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此时的虞渔舟正在暗喜,这苏厌可不是一般人啊,自己能给他推宫过血,说明自己的层次是真的不低了。
李清却是满心的疑惑。虞渔舟不知道苏厌是什么来头,可是他知道。这样的人,能给他过血的天底下有几号都能数的过来。但是一个典策,万万是没有这本事的。
那么。虞渔舟绝对不仅仅是典策这么简单。也许是他有意瞒着大家,也有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毕竟记忆这东西,说给抹了就给抹了。
老金撇撇嘴“要不是上了你的贼船,我现在差不多已经混到中科院了。”
“你说谁是贼?”李清不高兴道。这种话也就只有他才会当真。
推宫过血这种事,说快也快,绝用不上三年五载;说慢也慢,错过几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虞渔舟就那么坐着举着手,眼巴巴的看着李清和老金一顿米线一顿锅烙的吃,本来就馋的不行,但总是碍于“自己在做正经事”而忍着。
老金说李清这个人情商低是真的没错了,平时对虞渔舟关心得很,现在因为人家“忙正经事”倒是一句“你饿不饿”都不问。
虞渔舟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希望他问一句的。自己再义正言辞的推辞。然后李清再劝。几个回合下来,自己再吃,不显得丢份。
可李清就是不问。
后来李清和老金外卖叫了当地特色的鸭血粉丝的时候,虞渔舟终于放弃了顽抗。其实还要怪不争气的肚子,闻见他鸭血的味之后它就先叫了起来,这一下虞渔舟整个人终于绷不住了,崩溃到“你们就不能喂我吃一口嘛?”
李清愣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饭食,道“你也吃?”
虞渔舟硬着头皮道“你以为推宫过血不需要体力的吗?”
李清又道“可是只点了两人份。”
后来,李清以“汤汤水水不方便投食”为由,只喂虞渔舟吃了几块饼干。总比什么都没得吃要好些。虞渔舟心里想着,算了,不是还有那三十万呢嘛,等事情处理完了,他就携款潜逃,一个人去胡吃海塞,不带他们。
就靠着一点饼干,虞渔舟还是撑到了过血完成。站起身的时候虞渔舟不禁头晕了一下,差点扑倒在地上,还好李清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他。
说实话,李清这个秘书已经做得够到位的了。
虞渔舟倒不是因为饿的晕倒,而是真的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他总在心里想着,能把苏厌放到的□□啊,过到自己身体里来,这太勉强了。说不定还没等自己的身体把它代谢掉,自己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但好在只是头晕了一下。
“你还吃点什么不?”老金关心道。他那个人也就是嘴上不招人待见,实际上不仅善良,而且细腻。
虞渔舟摇摇头,表示什么也吃不下。
这次他是真的吃不下了,不舒服,那毒还是挺猛的。
李清为他检查了一下,还把了脉——老金一脸的难以置信,没想到这李清还真的是什么都会。
“并无大碍,”李清推了推眼镜道“好好休息就行了。”
虞渔舟晃晃悠悠的走到里屋卧室,一头栽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等虞渔舟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或许是凌晨,他不知道,但是能感觉到万籁俱寂。苏厌正和他面对面的躺着,睁着眼睛看他。那样子虽然不能说是神采奕奕,但也绝没有多虚弱,虞渔舟反而觉得,此时的自己应该看起来更惨一些。
“你醒了。”
“你醒了。”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苏厌居然难得好心情的微微抿嘴笑了一下“谢谢你。”
虞渔舟一个鲤鱼打挺做起来避免和那样漂亮的一双眼睛对视“谢什么谢,我告诉你,三十万就想打发我,没门。”
可能是因为起的太快了,虞渔舟又感到眼前一黑,忙捂住额头躬身保持平衡。
苏厌在他身后也慢慢的坐了起来,道“好,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虞渔舟心想,这家伙可能真的家里有矿,他这么个铺张浪费法,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身家?
“对了,你是真的被那蠃鱼下的毒?”虞渔舟问到。
苏厌答道“是,鸩毒,无色无味,烈得很。”
可是李清却发现了那茶里有毒啊,苏厌总不至于还不如青龙吧。虞渔舟转头看向李清,李清没说话,只是朝虞渔舟微微摇了摇头。
虞渔舟心领神会,不再多言。
“可能,是我疏忽了吧。”苏厌很敷衍的解释道,似乎并不想就此事多言。
“还有,你在那报恩寺里是在躲什么?”虞渔舟突然感觉自己可能抬直接了“啊,对不起我没有要盘问你的意思,只是……”
“无妨。”苏厌打断他道“我没有在躲什么,难道,你没看见那墙壁上的东西?”
虞渔舟一脸懵逼。
“我看到了,是《山海经》中的一卷,但具体是哪一卷,我不知道。”老金接到。确实,在这几人中,只有他一个仔细看过了墙壁上的内容。
但是老金说,具体是哪一卷他不知道,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老金这个人有个本事,估计是他的高知爹妈遗传给他的,就是过目不忘。《山海经》是执策司的员工手册,老金一来报道的时候虞渔舟就给他看过了,他不可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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