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一见是林契,也有些惊讶,但完全没有看到白衣青年时的那种娇羞神情。
这令林契不觉愤愤不平起来,他有这么差么?好歹他也是“临江四少”之一,这个名称可不是有钱就能享有的!
被无视,再加上惦记着自己心上人,林契对这于小姐顿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失了风度。
“于小姐,你说这位少侠抢了你的东西,可有此事?”
于小姐一听,有些尴尬地看了白衣青年一眼,然后绕过他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刘知县一褔身,道:“刘知县,小女其实只是想借您的力量寻找这位少侠,才出此下策。小女知错,还请刘知县责罚。”
林契眯了眯眼睛,心道果然抢劫就是个借口。不过……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
林契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他立即掐灭了。他要是这么做了,他爹他娘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白衣青年听到这个理由简直不敢置信,他嘴唇抖了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你……你怎可做这种荒谬之事!”
“做了又怎样?”
围观人群中忽然又冒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老百姓自动让出了一条道。那中年男人身着一身黑色长衫,领口袖口绣着金边,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走了进来。
林契皱眉看过去,虽然之前没见过,但猜到了这人便是金岐帮的帮主于彪。
果不其然,于小姐见了于彪喊了一声爹,然后躲在他身后目光火热地看着白衣青年,直看得他仿佛脚底长刺般不自在。
刘知县见了于彪也是笑脸相迎,“于帮主,今日这事你看……令千金确实……”
于彪站在大堂中央,傲慢地拍了拍袖子道:“我知道,璐儿确实有错,我回家会好好教育的。至于给刘知县造成的物质和人力上的损失,我也一并赔了,你看如何?”
刘知县不禁为难起来,于璐儿这种欺骗官府的行为,怎么可以只一句回家管教加上点赔款就解决呢?若真是这样,自己这个知县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于帮主,这个恐怕……”
“刘知县,”于彪抬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似乎完全不在意刘知县的反应,倨傲无礼地道:“我大哥刚刚上任大理正的位置,我会让他多关照关照你的。”
刘知县一听,当即腿一抖。大理正是管理天下刑狱的官员,从五品下。而他不过是个从七品下的小县令,怎么敢得罪人家?
罢了罢了,为了头顶的乌纱帽,面子什么的还是让它随风而去吧。
然而还没等他退让,堂下的白衣青年却不干了。
“既已证明我并非劫匪,那请知县大人还我佩剑,我这便离开。”
“爹~”于璐儿一听不禁着急起来,赶紧拉了拉于彪的胳膊。
于彪不相信眼前这男子不清楚自己宝贝女儿的意思,那还想要离开就是看不上他女儿,也就是跟他作对。
“等等,”于彪走到白衣青年近前,冷笑一声后低声道:“我女儿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聪明的话就老实跟我回去娶了我女儿,不然你怕是走不出这临江城了。”
于彪压低声音便是不想让堂外的百姓听到,毕竟这件事好说不好听。他事前也不知道于璐儿会做出这种事,不然肯定是要阻止的。
只是现在事情发生了,那就不能没面子地结束。
白衣青年目光冷然,毫不客气地道:“我拒绝。”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嗯?”
于彪刚要戳在白衣青年胸前的手忽然被一柄折扇挑开,林契上前两步站在了两人之间,笑道:“于帮主刚才说的晚辈都听到了,这强扭的瓜不甜,令爱样貌可人,定能为您找一位风流倜傥的乘龙快婿。”
于彪当然不会像于璐儿那样只顾着某一个人而忽略了周围的人,他刚进大堂时就看见林契了。虽然他不清楚林契在这其中扮演个什么角色,但他都不在意。
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富商之子有何可惧?
“林公子,有些事可管有些事不可管,你可得想清楚了。”
“我自己的……”
“交给我。”林契打断白衣青年的话,朝他笑了笑后,直视着于彪,表示这事今天他管定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于彪说着,头往林契那边一点,身后四个壮汉就朝林契走了过来。
这时一道暗红色身影从人群中翻出,挡在了林契身前,一双凛渃寒霜的眼睛让那四个壮汉不由停下了脚步。
“汪苑退下,不得无礼。”林契丝毫没有在意于彪的威胁,甚至没有理会那几个想要对他出手的壮汉,反而径直又朝于彪走了几乎,来到他近前。
“我说几位,这里可是县衙大堂,不可滋事斗殴。”刘县令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于彪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刘县令说得是,林公子,不如我们出去说?”
林契也笑了笑,道:“出去之前我还有个疑问,于帮主的大哥在朝廷为官,想必也认识一些朝廷官员。在下大伯也在朝廷为官,不知于帮主是否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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