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我娘死的早,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世了还是改嫁了,反正不和我在一起生活。家里挺清净的,除了修行,就是跟着我父亲出过几次远门。我们家祖上都是典策,我父亲总会去一些远的地方驯捕凶兽,我也就跟着去。”
苏厌听了,先是道了一声“对不起。”
虞渔舟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是指自己母亲的事。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别的苏厌才会这么说,虞渔舟忙道“没什么对不起的,五百年,连我都忘了我亲妈长啥样了,你有什么好抱歉的。”
不是虞渔舟哄他,是真的记不得了。时间太久,得是很重要的人和事才记得住吧,即使是自己的亲妈,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就不在他身边了,叫他怎么记得、怎么有感情?
所以虞渔舟也一直都认为就算离婚了,父母双方也都应该时常的去看看孩子,培养培养感情,要不然就凭着血缘关系,真的白搭。
苏厌想了一下,没说话,然后点了点头。
虞渔舟又道“我和我娘是真的没有感情,就算见了面也只会是陌生人。不过在我十三四岁那年,也就是见到你的前一年,曾经生了一次大病,得了什么病我记不住了,只记得发了好久的烧。因为从小修行,生病时很少有的,况且是那么重的病。爷爷说我这就是有一劫,非过不可了。”
苏厌道“那挺巧的,我也是那时候有一劫。”
虞渔舟道“我虽和你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也不想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苏厌知道他是玩笑,便故意接道“当然不必,只有结拜了的兄弟才需如此,而你我却是……”
虞渔舟“……”
苏厌好心情的笑笑,道“不过说来,你既然已经见过了海市的少年,就没能问出点什么来?”
虞渔舟道“忙着救你了,哪还管得上。不过……”虞渔舟从身上摸出那个少年让他带回来的陶罐,明明吩咐过不要离开自己,却还是心安理得的交到苏厌手上“走的匆忙,他让我把这个带回来,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苏厌结果罐子,在手里掂了掂,道“好像很轻。”
虞渔舟道“是啊,很轻,我也不知道他那么紧急得时候让我带这么个东西回来是什么意思。这里面恐怕什么也没装吧,是个空的。你说是不是他就是想让我带一个先秦的罐子回来,也算是古董,回来可以卖了发家致富,买房子娶媳妇,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苏厌道“那倒是不必了,房子我有,北上广深,你挑。”
虞渔舟脸红道“霸道总裁吗?要为我承包整个池塘吗?”
苏厌道“只是没有几个人会像你这样,活了几百年仍旧一贫如洗罢了。”
虞渔舟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腹黑了,明明认识的时候还是个不苟言笑的总攻啊。
虞渔舟道“也不是一贫如洗,不还有这个先秦的罐子呢嘛?卖了应该值不少钱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从陶罐里发出一丝小小的声音。虞渔舟和苏厌谁都没有听清,于是对视一眼,把罐子凑近一点问道“什么?”
罐子里声嘶力竭的回答“别卖!快打开!”
虞渔舟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下一秒则赶紧把罐子打开,只见里面瞬间飘出一阵什么东西,一落地,便变成了一个少年的模样。
“怎么是你?”虞渔舟惊讶。这不是海市的白衣少年么?感情他着急忙慌得让自己把这罐子带出来是为了把他也一并带出来啊。倒是够心机的。
少年先是抻了个懒腰,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怎么不能是我?你知道我因为你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了多久吗?几百年啊!你就不怕把我一个人扔在那种地方久了会心理变态吗?你好意思吗?一个人在外面吃吃喝喝泡美人,”指了指苏厌“把我留在那镇守海市,你居心何忍啊!”
听着白衣少年抱怨完,虞渔舟无语,竟能一连串说出这么多话来。可是他想问的却只有一个“你的意思是,你就是我?”
少年道“废话!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了?快点,又是什么要问我的,要是没什么好说的,就赶紧让我进到你身体里吧。”
一边的苏厌黑着脸道“你这话,有点歧义。”
虞渔舟扶额,半晌,道“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为什么回去镇守海市?”
白衣少年一脸的嫌弃,道“你不记得了?”
虞渔舟道“不记得了。”
白衣少年“真的?”
虞渔舟“真的。”
白衣少年却瞥了苏厌一眼才对虞渔舟道“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也不影响主线剧情。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也不等虞渔舟说话,那白衣少年便如一道光般直接进入了虞渔舟的身体。其实那感觉挺奇怪的,就像是得了胃肠感冒,有点想吐。
虞渔舟冷静了一下,再转头看向苏厌,呆呆的道“他进去了?”
苏厌尽管不太想这么说,但还是不得不回答道“进去了。”
虞渔舟无奈“这感觉还真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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