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要了五间房,将所带的简单行礼放好后,又出门各自买了几件衣服,这才又回了房间,各要了一个洗浴服务。
洗去了疲惫,换上清爽的衣服,五间房立即空了四间。
大家集中在林契的房间,在床上开始……玩骰子。
汪苑本是不愿玩的。自从林契被蛇咬后,他就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力,时时刻刻都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哪怕是眼下,也小心戒备着屋外的动静,甚至是墙角、房梁。
林契以少爷的身份命令他加入进来,汪苑无奈只得参与其中。
从小就一心学武的汪苑自然也是不会玩的,几轮下来就被贴了一脸的纸条,甚至比丘季吟还多了两条。
他很尴尬,还有些窘迫,但是林契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难得的兴奋和畅快。
脸上仅贴了三张纸条的司睿扒拉开挡在眼前的纸条,挑挑眉毛提议道:“不如我们组队比赛吧?”
汪苑一听,抓住了脱身的机会,忙道:“少爷,你们四人正好两队,我便不参与了。”
林契略有犹豫,不过司睿的提议又让他有些心痒痒。和白悠铭一起组队干点什么,好像还是第一次。
“那好吧,”林契同意了汪苑的退出。但在他刚要拿下脸上的纸条时,林契又道:“这个不能全拿下来啊!”
林契说着,主动上前扯掉了十几张纸条,留下了汪苑两个额角上的纸条,然后满意笑道:“留两张就代表着没有脱离我们这个游戏小团队。”
“……”汪苑没办法,只好顶着这两条仿佛昆虫触角的纸条坐在桌旁,开始了日常警戒工作。
“怎么玩?”林契坐回到床上,“就单纯分组么?”
司睿纯良地笑着摆了摆食指,道:“输一次,贴一张条。贴够十张,选一人贴着纸条到楼下,在小二面前蹲下,双手缩在胸前。然后一边站起来,一边展开双手说‘我开花啦’。”
司睿说完,在场四人,包括在桌边的汪苑都愣住了。
汪苑内心:还好我退了出来。
林契嘴角抽了抽:“啊哈哈,这个玩法……挺有意思的。”
司睿问:“敢玩么?”
这个“敢”字一下点燃了林契的求胜欲。
他本不是一个会受到别人激将法影响的人,但此刻不一样。心上人就在身边,怎么可能低头示弱呢?
“行!来吧!”林契道。
分组当然是林契和白悠铭一组,司睿和丘季吟一组了。
司睿是四人中玩得最溜的,但奈何丘季吟是最菜的,综合下来两队势均力敌。
十轮下来,林契、白悠铭一队以一张纸条的微弱劣势获得了下楼开花的奖励。
林契顶着八张纸条,看着只有两张纸条的白悠铭,毅然决然地决定自己下楼去开花。
汪苑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后还是没能把“少爷我替你吧”说出口。
林契深吸一口气,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看向白悠铭,张开双手抱了抱他,然后在汪苑的沉默、白悠铭的心疼和司睿、丘季吟的笑声中走下楼梯,来到了一楼。
四人全部出了屋子,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往下看着。
此刻一楼里有两桌客人正在用饭,小二在擦着没人的桌子。
林契尴尬地咳一声,然后满脸纸条地走到正忙碌着的小二面前。
小二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但他还是忍住了,接着点头哈腰地问着好,林契却在这时忽然蹲了下去。
小二以为林契没站稳,赶忙扔开抹布就要去扶他。
就在小二弯下腰、伸出手的时候,林契毫无预兆地站起来,同时展开胳膊,像被石头压住的小草一般,把石头小二直接拱了出去。
“我开花啦!”林契眼角抽搐着发出喜悦的声音。
小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茫然了好一会儿,才不知所措地看向正在柜台后拨着算盘的掌柜。
可掌柜也是懵的啊,他看着林契,回想着晚上林契等人进客栈时的模样。挺精挺灵的人啊,也不像脑子有问题啊!
大厅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吃着饭的客人也被惊到,其中一个小孩子倒是很好奇,想要跑过去看,却被大人直接搂在了怀里。
林契开完花,脸有点红,但还好在灯光下也看不太清楚。
他转身就往楼梯上走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刚刚犯傻的人不是他一样。
掌柜狐疑的目光随着林契飘到二楼,看到了趴在二楼栏杆上捂嘴笑着的四人,好像明白了什么。
但当林契抬头看时,趴在栏杆上笑着的人已经变成了三个。
汪苑后撤一步,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走走走!”最后两层台阶被林契一步迈了上去,接着就推着三人往屋里走,“继续继续!”
“下次让你说点什么呢?”司睿乐呵呵地被推进去,边摸着下巴边做思索状。
“少废话,”林契不服气,“下次就是你们输了!我想想,下次输了的人,就到掌柜面前背一遍《静夜思》!如何?”
一致通过了这个听起来很蠢的惩罚后,四人再次玩了起来。这一回,林契终于出了口恶气,以两张纸条的优势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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