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这五年一同读书一同练武。唐豆刘平安很是痛苦,二人觉得自己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倒是邓暄对刘精忠书房里的兵书很有兴趣,五年来,几乎把刘精忠所有藏书都看了一遍。
而在习武一道上,唐豆也没啥天赋,五年也就当强了强身,唐豆这五年也没长高多少,身形还是偏瘦小,勉强能打败没练过武的人。倒是刘平安其实很有天赋,那次遇到西夏人给他带来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小时候刘精忠也不是没教过他武功,只是刘平安自己怕苦怕累学的吊儿郎当。
这五年静下心学竟是很有一番成就。刘平安个子也长了不少,越来越像他父亲,直往狗熊样长。
邓暄嘛,武功本就不弱,跟着刘精忠学武五年,武功更加精进。平常兄弟三人对练,刚开始是一对一,刘精忠头疼的看着邓暄几乎一招拿下唐豆,然后两招擎下刘平安,觉得这实在是欺凌弱小,干脆让刘平安和唐豆两人一组对战邓暄,然而仍然走不过十招。
渐渐地,唐豆和刘平安也不找邓暄比了,太伤自尊!
这日,一队人马在平城大街上驾马疾驰,沿途百姓连忙退避,望着队伍跑过,怒骂这官老爷横冲直撞。
却有一人躲避不及,是个四五岁左右的孩子,衣着整洁,想是与家人走散,遇到这一队疾驰的人马,吓得呆住了。
人群惊呼,那为首的驾马的人想要勒马停步,却来不及了!眼看就要撞上,却有一黑衣少年,猛地一跃,直接把那孩子扑到了街道旁边。
人群顿时鼓掌叫好,那黑衣少年站起身,众人皆道,好俊俏的少年郎!
那险要撞人的马队首领,看眼下没事,便又带着队伍扬鞭驾马而去。
黑衣少年皱着眉看着他们远去。后边传来一声:“庒暄!”黑衣少年应声回头,这黑衣少年便是邓暄了,五年岁月,邓暄长得身形挺拔,风度翩翩。街上不少少女看了他刚刚救人的一幕,都盯着他瞧。
邓暄回头见是刘平安,便道:“那些是什么人,这么猖狂,闹市纵马,差点撞人连声道歉都不说。”
刘平安刚刚跑过来,喘着粗气说:“好像是京城来人,大概是与我爹有军务要说吧。”
那孩子的家长终于寻了来,邓暄将孩子交还他们,夫妻二人千恩万谢,还拉着邓暄问他有没有说亲事,要不要他们介绍。
邓暄招架不住,刘平安在旁边忍笑忍的辛苦。邓暄想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直接撒腿开溜,刘平安见那夫妻二人还不死心,又转头望自己,连忙迈开双腿,跟着邓暄开溜。
二人跑了三条街,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刘平安再忍不住,哈哈大笑:“二哥,人家要给你说亲事,一番好意,你干嘛跑开呀?”
邓暄坐在地上伸腿踹了刘平安一脚:“二哥无福消受,不如三弟现在回去替我受了吧。”
刘平安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爹说女人都是老虎,比西夏人还可怕。”
邓暄歇够了,站起身 ,伸手拉了刘平安一把:“将军骗你的,我母...我娘就很温柔。”
相处五年,刘平安知道邓暄母亲已经去了,问邓暄原因,邓暄总是三缄其口。刘平安知道这事是邓暄的痛楚,顿时正了脸色,不敢再笑。
邓暄见状,一巴掌呼了下刘平安的脑袋,然后拔腿就跑。刘平安一时不察,被呼的险些栽到地上,怒道:“庒暄!”
邓暄放声大笑,脚步不停,刘平安追着他,誓要找回场子。
二人一路跑回了将军府。正好遇见了唐豆,唐豆奇怪道:“你们在做什么,喘的那么厉害?”
刘平安告状:“大哥,二哥欺负我!”
邓暄正色道:“没有的事,我在试三弟武功而已。”
唐豆叹口气:“大哥爱莫能助啊,谁叫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二弟的对手。”
邓暄忙道:“我错了,来,三弟,你还我一下,我们算扯平了。”刘平安撇过脸:“不,这仇我自己报,不要你让我。”
这时,府中走出一行人,是刘将军和一男子,那男子邓暄认识,正是刚刚在街上险些撞人的马队首领。
刘精忠和那人交谈,口称李大人。二人不知在谈些什么,刘精忠把那李大人送到门口,拱手道:“李大人慢走。”
李大人驾马离去,刘精忠这才注意到门口的三人,瞪眼道:“平安、庒暄,你们怎地又弄了一身泥。”
刘平安气道:“还不是刚刚那个李大人,爹你不知道,他带着人在闹市纵马,差点撞到人,多亏庒暄出手,才没让那小孩血溅当场。”
刘精忠摆手:“罢了,你们回去换洗下吧,不要去冲撞了那李大人,那是京中兵部侍郎张大人派来的人。”说着还叹了口气像是有什么烦恼,刘精忠撇下三人又回了屋里。
刘平安还是有些气不过:“什么狗屁张大人李大人,西夏人这些年寇边没见他们出力,官架子倒是不小。”唐豆忙捂住他的嘴:“慎言!”
邓暄却道:“我看也是,大哥,我们也就是私底下说说,松开他吧。”
唐豆还是有些不赞同,但拗不过二人,想了想,还是带着二人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先。
正厅中,刘精忠正和郑兴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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