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睡床,侍卫自然只能打地铺,好在厢房的柜子里还有备用的被褥,燕午站在门后守着,直到坐在窗边上吹干发丝的阁主在床上躺下他才熄灭了油灯,把被褥铺在门边上躺下。
头一次跟阁主同住一屋的燕午当然失眠了,他放缓呼吸,在黑暗里静静地听着床上轻缓的呼吸声……所以当外面一有动静他就发觉了,矫健地自被褥上跳起到拿兵器一气呵成,不料还没有迈步就听燕向南轻喝,“到床上来。”
燕午一惊,死士的规则没有让阁主说第二遍,他轻轻地走到床边,正思考阁主让他到床上的用意,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扯着衣领拽下,脊背沾到床上的一瞬间床帐滑落,阁主也就势翻到他的身上,压住——
“喘两声。”阁主如是要求。
5、05 真相
“喘两声好听的。”
怎么喘?这念头刚闪过,腰上就被狠掐了一把,预料之外的命令外加仿若被戳了死穴般的腰部,燕午不自觉脱口而出一声惊喘。两人一上一下躺在床帐内,鼻息相闻,自燕午这声惊喘出口,一股浓浓的旖旎气氛在帐中荡漾。
就算是在竹园的那些天,燕向南也只是纯粹的发`泄,何曾跟他相距如此近?燕午浑身都僵硬了,他一方面要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方面还要应着阁主的要求……喘两声……无奈刻意为之喘得像个要死的人,刚才的旖旎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燕向南皱眉,喘成这样就像凶杀案一样,那人怎么会相信里面的人是在欢`爱?
“累了?今晚怎么不在状态?平日里叫得可把本阁主的心都勾出来了~”性感慵懒的嗓音调笑着说完这一句,燕向南低下头在燕午瞠大的眼睛中轻咬上他的喉结,某只手也不老实地向下摸到依旧沉眠着的私密部位。
“恩……”在过度的吃惊后脑子反而灵活地转起来,明白了阁主的意思,燕午想象着新宠的嗓音,在阁主的手摸到他下面的时候呻吟了一声,他做任务的时候偶尔会碰到这样的情景,再淫`靡的都有,有点隐忍却有抑制不住大概就是那新宠会有的感觉吧?
燕向南本就是想拉着他的死士给外面的人做场戏,虽然自诩风流他也不会因为这就把自己的死士给上了,再说这死士身体僵硬成这样,叫得也不好听,很难引起他的兴致。哪曾想嘴刚触上他的喉结,这死士逸出的呻`吟就把自己的身体给叫热了。
他不是个喜欢压抑欲`望的人,做与不做,他明显偏向于前者。
有了第一声,下面的就简单了许多,燕午觉得自己这么卖力阁主放在自己身下的手就应该缩回了,谁知阁主非但没有缩手,贴在自己颈前的嘴巴反而越啃越往下,阵阵热气喷洒在前胸,让人顿感不妙了起来。两人下面紧贴的位置也有一个炙热的物体硬硬地戳着自己的大腿,昭显着它的存在。
燕午的呻`吟岔了气,不过听在燕向南的耳朵里可不就是爽得快断气的声音嘛~
衣服里很快钻进一只手,扯开了他的衣襟,裤子也被拽到了大腿处,空闲的双手被阁主拉起放在衣领上,暗示的意味甚浓。燕午总算知道阁主不是做做样子,而是来真的!
外面的人不会有所行动吗?这是燕午的顾忌,可燕向南没给他再想的机会,待燕午把他的衣服除去,就毫不客气地把人翻转过来,摆成跪趴的姿势。燕午先感觉臀上一热,然后——隔壁房间适时传来了响动,屋外的那点动静也消失不见了。
“阁主,外面的人走了。”隔壁是燕巳,他也听到了动静。外面那人武功不错,若是睡着很难觉察到他的气息。
“知道了。”隔壁死士追出去未见人,一定会来禀告他的,他只能先回房间。看着面前这副任君品尝的躯体,燕向南神色不明。
燕午起身给燕向南更衣,如果不看两人都有异样的下`身,这场面其实很正常很……和谐……
这场戏最终也只是戏,就像被燕午刻意遗忘的竹园的那些夜一般。
伴着鸟鸣的清晨实在怡人,燕午打开房门正迎上将要下楼的新宠,就见新宠暧昧的眼神在他的颈项锁骨边溜了一圈,笑道,“侍卫小哥,昨晚睡得怎么样?”
燕午:“……”
饭后,燕向南带着新宠漫步于柳枝花前,侍卫们远远地跟在后面不去破坏他们的甜蜜相拥。但天总不遂人愿,总会有个别人喜欢蓄意破坏别人的美好时光,还振振有词——
“燕向南,搂着兄弟的情人,那滋味非同一般吧?”他们刚走到汩汩流水的小溪边,对面就传来隐含着愤怒、嫉妒的质问。
燕午抬头看去,那个带着一群护卫的人他认识,早先经常会出现在残月阁,他是阁主少时的朋友任延年,听说以前关系很好,最近几年那人成了某个山庄的庄主势力大了两人反倒产生了隔膜,越走越远,难道是因为阁主怀里的人?
燕向南故意把人往怀里带紧了些,讽刺道,“我搂的是我的宝贝,怎么变成任庄主的情人了?本阁主可是听说任庄主已有好几房妻妾了,怎么,还不够?连别人的宝贝都要抢?”
任延年饶是被眼前这一幕闪瞎了双眼,心中愤愤不平,仍然保持着他庄主的气度,“燕向南,你不要倒打一耙,你心里明知离音喜欢的是谁?离音,你以为你明白我的,你怎么会这么糊涂?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们两个是做戏给我看的?并没有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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