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轩这是走到正厅中,向父亲行了一礼:“父亲,今日朝中情况如何,迎击西夏的人选可定了?”
骆轩今年二十,生的十分健壮,力大无穷,容貌也是不差,骆如看着这大儿子,稍感安慰,道:“陛下命了马育扬为骠骑将军,为父向陛下举荐你,陛下命你为游骑将军,三日后,随军出征。”
洛轩大喜:“多谢父亲,我终于可以去建功立业了。”骆如却摇摇头:“此行你必须小心,那马育扬看着还行,实际远不如他父亲,他要是做了什么愚蠢透顶的决定你务必保护好自己。”
洛轩连忙应是。
另一边,邓暄三人逃出平城后,藏在山林中,想要前往离平城最近的城镇风城。
但西夏人一夜间占领了平城并不罢休。一路竟是又往风城进军。
邓暄三人在山中呆了五日,刘平安不慎扭伤了脚,肿的厉害,三人又不认识草药,便下山想要寻医问药。
三人在官道上正好遇到一行逃难的百姓,便混了进去。
邓暄背着刘平安,唐豆帮邓暄拿着剑。三人衣衫脏乱,看着很是落魄,混在逃难的人群中也不显眼。
刘平安还没有从丧父之痛中缓过来,一直一语不发。邓暄心里很明白这种感觉,跟唐豆商量好了也不去打搅他,只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旁边一自来熟的汉子上来搭话:“你们这是上哪去?”唐豆答道:“去风城啊,听说那里安全。”
“我也是要去风城,这西夏人太丧心病狂了,听说平城被破,见人就杀,唉,这世道,只盼着风城能挡住西夏人。”那汉子接着说。
邓暄插话:“朝廷呢,朝廷没派兵吗?”
“听说派了,派了镇北侯呢!当年的镇北侯马如风那几乎是百战百胜,也不知他儿子怎么样。”
邓暄还想再问,却突然听到了马蹄声,忙对唐豆说:“我听到了马蹄声,怕是西夏人!我背着平安跑不快,你拿着剑不能被他们发现!你赶紧躲山上去。”
唐豆犹豫的看着邓暄,邓暄急道:“快走,我跟平安可以装成难民,你拿着剑一下就暴露了!”
唐豆只得应了转身往山上跑。
那汉子也听到了,脸色发白喃喃道:“老天爷不长眼吶,怎么就叫我们遇上了。”
邓暄握紧刘平安的手,悄声道:“平安,等会你不要冲动,你记着,我们要活着!要活着给你爹报仇!”
刘平安并没有说话,只回握了下邓暄的手。邓暄明白他这是答应了,松了口气。
西夏人到了,是一只百来人的骑兵队,那骑兵首领看着这群难民,却没有动手杀人,而是将青壮年的男子都挑出来,用绳索缚了双手像牵牲口似得绑了一溜。邓暄也在其中,那首领看邓暄身上还背了个残废,皱眉就要将刘平安踹下去。邓暄闪身一避,低头道:“军爷饶命,这是我弟弟扭伤了腿,休息几天便好,他力气很大能干活的!”
那首领打量了一会邓暄,道:“算了,他要是不能干活,你得替他干!”
邓暄看着战战兢兢的抖了抖,连声应是。
将这群青壮年绑好,剩下的都是老幼妇孺。人们以为逃过一劫,却不想那首领突然道:“剩下的没用的杀了吧。”
西夏人举刀驾马上前劈砍,人群惊慌四散,惊叫连连,那西夏首领猖狂大笑,邓暄看着却无能为力。他咬紧牙关,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自己不是孑然一身,自己还有刘将军以命相托的天大的冤仇要报!
刘平安突然伸手,帮邓暄捂住了耳朵。兄弟二人虽没有交谈,却都知对方心思。
那西夏首领杀够了,带着人马和这几十个魏国奴隶就要回营。
邓暄一路被绳索牵着来到了西夏大营。
西夏人对他们呼来喝去,直接关进了牲口棚。只派了几个守卫看守。
邓暄打量四周,这里应该是平城外的一处空地,不知西夏人为何将兵马驻扎在此。
邓暄心下一想,这魏军叛徒一定与西夏人有联系,自己现在身处敌营,却是个抓出叛徒的好机会!
邓暄开始留神军中守卫巡逻的时间,悄悄对刘平安说了自己的计划。
刘平安道:“二哥,你只管去,我能自保的!”
当夜,邓暄趁人不备,翻出棚外,打晕了一个落单的西夏人,换上了西夏士兵的衣服,大摇大摆的在西夏营中游走。
却见一人前呼后拥的进了中军大帐,旁人口称:“太子殿下。”邓暄睁大双眼盯着那人,他就是在平城下令杀无赦的将领!原来他是西夏太子!
邓暄想,既然是西夏太子,叛徒的事他一定知晓,他帐中或许就有与叛徒往来的书信。
邓暄悄悄靠近那大帐,见四周守卫森严,不好接近。得想个法子把这些西夏人引开。邓暄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邓暄又回了那关押魏国劳力的牲口棚,仗着这身军服,对看守的士兵耀武扬威,那些士兵被他吓住,以为是得罪不起的高官,唯唯诺诺的应是。
邓暄对那些士兵说自己要挑个合眼的奴隶带回去玩玩。西夏士兵便开了棚门,让邓暄进去挑。
邓暄一眼看到刘平安缩在角落里,旁边却多了一人,是唐豆!想必是跟着他们一路来此,半夜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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