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幸运的没有被冻死,而是在他嚎啕大哭之下被院长发现并带入孤儿院,不幸的是他因此大病一场并最终伤及根本,此后留下体弱之症无法根治,身体一直很弱,稍不注意就会生病。
安然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取的,因为觉得自己似乎就该叫这个名字,这是种很奇怪也很玄妙的感觉,从很小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异类,仿佛生而知之,天生就会许多从未接触过的知识。
在孤儿院的那些年,因为表现的比其他孩子懂事乖巧,长得又好看,加上身体不好,院长和护工给了他很多优待,尽管不太合群,但他在那所孤儿院过的也不算多差。
10岁开始他经常梦到一些记忆片段,11岁以后,那些片段渐渐清晰,他想起帝都,想起了那里一个叫做安子程的男人。
他原本不想理会,可却又觉得若不去自己会后悔,这个安子程的对他来说似乎很重要很重要,这种感觉扰的他再也无法心情平静的在那个孤儿院继续生活,于是他最终选择给院长留了一封信后离开了孤儿院。
他当时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但他在离开孤儿院之前便已经想好多种办法,也在心中模拟了出现各种意外的应对方式。
乘坐公交车来到火车站,因为他还小所以公交甚至不用投币,之后跟在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后混上开往帝都的火车,也好在当年检查并不严格,他上车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蹲着,一路上都低着头,也有人问过他一些问题,不过他都笑笑没去理会。
他的帝都之行十分顺利,从帝都火车站出来的那刻,他觉得心情异常复杂。
一步步慢慢从火车站离开,一边走一边看一遍思考,当他在路上发现一个看上去很和蔼的老奶奶时,他主动走上前去,最后在那位老奶奶的帮助下去往警察局。
当时的安然好像只有11岁,长得漂亮乖巧,因为身体不好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样子,警察局里的警员都很喜欢他,还拿出许多自己私藏的零食给他吃。
安然在警员的问话里将他编造的故事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很小的时候被人拐卖也或者抓走,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些带着他的都是坏人,有机会就要逃跑,但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次被人带上火车不知要去哪又有什么事情?因为带着他的只有一个男人,他才能成功在火车站趁着人多逃了出来,并且趁乱跟着人群上了火车。
安然知道哪些地方要说清楚,哪些地方需要模糊,毕竟有时细节说的太清楚反而显得刻意和虚假,安然看上去就营养不良的外表以及身上陈旧的衣服为他的话增添了不少说服力,大概也没人觉得一个孩子会跑到警察局说这种谎。
“还记得什么吗?”一个女警员温柔的摸着安然的脑袋,安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不过忍着没有躲。
“我记得我家在帝都,还记得安子程这个名字,阿姨你说他会是我爸爸吗?”安然仰起头满脸天真与期待。
几个围着安然的警员包括送他来的那位老奶奶脸上都带着心疼之色,觉得一个从小被拐走的孩子却能一直努力记住这些真是十分不容易,虽然这不是什么大案要案,但他们都在心中暗道一定会竭尽全力帮这个小孩找到家人,虽然线索很模糊,但总比没有强,正好这孩子的家也在帝都,如果孩子没记错的话。
当然,也可能只是在帝都租住的房子,或者以前在这但早已搬走,毕竟没人知道距离安然‘被拐’已经过去多少年。
11岁的安然在户籍系统里就是个黑户,帝都这边自然什么都查不到,即使根据他说的消息去查,估计至多也只能查出他的确是从帝都火车站出来,安然觉得要查到他所在的孤儿院并不容易。
这一切也和安然所在的孤儿院办事方式有关,在那里孩子被领养后会由孤儿院开具一个证明交由领养人,领养人凭借这个证明给孩子办理户籍登记手续,十六岁之后若未被领养,则会由孤儿院统一办理户籍与身份证件。
警察无奈,最后只能通过户籍系统查询帝都所有名叫‘an-zi-cheng’的人,好在‘an-zi-cheng’这个名字也不是太烂大街。
“他好像是个军人!”安然就坐在那一边等结果一边苦苦思索,一直到警察快下班,安然忽然抬起头来。
他是好不容易想起来这事,知道警察局快要下班的安然非常烦躁,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也许回去睡一晚上这些警察脑子忽然冷静清醒下来,虽然他觉得自己编的故事还算完善,但事有万一!他还有个疑问一直放在心底,那就是会不会他记得的那位安子程和他所存在的根本不是一个时代或者空间?
也就是说这个帝都根本没有他要找的人!
“帝都什么地方军人最多?我觉得安子程好像就在那里,但我记不清了怎么办?”安然强忍着眼泪坚强的看着警察,那小模样自然是让这些警察叔叔阿姨们心疼坏了。
安人其实非常确定他从出生到来帝都之前都一直在孤儿院,但他说的这些也确实是脑子里的记忆,只不过不是这些人以为的他小时候,可究竟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安然用他那颗聪明的脑袋想了许多年也没想明白。
若是他的记忆更准确些,安然根本不会选择来警察局,而是直接去目的地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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