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办,虞渔舟又很头疼。自己是不可能放下苏厌先去解决狸猫的。狸猫向来狡猾,万一趁自己一撒手哪里又出来个猫崽子把苏厌劫走了怎么办?所以就算死在这,虞渔舟也决定要抓着苏厌才行。
这时候虞渔舟突然想起那白衣少年来,他既然能给自己刚刚好准备了玄铁的剪子,那说不一定就有办法应付狸猫呢?只是虞渔舟抬头一看,哪还有那白衣少年的影子?早就溜之大吉了。
狸猫落地,微微抬头望着虞渔舟目露凶光。虞渔舟向来不太喜欢猫科动物,喜欢偷袭,也从不讲情分。
只是现在虞渔舟明显处于下风,有性命垂危的苏厌放不下也就罢了,自己手里还没有一件武器,哪怕是一把拖布、一把菜刀也行啊,就这么空着手实在是太吃亏了。虞渔舟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这下是要凉了。”
这话刚说完,虞渔舟便觉得似乎袖子被轻轻地扯了两下;低头一看,竟是苏厌醒了。刚才自己那么悲情,为了他简直都要自杀了,他没醒,现在却醒了,虞渔舟哭笑不得,你这是为了自保所以要醒一下子吗?
只是苏厌依旧十分虚弱,狭长的眼睛也只能微微的扯开一条缝。虞渔舟尽量保持着冷静,心里却乱糟糟的,怎么都感觉苏厌这是要回光返照了呢。
苏厌的右手微微动了动,那把他给取名叫“幽荧”的雁翎刀便出现在苏厌手中。这个名字现在看来还取得挺好的,幽荧拿的刀当然是幽荧刀了。只是苏厌的意思应该是想把这刀交给自己吧?虞渔舟也没空多想,从苏厌手里接过那雁翎刀来。
就在这时狸猫再一次朝他们扑来,虞渔舟一边抱着苏厌,实在不能轻易挪动,便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狸猫与自己之间所剩的距离。
当狸猫进入到自己的攻击范围的时候已经是离自己非常之近了,若是再晚一秒恐怕自己的脸都要被他撕下来。虞渔舟看准时机挥刀,狸猫似乎是没想到他手里还会有武器,已经到了攻击范围内才猛地转身,可是多少有些晚了。那幽荧刀带着隐隐寒光朝他呼啸而去,即使反应敏捷,狸猫还是被那刀砍伤了左臂。
虞渔舟目测那刀口还是很深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马上说服自己,他这不过是在给苏厌身上的伤一个交代而已,不算什么。
狸猫被这一刀砍刀血崩,虽然不知道到底伤的有多重,但仅仅是从表情上来看应该是挺要命得了,只能说庆幸他躲开了没有砍在要害上,不然这一刀下去定是要一命呜呼了。
这也就给虞渔舟腾出了空来,虞渔舟轻轻唤了唤苏厌的名字,他还是有些许反应的,只是又一次的陷入了昏迷。虞渔舟这才注意到苏厌的血已经快要浸透了自己搂着他的那一侧的袖子。虞渔舟忙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简单的包住苏厌。
许是趁狸猫一时间无法再进行有效攻击,那白衣少年竟然又神奇的出现了。白衣少年倒是冷静,无奈道“别腻歪了行吗?先脱身要紧。”
虞渔舟想也确实如此,便问道“你可有办法?”他自己来的突然,没有什么准备,也没料到苏厌会在这里。自己是通过梦境进来的,可苏厌却是实实在在的在这里,自己可带不出去。
白衣少年道“我在这里几百年,自然是有的。你先跟我走,别再让那畜生给抓住了。”
尽管并不能确定这白衣少年的身份,虞渔舟还是没有任何犹豫,横抱起苏厌便跟上那少年。一方面是因为走投无路,这少年便是他能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另一方面这少年却是与自己十分的像,虞渔舟潜意识里就把他当做了自己,哪有自己不相信自己的道理呢?
那少年动作很快,一招一式的套路虞渔舟都熟悉,那是自己传下来的东西,自己练的也是这些。好在苏厌很轻,尽管看着高大,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虞渔舟抱着他的时候都觉得他轻飘飘的还不抵一袋大米沉。若是实在着急,虞渔舟觉得自己把他扛在肩上还是可以来个半程马拉松的。
狸猫回去以后发现那么一个大窟窿而自己和苏厌都已经不见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呢?虞渔舟想着竟然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能与他一起死里逃生的感觉还是真的挺好的啊。
苏厌虽然昏迷不醒,但被这么一折腾似乎是更加不舒服了,竟紧紧地攥住了虞渔舟的衣服。
跟着那白衣少年一路狂奔,随后便躲进了一处小庙里,正是他落地时身侧的那座小庙。虞渔舟只是在外面见过,进去倒是第一次。这庙里的布置很简单,古色古香,并且似乎是有人打扫过的,即使褪色严重,但却十分的干净,与外面不同的一尘不染。
最有意思的是,这庙里的供奉。按理来说,庙里除非有特殊的主位,否则供奉的大多是关公或韦驮像一类的。而这小庙却不然,供的则是一个带着阴阳面具的双面神像。这神像虞渔舟当然是认得的,不正是老百姓口中的“阴阳神”、实际上的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吗?
看来在这些人心里这阴阳神还真的是挺重要的,竟然在庙里供奉的都是他。不过也可能是那个年代还没有关公吧。
见虞渔舟看着那神像发呆,白衣少年道“怎么,雕的不好看吗?”
虞渔舟道“当然不是,已经算得上是艺术品了。”
少年道“错了、错了。这烛照雕得太高,而幽荧又太矮。这些愚民理所当然的以为幽阴为阴,烛照为阳,便与世间男女联系起来,竟把两人雕得不一边高了。实际上阴阳相伴相生,是一样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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