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从窝里拱了出来,像只肥猪,也确实是只肥猪,屁股一扭一扭地走过来了,盯着电视看,好像很感兴趣,过了一会儿,估计嫌地上硬,又往沙发上扒。
但是因为太胖了,大头脚踩在地上,前爪扒着沙发,想往上上,李天哲嫌弃地看了一眼,这哪还有点猫的样子?
这样边嫌弃着,边把猫抓了起来,看着它的肉肚子说:“我心疼我的沙发你知道不?你看看你多胖……”
大头“喵”地叫了一声,许是被悬在空中不太舒服,李天哲便把它放下来,放到腿上,这猫像个肉垫一样就是有点重。
大头胖成这样也不能全怪钟奇,某种程度上是李天哲和钟奇狼狈为奸的结果,钟奇负责喂,大头一叫,李天哲就抱着它走,省了大头不少运动量。
钟奇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一猫窝在沙发里,看猫和老鼠,他走过去,坐在李天哲旁边,两人一猫,像是幸福的一家子。
钟奇坐过来,李天哲自然而然把头靠他肩膀上了。
“你今天去哪了?”李天哲随口问。
“无间地狱。”钟奇直接告知他。
李天哲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看电视还是在想东西,最后他说:“最近,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还好。”
“好什么好,我闻见你身上的血腥气了…”李天哲说,他眼睛模糊、听力也减弱,反而觉得嗅觉没怎么退化,或者退化的特别慢,一比较就觉得格外灵敏。
他问见了钟奇身上的血腥气,还有一种独特的花香味。
钟奇听李天哲说问见血腥了,也低头嗅了嗅,什么也没闻见,他说:“一点小伤,早就好了。”
李天哲叹了口气,转身把钟奇压在沙发靠背上,大头受了惊吓,从他腿上“喵”地叫了一声,跳下去了。
“我知道你强,你厉害,但是我也担心。”鼻尖挨着鼻尖,李天哲盯进那双墨色的眸子里,“我这么担心,你怎么补偿我?”
“怎样都行,连我不都是你的么?”钟奇反问道。
李天哲觉得钟奇越来越会撩了,以前是只靠外貌撩人于无形之中,现在更过分了,他这种战斗力就是渣渣水平。
不知道李天哲在钟奇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钟奇的脸色从耳根开始有些泛红。
李天哲说的是:“我要你做我队长夫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热气喷在钟奇耳朵上,带着暗示的意味,除了字面的意思,似乎还有其他的含义。
钟奇是没有反对什么,但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是李天哲,于是乎,接下来的一天,依旧是腰酸腿软的一天。
李天哲以为,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起码能持续半个月,但是一切不像他想的那样。
大年初十,柳城画国区,世纪景园小区,南二栋单元楼,十九层,发生了火灾。
大火从某一户窗户里喷出来,在这冬夜里犹为醒目,玻璃在大火的高温煅烧下,碎成了渣渣,从十九层的高空掉下来,大楼下站了不少人,仰着头向上看,悉悉索索地说着是哪家哪户。
钟奇买完馄饨,进到小区的时候,看见此情此景,心脏漏掉了一拍。
什么也顾不得,直接一个时空撕裂到了十九楼自家里,果然是……李天哲还在里面,一出时空裂口就有一股浓烟扑过来。
他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李天哲。
李天哲本想用下火,没想到竟引起了火灾,他好像感觉到身上有烧伤,但是痛觉并不强烈,除了被烟呛得不自觉地咳嗽外,身处于大火中,并没有特别地痛苦。
眼前是黑色的和红色模糊地一片,李天哲是靠着记忆,走到了茶几的地方,就被绊倒了。
他又进医院了,不同的是这次他醒来,几乎是连人脸都看不清了,并不是那种因为眼瞎而眼前一片黑暗的状态,而是糊,各种颜色的糊,就是叫人看不清又非常难受的感觉,李天哲甚至想,还不如什么都看不见来的舒服些,他索性能闭眼就闭眼。
受了点伤,他自己却是没什么感觉,胳膊和腰上有两块稍微严重点的烧伤,其他地方也有烧伤,不过都比较轻。
许浩东听了哀嚎起他哲哥的不幸来,刚逃过一劫又遇一劫。
李天哲是不怎么能听清,但今天他们小队的人都在了,本来心情就比较沉重,叫许浩东这么一哀嚎,楚向伦直接甩出一句:“闭嘴!”
“我没事,我觉得我挺好的,怎么都来了?”李天哲闻见味道了,还好他现在有个狗鼻子,不然还真是对外界一点知觉都没有。
“医生,他怎么了?”江喃一把抓住检查完了打算要走的医生问。
“没事,这小伙子命大,除了身上几处烧伤,两处稍微严重些,可能会留疤,浓烟也没有对他的神经系统有多大伤害。”那白大褂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的膘肥体圆的,看起来颇富态。
他见多了烧伤的病人,李天哲这种算很轻的了,也没有过多交代什么。
“真的没事吗?我怎么感觉他怪怪的……”江喃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地李天哲说,正常情况下,被烧伤怎么着也会因为疼痛有点面部表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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