舒服就怎样吧。”骨缝中的疼痛又重新冒了出来,海伯利安将身侧神经性抽搐的手指蜷起来,面色如常,“但如果你非得叫我将军的话,我可不会叫你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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