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年摇头,他早已想到离音会如何的愤怒,越愤怒越好,说明越在乎他,“你骂我,怎么骂我都不还口,只要你随我回去。没有你我真的不行,和那些……我真的是想给你更好的生活,如今我什么也不要了,只要你!”
离音眼中水光涌动,仿佛被打动了,任延年见状,再加一把火,“就算写下休书会被他们怎么打击我也不怕,大不了我不做那劳什子庄主,你我一同浪迹江湖、逍遥天地,这不是你以前一直向往的吗?”
离音捂住脸,不想再看那张恳切的脸,声音略带哽咽,“你、别说了!我不会轻易被你感动的……让我想会……”
任延年大喜,“你慢慢想!慢慢想!音儿,我等你。”
说是等他,却异常强势地循着离音之前走的方向来到了一个小镇子,硬拉着人住进了客栈,美名其曰让他有更好的思考空间。离音愤愤,你真的不是觉得这样更好的监控我吗?别以为你身边藏着十几个人我不知道,就等着我一个不答应强掳回去吧?我身手虽不敌,却也是有头脑之人,先悠着你!
任延年真的做足了功夫,比之以往两人刚开始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天好茶好饭伺候着,还着人去买镇上出名的小吃,双手捧了送到离音面前,如果不是离音每天一进屋就关门,他甚至还要亲自伺候人沐浴更衣呢!
离音不胜其扰,差点按捺不住发火,强自运气平息了下来。现在发火只怕要撕破脸,周旋也没用了,直接就被人带回去关起来了。
晚上睡在床上,忍不住捶床,那个混蛋啊,怎么还没找到我?
房顶上砖瓦一响,在漆黑的夜里异常清晰,离音猛地坐起身,他不敢肯定是任延年想出了下三滥的招数还是那人真的追来了!
感觉到那人熟悉的气息,离音嘴角止不住上翘,却不去理会他,反而径自躺下面朝里睡了,哼!让你现在才来,估计是看够了笑话吧!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那人走到床边就没了动静,直到离音快要忍不住蹦起来,才有一只手略显迟疑地伸过来推了推他,嗓音低沉,“离公子,醒醒,燕巳有话相问。”跟了这几天,燕巳心中也有疑惑,他看离音和任延年二人情状,不敢妄下断言,只是不问清楚,到底……不放心。
离音闷闷的声音自里侧传来,“你问。”
燕巳斟酌良久,才道:“你……阁主命我保护你,若你想随那任延年回去……”阁主的命令他不敢不遵从,即使离音真的要走,他也必须确保了他的安全再回禀阁主,但他们两人的事燕巳略知一二,他不觉得以离音的性格会这么轻易原谅他。但是他的迟疑的问话只问了半句,便刺痛了某人刚刚还雀跃的小心脏。
离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起来,怒视燕巳,“若没有你家阁主的命令,我是死是活与你没有丝毫相关,是吗?你还真是听话呢,这段时间以来劳累你总是跟前跟后,往后便不用了!我想走便走,自然无须理会别人的意思!
“别动怒,我的意思是……”他的本意是若离音想走他即刻便会带他走,不然也不会特意现身相问,但未出口的话被打断。
“我不想听,你出去!”离音孩子气地捂住耳朵不去看那张让他生气的脸,这段时间你追我赶他原以为两人都乐在其中,却是他自己自作多情,让他情何以堪!
声音大了些,惊动了隔壁的任延年,他赶紧披了衣服跑过来,刚要破门而入猛地想起现在的形势,重重地叩响了门,“音儿,你没事吧?”
离音心跳了一下,顺势指着燕巳下来的地方,意思很明白:从哪儿回哪儿去。
燕巳好不容易找到空挡子却无功而返,不想打草惊蛇,再看了离音一眼转身消失在房梁之上。
接下来几天,离音都蔫蔫的,任延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现在丝毫看不透离音心里在想什么,不免着急,心想再过几天若离音还不松口他就……他这般坐立不安的情态离音看在眼里,不免冷笑,原本还一副深情似水等到天长地久的模样,现在就不耐烦了?不过好像自前天接到飞鸽传书的时候才这样的,到底那上面写什么?
燕巳自那晚没有再出现,就是知道他在自己周围猫着才更加烦躁,离音托着腮出神,没留神任延年沉着眼睛凑过来了。直到腰身被搂住,湿热的嘴唇袭上他的后颈才猛地回神开始挣扎, “任延年,你做什么?!滚开!”
许久没有抱着这具柔韧的身子,任延年瞬间就被点燃了,他非但不放手,反而更压着离音往床上倒去,边啃脖子边喘着粗气,“音儿,你想不想我?我都要想死你了!跟那女人做一点趣味都没有,还是你够味!”
离音简直是出离愤怒,狠命向身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踢去,却被任延年化解,把身体压得更紧更严实,身上也有一只手尽往他敏感的地方揉捏,企图撩拨起他的□、瓦解他的意志。任延年打定了主意搞定了他的身体,离音最后的犹豫一定也就消失了,动作得更加起劲。
即使是屈居于下风,离音仍不放弃挣扎,衣襟被大力扯开的一瞬间他脑子里亮光一闪,散乱着长发不动了。任延年以为他想通了,正要温柔一点,就感觉后背凉风袭来,若是平时他一定能躲过去,但被冲昏了头脑的他动作迟缓了些,虽然尽力避过要害,却被一剑划在腰间,顿时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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